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一石千浪
羊城市中心。
虽然不如十几年后那样寸土寸金，高楼林立，但已基本看不到低矮建筑，所有开发商都拼了命的把房子往高往高再往高。
一道两三米高的工程围墙后面，一座小桥流水的徽式院落安静的藏在这里。
蒋腾飞，东省龙腾国际的老板，正是这一处院子的主人。
此时蒋腾飞正躺在一张躺椅之上，两个身材傲然、全身清爽的美女一左一右，任蒋腾飞上下其手，尽情取用。
正在这时，一个四十多岁，一身中山装的男子丝毫没有避讳，走到几乎是赤果着的三人跟前。
见男子走来，蒋腾飞使劲在一个女人的屁股上面拍了一下，二女很有默契的小跑着离开。
“齐正国动手了。”中山装男子说道。
“哦？齐正国这老东西挺有耐性了，再不出手，就要被咱们给玩死了。”
“他指使人在调研组面前拉了几个中伤汉唐创意的横幅。”
蒋腾飞沉思了几秒钟，然后立即拍手道：
“这招妙，四两拨千斤！肯定弄不死汉唐，但可以给汉唐接下来的一系列合作蒙上阴影，甚至能对汉唐创意的激流勇进画上终止符。”
中山装男人有些不解的问，“你不怕汉唐被搞垮了，咱们什么也落不着？”
蒋腾飞裹上一块围巾，站起身，端起半杯红酒，泯了一口，呵呵笑着道：
“事情要两方面看。
如果那小子真的跟那位有关联，再来十个正阳，天天在羊城拉横幅，也不会影响到汉唐一根毫毛；
可如果他们没有关联，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把汉唐搞得这么风生水起，你以为，是他齐正国可以搞得倒的吗？”
中山装男人点头，“确实，这个小子很有手腕，轻松就化解了这个危机。”
“哦，他是怎么做的？”蒋腾飞饶有兴趣的追问道。
“转移矛盾，把人们的主意力，从横幅对汉唐创意和汉唐音乐的控诉上，转移到他和齐家公子为女人争风吃醋上。”
中山装男人说完，蒋腾飞就拍掌叫好道：
“这个应对更是完美！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有这个应对，那小子也真是人才啊。只不过，这样并不能够完全消除影响，他还得有后续的手段。”
中山装男人点头，继续说道，“应对有两个方面，一是公安局情况汇报，证实他和正阳集团的矛盾；二是放出话，出售汉唐创意。”
蒋腾飞愣住，足足过了半分钟，才问道，“他要出售汉唐创意？”
“送走调研组立即就放话了，并且是当着很多普通员工的面，态度很坚决。”
蒋腾飞呲牙，“这下不好办了，把我们的谋划全特么打乱了！并且，汉唐创意可是印钱机啊，至少在三年之内，会源源不断的为汉唐聚拢大量财富，他怎么就舍得？”
中山装男人试着问道，“是不是发现我们了？最近他可是又查起李康的银行流水了。”
蒋腾飞摇头，“不可能，我们跟李康的资金往来，五年前咱们收手时就断了，他怎么查出来？”
中山装男人接口道，“可李康跟二爷的流水，可没有断啊。！”
蒋腾飞点头，“确实可以从老二那里顺藤摸瓜摸到咱们这，可老二几年前就去国外了，查到又怎样？”
“跟二爷分家是咱们的事，可外人看来，您和二爷，什么时候都是一家人啊。”
蒋腾飞火起，老二那个蠢东西，如果不是李康自首，连他都不知道老二还在他眼皮子底下收管理费！
几年前，发现资本运作更能吃人不吐骨头之后，他就再也不玩收管理费那种低级的游戏了。
而现在，公司明里暗里正规经营了这么多年，终于让大多数人对他的鼎鼎大名有所遗忘，而去年李康自首事件，一下子又让不少人警觉起来，很多人紧张了几个月。
同时，龙腾公司又很荣幸的进入了某些部门重点监控的视野。
直到过完春节，相关部门查明白李康与他龙腾确实无关，才放松对龙腾的监控。
所以，让相关部门告诉那小子，李康那事与我们龙腾无关？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他龙腾没有这么大的脸面。
除非那小子与那人真有关联，相关部门自然会想办法主动透漏这个消息。
想了一下，蒋腾飞说道，“以防万一，让广城国际那边再放几个烟雾弹，把水搅浑了。”
中山装男人点头。
