36、江湖八卦_剑客心里,没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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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江湖八卦

  李寒山简直恨不得立即向船夫解释清楚。

  他又不是断袖,说了,他怀里的也不是路九啊?若害怕的人是路九,就是杀了他也不会护着路九让路九不惊慌的。

  可此时船入浓雾之中,船夫扭头同他们做了噤声的手势,李寒山一下便想了船夫刚才说的话,鬼市人在这浓雾下的河中养了颇为凶猛的怪鱼,若是动静大,些鱼或许会攻击他们,甚至还可能将这船弄翻。

  他倒是不怕些鱼,他相信以自己与江肃的轻功,从此处越河面到岸边,绝对没有什么大问题,是这河面及河面两岸雾气弥漫,一时难辨方向,若是贸然闯入迷雾中去,李寒山很担心他们会迷路。

  说了,江肃不会游泳,还害怕带鳞片的东西,是这怪鱼突然冒出来还了得?李寒山不想江肃受到任何惊吓,便好暂且一言不发,保持安静,想着误会而,他待会儿到岸和船夫解释就好。

  这船在迷雾中行了约莫半刻钟,船夫收了手中船桨,任由这船顺着河中水流飘行,李寒山站得较为靠外,忽而听见水下似乎有些许异响,顺着船沿往下一看,果真见得一个颇大的黑影缓缓逆流游了去。

  看来这怪鱼个头还颇大,若是多来几,的确有可能将这船弄翻。

  李寒山如此一想,回首看向江肃时,便觉江肃握着他的手似乎收紧了一些,攥紧了他的衣袖,还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手心略有些薄汗,江肃好像紧张了。

  李寒山第一次见江肃这么紧张,他没想到江肃也会这么害怕一东西,他脑中胡思乱想,又一般人不会喜欢自己的手一双略带些细汗的手握住,可若此人是江肃……

  李寒山终于顺从自己心中所想,用另一手搂紧了江肃的腰。

  他不明白,一是习武之人,江肃的腰怎么就可以这么细。

  等等。

  李寒山沉默片刻,猛地意识到自己脑内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江肃虽然未注意,也不介意他的举动,可李寒山却觉得……不对,这一切,显然不太对。

  他不由想路九说的话,想到断袖二字,一颗心便砰砰乱跳,全然不知所措。

  可偏偏还未等他想清楚,江肃经抬了头,略有些疑惑看着他,开问:“你也害怕啊?”

  李寒山:“……啊?”

  “你心跳这么快。”江肃抬自己的手,他握着李寒山的一手,手指便能觉察到李寒山的脉搏,方才一瞬,他明显觉察到李寒山的心跳猛然加速,他便叹了气,哪怕自己仍有说不出的紧张,却还是安慰李寒山,“若是害怕了,不必藏着掖着,大胆说出来,我又不会笑你。”

  李寒山:“……”

  他心中幻想全江肃这一句话彻底击垮,半晌不知该如何言语,最后也能生硬点了点头,反正不愿意去承认自己心中点儿难以启齿的羞愧幻想。

  好在船夫伸出船桨,抵住一旁的渡码头,缓缓将船靠岸,李寒山这才松了气,转头朝岸一看,不远处遥见灯火点点,鬼市就在眼前,他这才猛地缩回手,直接跃岸去。

  江肃见他动作迅速,还颇为不解,小声念叨:“怕成这了。”

  江肃毕竟装作瘸腿的路九,不能像李寒山般直接以轻功跳岸去,他能等船夫将船彻底靠了岸,他才跛着脚小心翼翼走到船边,正迈步,船夫恭恭敬敬扶了他一把,:“小九……啊不,路……路公子,您慢点,小心些。”

  江肃:“……”

  不对,这船夫的态度转变,实在很不对。

  江肃蹙眉看向船夫,却不敢开,他怕自己的声音与路九不同,引船夫怀疑,而李寒山站在岸,心知肚明这船夫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想想“少夫人”这四个字,竟抑不住有些面红,好在他戴了面具,没有人能看得见他此刻的丢人模,他便重重咳嗽一声,将语气压得极其冷漠凶恶,好以此掩饰自己此刻满脑字胡思乱想的尴尬,同船夫:“我方才听见你在船说的话了。”

  船夫吓得浑身一抖,紧张看向李寒山。

  “若是想活命,就将些话烂在肚子里。”李寒山说,“我与他不是种关系,你不胡思乱想。”

  船夫不住点头,连带着两条腿哆哆嗦嗦,显然是害怕极了。

  江肃这才想书中李寒山在这江湖的名声。

  李寒山的确并不经常踏足江湖,在书中时候,他简直就是谢则厉手下的一号工具人,谢则厉有什么仇敌,想杀什么人,总是令他前去解决,他每次归教是一身血腥,实在怨不得其他人会害怕他。

  是李寒山说的关系……等等,什么关系?

