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SAR议事会分庭（伍）
清晨五点四十，sar议事会众星之城分庭执行部部长室门口，程予黎掐着表准时到达，敲响了门。
“请进。”依旧是袁梦栖的声音。
程予黎推门而入，这次她并没有在吃东西，也没有看报纸，而是正正经经地看起了报告。
真是奇了？程予黎这么想着，在他手边又瞄见了和昨天同样标题的报纸，瞬间了然：果然本性难移。
“南市茶源甜品店向东300米，老北京早点，两根油条一碗豆汁不加糖，老规矩十五分钟。”袁梦栖瞥都没瞥他一眼，说完又像是自言自语地笑道，“确实本性难移。还不走？”
程予黎：“……”
他再也不在心里说上司坏话了！！
这一天，南市的居民们再次看到了这个飞速闪过的身影，并且之后几天，他们都会见到这个人影以迅雷不及之势跑过，于是他们在挠头不解后得出这样一个答案：
啊，这一定是一个热爱运动、对生活充满热情、积极向上的人！看他矫健的身姿，就知道他是多么的喜爱晨跑，真是个励志的人呢！
热爱运动的程予黎运动的都快死了，气喘吁吁地爬回部长办公室，半死不活地打开了门。迎接他的果然又不是袁梦栖。
“呦。”长相清俊的酷boy乔菽衡随意地坐在办公桌上，“我的外卖到了？”
程予黎自然也不会训他昨天剌了自己一刀的仇，点了点头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
淡黄色的豆汁撒出去了大半，阁焦黄的油条混在一处，并且进行了充分摇匀，一片狼藉。
乔菽衡：“……你确定你不是寻我仇？”
程予黎：“……我说不是你信吗？”
是这豆汁盖子没扣好真不是他的锅啊！！
好在乔菽衡也不是特别讲究的人，依旧三下五除二把混在一块的吃食扫灭了干净。
程予黎看他意犹未尽舔着嘴边的老北京豆汁，问：“你是北京人吗？”
“干什么？”乔菽衡瞥他一眼，“我元谋人。”
“……”程予黎有被他的笑话冷到，揉着额角，“不干什么，我们算半个老乡。”
乔菽衡：“你北京的？”
程予黎：“定居，来自南方，你呢。”
乔菽衡显得异常骄傲：“土生土长。”
“嗯……袁梦栖是哪的人？”
“上海。”
“魏缈渺呢？”
“重庆。”
“艾苓——啊她不是玩家来着，为什么会到分庭来？还有——”程予黎止不住地在意，“她的眼睛……”
乔菽衡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温歆提示，不可背后语人是非——嘶，阮裳？”
一个暴栗打在他头上，生生打断了他的调笑，程予黎抬头看时，阮裳正神情严肃地抚着敲乔菽衡脑袋的报告上敲出来的褶皱，冲程予黎淡淡一笑，道：“程予黎，好久不见。”
从她身后伸出的另一个脑袋却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戴着圆圆眼镜的路星遥蹦出来：“程大佬！终于碰见了！你任务做完了？”
“路星遥？？”程予黎一惊，“你在这干什么？”
阮裳：“副本污染事件。”
乔菽衡：“你们……朋友？”
路星遥无辜摊手：“我一定是被你传染了，才第二个本就又遇到了这种事，不过还好，我没敢乱跑，就在一个小地方窝着，罩着防护罩，成功躲开所有危险，耶！”
阮裳和乔菽衡立刻以一言难尽的目光扫了他俩两圈，乔菽衡又问了一遍：“朋友？”
程予黎秒懂：“……”
路星遥傻孩子一样热诚地勾上了他的肩笑得真挚：“那当然，我们可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乔菽衡明白了什么似的感慨：“哦~难怪了。”
“然后呢？”程予黎放弃理会他的阴阳怪气，问路星遥道，“最后怎么出来的？受伤没？”
“那哪能啊。”路星遥笑嘻嘻，“本来就是个简单的新手任务，存活到天亮就能通关了，不过我一出来就被逮到这里做笔录了。不过——”
说罢，他神秘兮兮地拉过了程予黎的脖子，拿出两张卡片凑到他面前。