“如果真是只肉鸡，还是要想办法把他出售汉唐创意的事搅黄，将来都是老子的，谁特么也别想捡便宜！”
蒋腾飞一招手，中山装男人离开，刚才的离开的两个姑娘重又回来，只是这次，蒋腾飞总感觉被什么牵走了魂，有点硬不起来…
……
果然如方宁所料，自己在博亚楼下提到要卖出汉唐创意的消息，就如一枚炸弹，立即引起了各方的广泛关注。
晚上八点，燕京，新潮总部。
谢剑紧急召开总裁室扩大会议，除了远在香江的邱永，总裁室所有人全部参会，同时还有战略发展部、业务发展部、信息技术部、财务部和新到任的法务部总监。
会议一开场，谢剑就用低沉的嗓音道：
“刚刚得到的消息，汉唐公司有意出售除了CC之外的汉唐创意所有资产。我已经与东总进行了确认，消息属实！”
谢剑话音刚落，原本寂静的会议室立即就炸了锅，就连一直稳重老成的刘全也满脸不可思议的与新上任的副总尹明热烈的探讨起来。
足足过了三分钟，大家才结束热烈的讨论，不约而同的望向谢剑。
谢剑摊手道，“我知道大家的疑问，但我目前也没有确定汉唐出售汉唐创意的真正意图。
据小道消息，是方宁的一个仇家散播了汉唐创意的一些负面消息，方宁出于汉唐音乐接下来要与两部委达成重要合作考虑，出于无奈决定出售汉唐创意。”
所有人又是一阵交接接耳，这次谢剑没有停留太久，而是立即接着说道：
“所以，我今天紧急召集大家，就是要讨论一下收购汉唐创意的可行性。”
羊城，易网总部。
移动事业部总经理何怡汇报完刚听到的消息，丁石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太可惜了，如果我们能把汉唐创意吃下，那么在移动端的布局，就能远超搜虎，更是把没有移动端布局的新潮甩在后面！”
何怡也叹了一口气，这个消息对易网来说，确实不能算是好消息。
不是没钱，易网现在账上趴着八千万刀的现金，资金超乎寻常的充足，问题是他们易网正陷入一场账务危机之中。
会计师审计发现，易网一季度的一份广告合同，公司多确认了100万美元的收入。
这其实问题也不大，当期事项，调账就可以了。
但要命的是经过审计师对事情进行深入调查，发现不仅仅是2001年1月，数据错误还包括2000年的收入。
为此，易网财务总监于半个月前辞职。
但辞职其实也与事无补，公司既不可能修改2000年的账务处理，与会计师的分歧也没有消失。
在纳斯达克规定的最终期限前，不公告2000年财报，易网将会面临摘牌的风险。
事实上，前世，易网搞定了会计师，但还是没能在最终的期限间进行公告，好在纳斯达克专门为此事举办了听证会，没有对易网进行摘牌。
但比较悲催的是，事情最终还是暴露，易网不得不对2000年财务报告进行修正，调减了当年超过50％的收入，导致公司股价大跌将近40％，自此跌破1元的警戒线，最终于9月份被暂时停牌。
期间，易阳还与香江有线洽谈了收购事宜，收购方案中，丁石完全出售自己的股份，可惜最终因为价格没有谈拢而告吹。
结合丁石陆续辞去公司总裁、公司首席运营官等职务，丁石无心恋战的心态表露无遗。
继香江有线之后，又有好几家没有一点名气的小公司打起了收购易网的主意，一时之间易网的地位无比尴尬，股价更是一跌再跌。
可以说，2001年是丁石人生的最低谷，阿猫阿狗都能在易网头上撒尿。
“虽然我们不会真的收购，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新潮得逞吧？”何怡有些蛊惑的道。
丁石笑着点头，“我们可以适度参与，给新潮和搜虎制造点紧迫感。”
……
燕京，动移集团。
钟经纬又走进了吕自明的办公室。
“这怎么能行！我们移动梦网，30的份额都要汉唐创意顶着，出售之后管理交接，出了任何叉子，都会影响我们移动梦网的发展！”
吕自明也是不解，这才刚有盈利，怎么就这么着急的往外卖了？
但他们真就没有权力指三道四。
“跟他们联系一下，不管是谁接盘，务必确保平稳交接。另外，我们也要注意，我们移动梦网上，不能再出现汉唐创意这种巨无霸了。”
钟经纬点头，确实不能出现了。
琢磨着这句话，突然意识到，无论是谁接盘，不都又是一个巨无霸吗？