  江肃皱了皱眉,干脆将声音压得沙哑,以掩饰自己原本的音调,问船夫:“你方才说了什么?”

  他用这嗓子开腔,几乎将船夫吓了一跳,江肃一时心虚,倒是自己先动解释了,:“我有些风寒。”

  船夫:“……”

  船夫的目光之中满是深意,甚至忍不住小声同江肃说:“小九,不必多说了,我懂。”

  江肃:“?”

  船夫说完这句话,又同李寒山行了一礼,:“少放心,我的嘴严得很,您的事,我绝对不会外传的。”

  李寒山:“……”

  李寒山看着船夫满是真挚的表情,竟也真的信了,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朝江肃伸出手,扶着江肃了岸。

  船夫的眼顿时暧昧了。

  可李寒山没有看见。

  他直接扶着江肃朝不远处的鬼市走去,一面同江肃:“进了鬼市之后,我会直接让人去同鬼市人传消息,就说是我父亲有消息给他,他应当不会有生疑。”

  江肃见李寒山对见鬼市人的办法颇为熟稔,不由开询问:“你以前也来鬼市?”

  “跟着乌歧来。”李寒山,“是时候的鬼市,不在这个地方。”

  江肃点了点头,又问:“船夫说什么了?”

  李寒山:“……”

  江肃若不提此事还好,他一开,李寒山便抑不住心跳加速,小声嗫嚅支吾:“他……他觉得你是路九,以为你和我是断袖。”

  江肃:“……”

  “我经警告他不外传了。”李寒山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你如今用的也是路九的身份。”

  江肃:“……”

  “进鬼市之后,你我多注意些便好。”李寒山小声,“莫与我走得太近了。”

  江肃不知该如何言语。

  他想不明白。

  他的心里有剑,他明明丝毫不受情爱影响,为什么所有人觉得他是个断袖?

  可不等他想清楚,鬼市便到了,李寒山便不与他说话,或许是担心有人听见认出他们的身份,甚至还故意与他落开两步距离,而后左右一看,便径直带着江肃便往鬼市内最高的楼走。

  这鬼市看来与普通集市并多大区别,是如今入夜,天光昏暗,鬼市内点了几盏昏暗的灯烛,灯火摇曳,简直有说不出阴森,江肃毕竟是第一次来此处,他心中好奇,忍不住朝路边张望,却一眼瞅见路边的肉摊似乎挂了一人腿,吓得几乎立刻便将眼收了回来。

  他有些反胃。

  他永远也理解不了邪中某些人的行事风格,虽说这江湖本是逍遥自在,他不必去搭理旁人的事,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若这种人落在了他手,他保不齐也下什么狠手。

  而走出几步,他又瞥见旁似是有一家青楼,灯火也比前头亮了不少,好歹看着像是阳间的地界了,青楼外头有不少衣着暴露的男女揽客,恨不得将路的每一个人搂进怀里去,而偏偏还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李寒山皱了皱眉,干脆将血影令翻出悬挂在腰,果真楼内的人如同避瘟一般避开了他,看去还有些害怕,江肃正跟,不想有一名几乎披了轻纱的漂亮姐姐一把拦住了他,恨不得将他往怀里带,一面伸手去摸江肃腰的配剑,娇声媚语同他笑:“这不是青霄剑吗?小九,你得手啦?”

  江肃:“……”

  这人!摸他老婆!

  摸他刚刚进门还没捂热的漂亮老婆!

  江肃几乎条件反射一般打开这女子的手,用的力略大了一些,女子的手登时一片通红,吃痛呻/吟一声,却并不生气,还是将一个媚眼甩给了江肃,撒着娇:“小九,你打痛人家了。”

  语毕,她又伸手,想去摸一摸难得一见的青霄剑,而江肃脸色一沉,将青霄剑往后护住,冷冰冰看向她,:“……你是摸,我在就把你的手拧下来。”

  “咦。”女子有些讶异,“你的声音,怎么哑了?”