上面那张是他见过的那张［金钟罩铁布衫］技能卡，不过介绍文字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金钟罩铁布衫］（绑定）：没错，这就是传说中可抵刀劈剑砍不破的神器，只要你够硬，此物可抵千军万马之伤。作用范围：（方圆）5米。冷却时间：3小时/次。剩余次数：2/2次。
“我的技能卡更新了！”路星遥欣喜激动地大叫出声，完全忘了他把程予黎拉过来说悄悄话的初衷。
程予黎却一时没反应过来：技能卡还可以这样升级的吗？
“啊还有。”路星遥又把下边一张卡抽上来，放在上面，“你看，任务奖励还有一张新的技能卡。”
［医者不仁心］（非绑定）：作为一名拥有专业素养的医者，滥仁当然是不可取哒，我们的原则是：一医人莫医己，二医生莫医死。三医美莫医丑，所以喽颜值才是打开幸福大门的钥匙哦~冷却时间：3小时/次。剩余次数：3/3。
阮裳和乔菽衡不是很刻意地看见，纷纷有些遗憾地摇头。
路星遥骄傲地拍拍胸脯：“认我做大哥，大哥保你成为怎么打也打不死的小强！”
程予黎无情揭穿：“辅助兼奶妈，不愧是你啊软妹遥。”
路星遥“嗷”地一声跳起还要和他斗嘴，最后垮着张软妹脸被阮裳拽走做笔录去了，程予黎胜利一样对着他被迫远去的身影比了个耶。然后一只手阴森地搭上了他的肩。
乔菽衡和他老师学的一手正宗核善微笑：“那，咱们也走？”
程予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不要过来啊！！
…………
“当啷”一声，程予黎手里的剑第n次被打飞，落在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中。
他一个不稳脱力栽在了地上，手腕被震得发麻，他欲哭无泪地喘息着问：“……不是，我们是不是该歇歇了？”
乔菽衡气定神闲地提着刀瞄着他，最终松了口，伸手把他拉起来，嘲讽道：“不行了？之前不很能蹦跶的吗？”
程予黎满是怨气地盯着他：“这就是你特地带我来地下训练场虐我三个小时的原因？”
乔菽衡状若无辜地摊手：“匕首我用不顺手，枪械我又没老师厉害，能教你的只有冷兵器，不然，长跑和活靶你选一个？我去把艾苓拉过来。”
程予黎猛灌了两口水，有气无力地摆手道：“免了。不过为什么她不是玩家，也可以使用技能？”
“谁告诉你异能是玩家的专权了？”乔菽衡鄙夷地瞥着他，“奈瑅弗里有天赋的当然也可以获得技能，不过大多数会有明显的偏向银行，黑暗力量或神圣力量。因为他们能力的最终来源，是神。”
“神？！”程予黎用他现代的脑袋思考起来有些不能理解。
“你不是应该听说过了？在巫蛊之森的传说里。”乔菽衡问。
“是啊……可我以为那真的只是个传说啊。”程予黎哭笑不得地答。
“是真的。”乔菽衡似乎怀着些敬畏的心情，说道，“也许像我们这样的玩家很难理解，导这里的神和主，都是真实存在的。至少曾经存在过。黑暗中的神明，塔克纳斯，失地狱界恶魔力量的源头，而圣典中的主，圣庭中穆然站立着的光明神像，布瑞格特女神，赐予她的信徒光明，和神力。”
“所以在这个世界，尤其是从小生活在神辉下的奈瑅弗，神明和信仰会是人心中最坚固的一座堡垒。”乔菽衡的眼中似乎漾起了点点哀伤，却不知是因谁而起，“如果有一个圣庭的信者，为了其他什么东西，摧毁这座城堡，那是多么的了不起，又是多么的，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程予黎呆呆地看着他少见的正经的神色，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还是轻轻地问出了一句：“……艾苓也是圣庭的人，对吗？”
“不该管的事别多管。”乔菽衡瞬间恢复了常态，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好地问，“喂，你现在有几张技能卡？”
程予黎不明所以：“啊？就一张，怎么了吗？”
乔菽衡：“没什么，一张很好。大部分玩家从开始就能看出之后的路有多远。有天赋的玩家最初拿到的技能卡大概率会围着一个方向发展，前几张卡就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估计也就是废材一个了，最多三年，就要与我们saygoodbye了。”