吕自明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看向钟经纬。
钟经纬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口道，“分拆？”
“能拆了最好，可是我们说了不算啊！”
“但我们可以给政策引导多家SP来共同收购啊！”
……
燕京，通联集团。
得到汉唐创意出售的消息，通联数据事业部经理李赟立即就拨打了范文瑞的电话。
当初在谈汉唐音乐的时候，李赟帮着做了不少的工作，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汉唐创意可以第一时间把所有项目都复制到通联的网络。
但现在，通联在信还没有推出，汉唐创意倒是要换主人了，搞来搞去搞得李赟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范文瑞知道李赟来电的用意，简单客套几句，范文瑞就笑着道：
“这事该怎么处理，我倒是真有一个思路。我先问一下，你们通联在信到底什么时候上线？”
这个李赟也说不准，“最快四月，最晚八月吧。”
“那我建议你们啊，以防万一，在我们出售之前尽快与汉唐创意达成协议，约定好将来通联在信上线后的权利义务，将来我们在出售汉唐创意时，附加上这个协议，不管是谁收购了，都要受这个协议约束。”
李赟想了想，也只好这样了。
范文瑞补充道，“但这个协议不能给我们出售汉唐创意制造障碍，所以协议的条款要有一定的吸引力！”
李赟知道这就是范文瑞给他挖的一个坑，条款有吸引力，自然就会成为汉唐创意的一个优势，讨价时也就更有利……
可也只能如此了，毕竟汉唐创意的这些项目已经证明了其高盈利性，通联为此多投放些资源，倒也没有错。
……
羊城，正阳集团。
齐正国黑着脸坐在椅子上，孙安站在他后面，齐卓的二姐齐越坐在下首，再下面站着的是保安经理许宾。
“谁让你这么干的！”齐正国沉着声音问道。
没等许宾开口，齐越就抢着道：
“我看这招挺好的啊，虽然没有对汉唐造成实质影响，但最起码能隔一下燕京那帮人，我猜他们上午的调研都是满屋子骚气吧！”
齐正国被她气的不行，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就砸了过去，“女孩子家家的，嘴巴不能放干净点！”
齐越也没躲闪，伸手就把这支笔接住了，笑嘻嘻的道：
“还不是跟您学的！我可听说了啊，那小子已经放出话了，要出售汉唐创意。
安叔也说了，汉唐创意可是现金牛，未来一年他汉唐都要指着汉唐创意挣钱了。
这么挣钱的业务都要卖了，还不是许经理的功劳啊！”
许宾脸色难看，这个功劳他可实在不敢接。
齐正国知道许宾也不过是让他这个泼辣的二女儿给坑了，对他挥了挥手道，“你先回去，下次没有我的安排，你就老老实实的。”
许宾不敢多嘴，弯腰离开。
齐正国望着齐越尤自得意的俊秀面庞道，“混账，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祸吗？”
齐越脸色立即就变了，齐正国是严厉，但还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狠的话。
齐越摇头。
“你知道我今天接了多少个省里的得电话、多少个市里的电话吗！”
齐越呆住，“汉唐那么有能量的？”
“你糊涂啊！你知道汉唐可以给省里、市里多少人带来业绩吗？你打汉唐的脸，就是再抹黑他们的业绩啊！”
这还真是齐越所没有想过的。
“最重要得，你知道我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汉唐，我们只是在配合汉唐演戏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凭什么就自作主张去打乱我们和汉唐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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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如十几年后那样寸土寸金，高楼林立，但已基本看不到低矮建筑，所有开发商都拼了命的把房子往高往高再往高。