  未等江肃解释,李寒山折返了回来,将女子与江肃隔开,显然是不想她碰到江肃,一面替江肃做出了解释,:“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而女子的目光从血影令一晃,略退了几步,娇媚唤了一声少,还朝李寒山眨了眨眼睛,一面:“少难得来此,可进来试一试?”

  江肃眼看着她又朝李寒山身贴,想想李寒山腰的名剑,他颇为宠爱的前老婆,实在忍不住对这女子翻了个白眼,直接:“没空。”

  女子微微一怔,有些讶然,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转,觉得自己似乎懂了,便又笑:“小九,你这是攀高枝了呀。”

  江肃:“?”

  “你终于放弃了,我就说嘛,花时清有什么好。”她摇了摇手中团扇,笑,“他连看不愿意看你一眼,你还傻兮兮筹着钱,跑去接种活,凑够了钱又怎么,他又不会跟你一离开。”

  江肃:“……”

  江肃敏锐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等等,花时清是谁?

  他不能开询问,而李寒山知他想问些什么,便抢在他之前开了,直言:“花时清是谁?”

  女子并不回答,是笑吟吟指了指一旁的小楼,鬼市中鲜少见这般灯火通明的地方,而楼阁有一名美人正凭栏望着远方,目光冷淡,虚一物,倒好似鬼市中发生的一切与他并多少关系。

  他面容极佳,的确算得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是……论如何看,这好像是个男人。

  江肃动结合了一下眼前所见与这女子说的话。

  这是一家画风极为开放的鬼市青楼。

  在青楼二楼有一名衣着华贵的美人,根据常理推测,这人十有八九是这青楼内的头牌,而头牌想来价不菲,若想当头牌的入幕之宾,博得头牌欢心喜爱,绝对花不少的钱。

  听着女子所言,路九似乎对人有所好感,哪怕对方并不理会他,他也从不死心,还努力筹钱想见头牌一面,也就是说,路九很可能和这个花时清,有点什么关系。

  江肃可还记得日路九供出鬼市时与他们说的话,路九说自己偷窃不胜天钥匙的原因是……他最近很缺钱。

  江肃明白了。

  路九啊!啧啧啧!

  怪不得路九会说他与李寒山是断袖!路九自己就是断袖!心里脏的人,看什么是脏的!

  江肃不由抬眼看向小楼的花时清,却不想花时清正低下头,二人目光相对,花时清看了一眼江肃腰中的青霄剑,目光间略有些许疑惑,而下一刻江肃移开了目光,迫不及待想将自己发的惊天大秘密告诉李寒山。

  可惜鬼市之内,江肃不敢胡乱言语,以免其他人听见了消息,而李寒山又担心有人拦截他们,他干脆伸出手牵住江肃,将他拉在身后,直接朝着鬼市人的住处走路。

  周遭数目光紧随着两人,一时之间,众人色皆有暧昧,等两人走远了,方才有人小心翼翼凑到这青楼来,前便问名与他们搭话的女子,颇为好奇询问:“方才可是小九?”

  “就是小九,小九攀圣教少了!”女子用力点头,不住感慨,,“你们没听见,小九的声音哑了,走路来还一瘸一拐的,我猜是有□□是喊的。”

  她言语暧昧,说的却是极为荒唐的事情,可周围的人却几乎信了,反正不是江湖胡乱谣传的八卦,自然总是朝着奇怪的方向走。

  花时清站在小楼,显然也全听见了。

  可他是微微蹙眉,而后伸手招来身边小童,:“我见人。”

  语毕,他不免度看向江肃与李寒山二人离开的身影。

  他很清楚,个人,绝对不是路九。

  ……

  身后八卦谣传如何,江肃倒是一个字没有听见。

  他随着李寒山走到了鬼市人的居所之下,门守卫认出李寒山的身份,是不曾怀疑,直接便引李寒山与江肃一进了前厅。

  两人在前厅坐下等候,鬼市人却一直不曾出来,李寒山次来此处替谢则厉传话时,可没有等这么久,他正觉得有些奇怪,便听见了外头脚步声响,一群仆婢簇拥着一名带着面具的矮胖男子走了进来,人呵呵一笑,开便:“少久等,是我来迟了。”

  花时清就跟在他身后,仍是副清高冷淡的模,目光在江肃身稍稍一晃,是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而后便转开眼去,等鬼市人坐下了,他便色冷淡立于鬼市人身后,不言不语,如同是一副绝佳的装饰画。

  江肃隐隐有些不祥预感。

  花时清刚才明明还在小楼中,怎么一转眼就来了此处,偏偏鬼市人还带着他出……这可是听魔教少传达教信,在这种场合下,鬼市人带着一名妓/子出,怎么有些不太妥当吧?