程予黎一惊：“……你是说路星遥？”
乔菽衡笑嘻嘻地把自习摘干净：“我可没这么说。”
程予黎哪里听不懂他的意思，略有些悲伤地喃喃道：“这太不公平了……”
“世界原本就不公平，每个人到最后都会死，早点晚点都一样，要学着接受。”乔菽衡似乎见怪不怪了一般笑道。
程予黎却并不接受这种说法：“但这是不正确的，我们不应该去适应，而应该去改变，只有强者生存的世界不是真正安定的世界，所有人都能活下去的世界才是应当被追寻的。”
他乌黑澄澈的眸子里写满了坚决，好像丢在雪地里的黑曜石，依然黑得纯粹、坚固，热得真挚。
乔菽衡被他逗笑了，拍着他的肩膀：“那么认真干嘛？而且你当每个人都有你这样远大的志向？有了就能去做？”
程予黎无言以对了一会儿，沉吟后才道：“现在有一群人会努力去争取，其中会有我。”
乔菽衡被他说的一愣，随后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瀤程予黎看智障一样的目光中，他终于停下了笑，直起身对他道：“很不错，我看好你。有天赋有志向，肯吃苦肯上进，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把位子让出去。”
程予黎显然没料到这一茬：“什么位子？让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你总会知道的。”乔菽衡故作玄虚，而后忽地话锋一转，“走吧，出去。”
“去干什么？”程予黎疑惑。
“送你去找老师。”乔菽衡笑得一脸幸灾乐祸，“她就让我带你四个小时，现在你故事也听够了，该去迎接你真正的‘魔鬼训练’了。”
程予黎：“……”
这还不魔鬼？还能更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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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依旧是袁梦栖的声音。
程予黎推门而入，这次她并没有在吃东西，也没有看报纸，而是正正经经地看起了报告。
真是奇了？程予黎这么想着，在他手边又瞄见了和昨天同样标题的报纸，瞬间了然：果然本性难移。
“南市茶源甜品店向东300米，老北京早点，两根油条一碗豆汁不加糖，老规矩十五分钟。”袁梦栖瞥都没瞥他一眼，说完又像是自言自语地笑道，“确实本性难移。还不走？”
程予黎：“……”
他再也不在心里说上司坏话了！！
这一天，南市的居民们再次看到了这个飞速闪过的身影，并且之后几天，他们都会见到这个人影以迅雷不及之势跑过，于是他们在挠头不解后得出这样一个答案：
啊，这一定是一个热爱运动、对生活充满热情、积极向上的人！看他矫健的身姿，就知道他是多么的喜爱晨跑，真是个励志的人呢！
热爱运动的程予黎运动的都快死了，气喘吁吁地爬回部长办公室，半死不活地打开了门。迎接他的果然又不是袁梦栖。
“呦。”长相清俊的酷boy乔菽衡随意地坐在办公桌上，“我的外卖到了？”
程予黎自然也不会训他昨天剌了自己一刀的仇，点了点头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
淡黄色的豆汁撒出去了大半，阁焦黄的油条混在一处，并且进行了充分摇匀，一片狼藉。
乔菽衡：“……你确定你不是寻我仇？”
程予黎：“……我说不是你信吗？”
是这豆汁盖子没扣好真不是他的锅啊！！
好在乔菽衡也不是特别讲究的人，依旧三下五除二把混在一块的吃食扫灭了干净。
程予黎看他意犹未尽舔着嘴边的老北京豆汁，问：“你是北京人吗？”
“干什么？”乔菽衡瞥他一眼，“我元谋人。”
“……”程予黎有被他的笑话冷到，揉着额角，“不干什么，我们算半个老乡。”
乔菽衡：“你北京的？”
程予黎：“定居，来自南方，你呢。”
乔菽衡显得异常骄傲：“土生土长。”
“嗯……袁梦栖是哪的人？”
“上海。”
“魏缈渺呢？”
“重庆。”