一道两三米高的工程围墙后面，一座小桥流水的徽式院落安静的藏在这里。
蒋腾飞，东省龙腾国际的老板，正是这一处院子的主人。
此时蒋腾飞正躺在一张躺椅之上，两个身材傲然、全身清爽的美女一左一右，任蒋腾飞上下其手，尽情取用。
正在这时，一个四十多岁，一身中山装的男子丝毫没有避讳，走到几乎是赤果着的三人跟前。
见男子走来，蒋腾飞使劲在一个女人的屁股上面拍了一下，二女很有默契的小跑着离开。
“齐正国动手了。”中山装男子说道。
“哦？齐正国这老东西挺有耐性了，再不出手，就要被咱们给玩死了。”
“他指使人在调研组面前拉了几个中伤汉唐创意的横幅。”
蒋腾飞沉思了几秒钟，然后立即拍手道：
“这招妙，四两拨千斤！肯定弄不死汉唐，但可以给汉唐接下来的一系列合作蒙上阴影，甚至能对汉唐创意的激流勇进画上终止符。”
中山装男人有些不解的问，“你不怕汉唐被搞垮了，咱们什么也落不着？”
蒋腾飞裹上一块围巾，站起身，端起半杯红酒，泯了一口，呵呵笑着道：
“事情要两方面看。
如果那小子真的跟那位有关联，再来十个正阳，天天在羊城拉横幅，也不会影响到汉唐一根毫毛；
可如果他们没有关联，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把汉唐搞得这么风生水起，你以为，是他齐正国可以搞得倒的吗？”
中山装男人点头，“确实，这个小子很有手腕，轻松就化解了这个危机。”
“哦，他是怎么做的？”蒋腾飞饶有兴趣的追问道。
“转移矛盾，把人们的主意力，从横幅对汉唐创意和汉唐音乐的控诉上，转移到他和齐家公子为女人争风吃醋上。”
中山装男人说完，蒋腾飞就拍掌叫好道：
“这个应对更是完美！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有这个应对，那小子也真是人才啊。只不过，这样并不能够完全消除影响，他还得有后续的手段。”
中山装男人点头，继续说道，“应对有两个方面，一是公安局情况汇报，证实他和正阳集团的矛盾；二是放出话，出售汉唐创意。”
蒋腾飞愣住，足足过了半分钟，才问道，“他要出售汉唐创意？”
“送走调研组立即就放话了，并且是当着很多普通员工的面，态度很坚决。”
蒋腾飞呲牙，“这下不好办了，把我们的谋划全特么打乱了！并且，汉唐创意可是印钱机啊，至少在三年之内，会源源不断的为汉唐聚拢大量财富，他怎么就舍得？”
中山装男人试着问道，“是不是发现我们了？最近他可是又查起李康的银行流水了。”
蒋腾飞摇头，“不可能，我们跟李康的资金往来，五年前咱们收手时就断了，他怎么查出来？”
中山装男人接口道，“可李康跟二爷的流水，可没有断啊。！”
蒋腾飞点头，“确实可以从老二那里顺藤摸瓜摸到咱们这，可老二几年前就去国外了，查到又怎样？”
“跟二爷分家是咱们的事，可外人看来，您和二爷，什么时候都是一家人啊。”
蒋腾飞火起，老二那个蠢东西，如果不是李康自首，连他都不知道老二还在他眼皮子底下收管理费！
几年前，发现资本运作更能吃人不吐骨头之后，他就再也不玩收管理费那种低级的游戏了。
而现在，公司明里暗里正规经营了这么多年，终于让大多数人对他的鼎鼎大名有所遗忘，而去年李康自首事件，一下子又让不少人警觉起来，很多人紧张了几个月。
同时，龙腾公司又很荣幸的进入了某些部门重点监控的视野。
直到过完春节，相关部门查明白李康与他龙腾确实无关，才放松对龙腾的监控。
所以，让相关部门告诉那小子，李康那事与我们龙腾无关？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他龙腾没有这么大的脸面。
除非那小子与那人真有关联，相关部门自然会想办法主动透漏这个消息。
想了一下，蒋腾飞说道，“以防万一，让广城国际那边再放几个烟雾弹，把水搅浑了。”
中山装男人点头。