  李寒山正说话,鬼市人却又看向了江肃,:“路九,看来你是得手了啊。”

  江肃这才将青霄剑拿到手中,闷声答应一句,花时清却端一个托盘来,走到他身边,将托盘往他面前一伸,显然是他将青霄剑放到盘子,好呈给鬼市人目。

  江肃心中有万分不舍,新老婆入手才几天,他实在舍不得交给其他人,可若是此时不交,怕他的身份就当场暴露,他好小心翼翼将青霄剑放在了托盘,等花时清转身走到鬼市人身边,将青霄剑呈给鬼市人。

  江肃眼睁睁看着鬼市人用肥手拿青霄剑,他心中一阵刺痛,可还来不及难,却听得花时清冷淡开,:“不是他。”

  话音未落,身边有十数名手持兵器的大汉将他们团团围住,鬼市人握着青霄剑,冷哼一声,冲着他们便:“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装作我圣教少门行骗!”

  李寒山:“……”

  “你们这拙劣演技,一进门,我便经识破了。”鬼市人冷笑,“听闻谢教抱病在身,少必然侍奉身侧,这种时候,少怎么可能出在鬼市。”

  李寒山:“……”

  “至于你……”鬼市人将目光转向江肃,语调冷几分,却不骂江肃,反而看向了花时清,目光阴寒彻骨,同花时清,“看来你还是忘不掉路九。”

  江肃:“……”

  等等,有故事!这里面绝对有故事!

  什么路九舔到最后一所有,这明明是两情相悦啊!

  江肃几乎一瞬就来了兴趣,他觉得自己好似在眼前看到了一个令他红缘值增长的绝佳机会。

  他想了想,路九的轻功么好,武功好像也不弱,应当在江湖前百之列,不如今断了腿,根据这系统的实时排名,他的武功,最近应当不在江湖前百之列。

  可等他伤好了,他妥妥就是前百的高手,到时候自己努力一撮合路九和花时清,他岂不是就能功德圆满了?

  江肃很激动。

  而鬼市人仍在喋喋不休。

  “我鬼市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鬼市人笑,“你二人闯到此处,看来是留下命来——”

  李寒山剑出鞘。

  不是十余人罢了,其中又没有什么绝顶高手,凭着人数绝难以在他这里讨到便宜,顷刻之间他伤了数人,鬼市人这才觉得不对,匆匆一招手,便有一名黑衣劲装的男子从高处跃下,色冷酷,一看就是个绝顶高手。

  “我鬼市之内,高手如云。”鬼市人,“就凭你们——”

  他一眨眼,江肃夺了人的剑,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鬼市人:“……”

  江肃掂了掂手中的剑,皱眉,:“又丑,又难用。”

  说完,他重新将目光移回到鬼市人手中的青霄剑,觉心中似有说不出的恼怒。

  这人,经握着他的美人老婆几分钟了,脏手……他在就把老婆抢回来!

  鬼市人勉强维持镇定,:“我鬼市之内,可有四大高手!”

  四大高手闪身在他身前。

  四大高手四仰八叉飞了出去。

  鬼市人:“我……我们还有八大金刚!”

  八大金刚一跃而。

  八大金刚扑街倒地。

  鬼市人:“十六……十六护卫何在!”

  十六护卫如同铜墙铁壁。

  十六护卫众不敌寡。

  鬼市人慌了。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这武功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终于他面前剩下一名护卫,人瑟瑟发抖,看着周遭躺下的数同僚,沉默许久,干脆将眼睛一闭,往下一躺,动放弃挣扎。

  鬼市人这才颤声开:“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一开始就说了。”李寒山冷冷看着他,“我是李寒山。”

  鬼市人:“……”

  鬼市人简直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

  他好歹见李寒山一次,怎么就能忘了呢!

  是这花时清的错!怪花时清说有人假扮路九混入鬼市,他想着和冒牌货在一的必然也是冒牌货,说了,路九又怎么可能会和李寒山结伴呢?这魔教少,一定也是假货。

  他在才明白自己错了,简直错得离谱,而这错,保不齐便让他送掉自己的命。

  鬼市人又看向江肃,声音颤抖,恭敬询问:“这……这位大侠……”

  江肃冷冰冰朝他伸出手。

  “剑还我。”江肃好似根本不曾听见他的询问,是咬牙骂,“狗东西,我老婆是你能碰的吗?!”

  鬼市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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