“艾苓——啊她不是玩家来着，为什么会到分庭来？还有——”程予黎止不住地在意，“她的眼睛……”
乔菽衡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温歆提示，不可背后语人是非——嘶，阮裳？”
一个暴栗打在他头上，生生打断了他的调笑，程予黎抬头看时，阮裳正神情严肃地抚着敲乔菽衡脑袋的报告上敲出来的褶皱，冲程予黎淡淡一笑，道：“程予黎，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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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遥？？”程予黎一惊，“你在这干什么？”
阮裳：“副本污染事件。”
乔菽衡：“你们……朋友？”
路星遥无辜摊手：“我一定是被你传染了，才第二个本就又遇到了这种事，不过还好，我没敢乱跑，就在一个小地方窝着，罩着防护罩，成功躲开所有危险，耶！”
阮裳和乔菽衡立刻以一言难尽的目光扫了他俩两圈，乔菽衡又问了一遍：“朋友？”
程予黎秒懂：“……”
路星遥傻孩子一样热诚地勾上了他的肩笑得真挚：“那当然，我们可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乔菽衡明白了什么似的感慨：“哦~难怪了。”
“然后呢？”程予黎放弃理会他的阴阳怪气，问路星遥道，“最后怎么出来的？受伤没？”
“那哪能啊。”路星遥笑嘻嘻，“本来就是个简单的新手任务，存活到天亮就能通关了，不过我一出来就被逮到这里做笔录了。不过——”
说罢，他神秘兮兮地拉过了程予黎的脖子，拿出两张卡片凑到他面前。
上面那张是他见过的那张［金钟罩铁布衫］技能卡，不过介绍文字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金钟罩铁布衫］（绑定）：没错，这就是传说中可抵刀劈剑砍不破的神器，只要你够硬，此物可抵千军万马之伤。作用范围：（方圆）5米。冷却时间：3小时/次。剩余次数：2/2次。
“我的技能卡更新了！”路星遥欣喜激动地大叫出声，完全忘了他把程予黎拉过来说悄悄话的初衷。
程予黎却一时没反应过来：技能卡还可以这样升级的吗？
“啊还有。”路星遥又把下边一张卡抽上来，放在上面，“你看，任务奖励还有一张新的技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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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裳和乔菽衡不是很刻意地看见，纷纷有些遗憾地摇头。
路星遥骄傲地拍拍胸脯：“认我做大哥，大哥保你成为怎么打也打不死的小强！”
程予黎无情揭穿：“辅助兼奶妈，不愧是你啊软妹遥。”
路星遥“嗷”地一声跳起还要和他斗嘴，最后垮着张软妹脸被阮裳拽走做笔录去了，程予黎胜利一样对着他被迫远去的身影比了个耶。然后一只手阴森地搭上了他的肩。
乔菽衡和他老师学的一手正宗核善微笑：“那，咱们也走？”
程予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不要过来啊！！
…………
“当啷”一声，程予黎手里的剑第n次被打飞，落在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中。
他一个不稳脱力栽在了地上，手腕被震得发麻，他欲哭无泪地喘息着问：“……不是，我们是不是该歇歇了？”
乔菽衡气定神闲地提着刀瞄着他，最终松了口，伸手把他拉起来，嘲讽道：“不行了？之前不很能蹦跶的吗？”
程予黎满是怨气地盯着他：“这就是你特地带我来地下训练场虐我三个小时的原因？”
乔菽衡状若无辜地摊手：“匕首我用不顺手，枪械我又没老师厉害，能教你的只有冷兵器，不然，长跑和活靶你选一个？我去把艾苓拉过来。”