“如果真是只肉鸡，还是要想办法把他出售汉唐创意的事搅黄，将来都是老子的，谁特么也别想捡便宜！”
蒋腾飞一招手，中山装男人离开，刚才的离开的两个姑娘重又回来，只是这次，蒋腾飞总感觉被什么牵走了魂，有点硬不起来…
……
果然如方宁所料，自己在博亚楼下提到要卖出汉唐创意的消息，就如一枚炸弹，立即引起了各方的广泛关注。
晚上八点，燕京，新潮总部。
谢剑紧急召开总裁室扩大会议，除了远在香江的邱永，总裁室所有人全部参会，同时还有战略发展部、业务发展部、信息技术部、财务部和新到任的法务部总监。
会议一开场，谢剑就用低沉的嗓音道：
“刚刚得到的消息，汉唐公司有意出售除了CC之外的汉唐创意所有资产。我已经与东总进行了确认，消息属实！”
谢剑话音刚落，原本寂静的会议室立即就炸了锅，就连一直稳重老成的刘全也满脸不可思议的与新上任的副总尹明热烈的探讨起来。
足足过了三分钟，大家才结束热烈的讨论，不约而同的望向谢剑。
谢剑摊手道，“我知道大家的疑问，但我目前也没有确定汉唐出售汉唐创意的真正意图。
据小道消息，是方宁的一个仇家散播了汉唐创意的一些负面消息，方宁出于汉唐音乐接下来要与两部委达成重要合作考虑，出于无奈决定出售汉唐创意。”
所有人又是一阵交接接耳，这次谢剑没有停留太久，而是立即接着说道：
“所以，我今天紧急召集大家，就是要讨论一下收购汉唐创意的可行性。”
羊城，易网总部。
移动事业部总经理何怡汇报完刚听到的消息，丁石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太可惜了，如果我们能把汉唐创意吃下，那么在移动端的布局，就能远超搜虎，更是把没有移动端布局的新潮甩在后面！”
何怡也叹了一口气，这个消息对易网来说，确实不能算是好消息。
不是没钱，易网现在账上趴着八千万刀的现金，资金超乎寻常的充足，问题是他们易网正陷入一场账务危机之中。
会计师审计发现，易网一季度的一份广告合同，公司多确认了100万美元的收入。
这其实问题也不大，当期事项，调账就可以了。
但要命的是经过审计师对事情进行深入调查，发现不仅仅是2001年1月，数据错误还包括2000年的收入。
为此，易网财务总监于半个月前辞职。
但辞职其实也与事无补，公司既不可能修改2000年的账务处理，与会计师的分歧也没有消失。
在纳斯达克规定的最终期限前，不公告2000年财报，易网将会面临摘牌的风险。
事实上，前世，易网搞定了会计师，但还是没能在最终的期限间进行公告，好在纳斯达克专门为此事举办了听证会，没有对易网进行摘牌。
但比较悲催的是，事情最终还是暴露，易网不得不对2000年财务报告进行修正，调减了当年超过50％的收入，导致公司股价大跌将近40％，自此跌破1元的警戒线，最终于9月份被暂时停牌。
期间，易阳还与香江有线洽谈了收购事宜，收购方案中，丁石完全出售自己的股份，可惜最终因为价格没有谈拢而告吹。
结合丁石陆续辞去公司总裁、公司首席运营官等职务，丁石无心恋战的心态表露无遗。
继香江有线之后，又有好几家没有一点名气的小公司打起了收购易网的主意，一时之间易网的地位无比尴尬，股价更是一跌再跌。
可以说，2001年是丁石人生的最低谷，阿猫阿狗都能在易网头上撒尿。
“虽然我们不会真的收购，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新潮得逞吧？”何怡有些蛊惑的道。
丁石笑着点头，“我们可以适度参与，给新潮和搜虎制造点紧迫感。”
……
燕京，动移集团。
钟经纬又走进了吕自明的办公室。
“这怎么能行！我们移动梦网，30的份额都要汉唐创意顶着，出售之后管理交接，出了任何叉子，都会影响我们移动梦网的发展！”
吕自明也是不解，这才刚有盈利，怎么就这么着急的往外卖了？
但他们真就没有权力指三道四。
“跟他们联系一下，不管是谁接盘，务必确保平稳交接。另外，我们也要注意，我们移动梦网上，不能再出现汉唐创意这种巨无霸了。”
钟经纬点头，确实不能出现了。
琢磨着这句话，突然意识到，无论是谁接盘，不都又是一个巨无霸吗？
吕自明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看向钟经纬。
钟经纬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口道，“分拆？”
“能拆了最好，可是我们说了不算啊！”
“但我们可以给政策引导多家SP来共同收购啊！”
……
燕京，通联集团。
得到汉唐创意出售的消息，通联数据事业部经理李赟立即就拨打了范文瑞的电话。
当初在谈汉唐音乐的时候，李赟帮着做了不少的工作，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汉唐创意可以第一时间把所有项目都复制到通联的网络。
但现在，通联在信还没有推出，汉唐创意倒是要换主人了，搞来搞去搞得李赟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范文瑞知道李赟来电的用意，简单客套几句，范文瑞就笑着道：
“这事该怎么处理，我倒是真有一个思路。我先问一下，你们通联在信到底什么时候上线？”
这个李赟也说不准，“最快四月，最晚八月吧。”
“那我建议你们啊，以防万一，在我们出售之前尽快与汉唐创意达成协议，约定好将来通联在信上线后的权利义务，将来我们在出售汉唐创意时，附加上这个协议，不管是谁收购了，都要受这个协议约束。”
李赟想了想，也只好这样了。
范文瑞补充道，“但这个协议不能给我们出售汉唐创意制造障碍，所以协议的条款要有一定的吸引力！”
李赟知道这就是范文瑞给他挖的一个坑，条款有吸引力，自然就会成为汉唐创意的一个优势，讨价时也就更有利……
可也只能如此了，毕竟汉唐创意的这些项目已经证明了其高盈利性，通联为此多投放些资源，倒也没有错。
……
羊城，正阳集团。
齐正国黑着脸坐在椅子上，孙安站在他后面，齐卓的二姐齐越坐在下首，再下面站着的是保安经理许宾。
“谁让你这么干的！”齐正国沉着声音问道。
没等许宾开口，齐越就抢着道：
“我看这招挺好的啊，虽然没有对汉唐造成实质影响，但最起码能隔一下燕京那帮人，我猜他们上午的调研都是满屋子骚气吧！”
齐正国被她气的不行，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就砸了过去，“女孩子家家的，嘴巴不能放干净点！”
齐越也没躲闪，伸手就把这支笔接住了，笑嘻嘻的道：
“还不是跟您学的！我可听说了啊，那小子已经放出话了，要出售汉唐创意。
安叔也说了，汉唐创意可是现金牛，未来一年他汉唐都要指着汉唐创意挣钱了。
这么挣钱的业务都要卖了，还不是许经理的功劳啊！”
许宾脸色难看，这个功劳他可实在不敢接。
齐正国知道许宾也不过是让他这个泼辣的二女儿给坑了，对他挥了挥手道，“你先回去，下次没有我的安排，你就老老实实的。”
许宾不敢多嘴，弯腰离开。
齐正国望着齐越尤自得意的俊秀面庞道，“混账，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祸吗？”
齐越脸色立即就变了，齐正国是严厉，但还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狠的话。
齐越摇头。
“你知道我今天接了多少个省里的得电话、多少个市里的电话吗！”
齐越呆住，“汉唐那么有能量的？”
“你糊涂啊！你知道汉唐可以给省里、市里多少人带来业绩吗？你打汉唐的脸，就是再抹黑他们的业绩啊！”
这还真是齐越所没有想过的。
“最重要得，你知道我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汉唐，我们只是在配合汉唐演戏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凭什么就自作主张去打乱我们和汉唐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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