程予黎猛灌了两口水，有气无力地摆手道：“免了。不过为什么她不是玩家，也可以使用技能？”
“谁告诉你异能是玩家的专权了？”乔菽衡鄙夷地瞥着他，“奈瑅弗里有天赋的当然也可以获得技能，不过大多数会有明显的偏向银行，黑暗力量或神圣力量。因为他们能力的最终来源，是神。”
“神？！”程予黎用他现代的脑袋思考起来有些不能理解。
“你不是应该听说过了？在巫蛊之森的传说里。”乔菽衡问。
“是啊……可我以为那真的只是个传说啊。”程予黎哭笑不得地答。
“是真的。”乔菽衡似乎怀着些敬畏的心情，说道，“也许像我们这样的玩家很难理解，导这里的神和主，都是真实存在的。至少曾经存在过。黑暗中的神明，塔克纳斯，失地狱界恶魔力量的源头，而圣典中的主，圣庭中穆然站立着的光明神像，布瑞格特女神，赐予她的信徒光明，和神力。”
“所以在这个世界，尤其是从小生活在神辉下的奈瑅弗，神明和信仰会是人心中最坚固的一座堡垒。”乔菽衡的眼中似乎漾起了点点哀伤，却不知是因谁而起，“如果有一个圣庭的信者，为了其他什么东西，摧毁这座城堡，那是多么的了不起，又是多么的，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程予黎呆呆地看着他少见的正经的神色，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还是轻轻地问出了一句：“……艾苓也是圣庭的人，对吗？”
“不该管的事别多管。”乔菽衡瞬间恢复了常态，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好地问，“喂，你现在有几张技能卡？”
程予黎不明所以：“啊？就一张，怎么了吗？”
乔菽衡：“没什么，一张很好。大部分玩家从开始就能看出之后的路有多远。有天赋的玩家最初拿到的技能卡大概率会围着一个方向发展，前几张卡就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估计也就是废材一个了，最多三年，就要与我们saygoodbye了。”
程予黎一惊：“……你是说路星遥？”
乔菽衡笑嘻嘻地把自习摘干净：“我可没这么说。”
程予黎哪里听不懂他的意思，略有些悲伤地喃喃道：“这太不公平了……”
“世界原本就不公平，每个人到最后都会死，早点晚点都一样，要学着接受。”乔菽衡似乎见怪不怪了一般笑道。
程予黎却并不接受这种说法：“但这是不正确的，我们不应该去适应，而应该去改变，只有强者生存的世界不是真正安定的世界，所有人都能活下去的世界才是应当被追寻的。”
他乌黑澄澈的眸子里写满了坚决，好像丢在雪地里的黑曜石，依然黑得纯粹、坚固，热得真挚。
乔菽衡被他逗笑了，拍着他的肩膀：“那么认真干嘛？而且你当每个人都有你这样远大的志向？有了就能去做？”
程予黎无言以对了一会儿，沉吟后才道：“现在有一群人会努力去争取，其中会有我。”
乔菽衡被他说的一愣，随后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瀤程予黎看智障一样的目光中，他终于停下了笑，直起身对他道：“很不错，我看好你。有天赋有志向，肯吃苦肯上进，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把位子让出去。”
程予黎显然没料到这一茬：“什么位子？让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你总会知道的。”乔菽衡故作玄虚，而后忽地话锋一转，“走吧，出去。”
“去干什么？”程予黎疑惑。
“送你去找老师。”乔菽衡笑得一脸幸灾乐祸，“她就让我带你四个小时，现在你故事也听够了，该去迎接你真正的‘魔鬼训练’了。”
程予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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