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秦淮景（贰）
虽然周围还是一片漆黑，但程予黎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可以看见近距离位置的东西的一道道影子。
他的手已经虚脱得开始发抖，可他还是谨慎地听了一阵声音，确定什么都没有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捡起了“恩人”扔下的那几颗黑球球。
一、二……一共有四颗。
奈斯，如果再遇到丧尸终于不用只能跑了！
但是问题是，他这衣服和鞋，跑起来实在太吃亏了。
程予黎默默打量了两眼自己已经蹭得脏兮兮的裙摆，然后用力一扯。
——没扯开。
程予黎：“……”
当他与这不知道什么材料的裙子奋斗了好一会儿落败之后，他欲哭无泪地在心中叫嚣：为什么这裙子的质量要这么好？？why？！
于是他把目光悄悄地落在了“恩人”丢出来的那把匕首上。
不错，就决定是你了！
又能防身又能裁衣，不要白不要！
程予黎快乐地握上了手柄，试图把它□□。
然而尴尬的事情再次发生——他拔不动。
程予黎：……我懂了这一定不是我的问题是这句妹子的身体的问题。
但是他并不想放弃这个救命道具，于是在用裙子握着刀柄增大摩擦力尝试了n次之后，随着他丢人地一屁股摔在地上摔得生疼，这匕首终于被他拔了出来。
这可太不容易了。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打量了一眼这来之不易的匕首，刀锋锋利吹毛可断，刀柄似乎是银质的，十分奢侈精致，与刀刃相接处刻着一个奇奇怪怪的符号，看起来根本不像一把凶器，更像是贵族手中精巧的玩物。
把匕首弄出来之后他才发现，刀尖原是扎在一只古怪的虫子身上的。
那虫子看不见眼睛和嘴，只有两只短小的触角还算有昆虫的特征，身上其他部位便是一块块肉瘤，让它整体像团诡异且恶心的肉球。
即使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但他仍能本能地感觉到，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刚刚那个人其实是在保护他对吧？
如果还能见到一定要好好道个谢。程予黎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小心地把裙摆侧面割出了一个缺口，然后再次一扯——耶终于扯开了！
但问题是，好像扯大了点？
程予黎看着露到可以说是伤风败俗的自制开叉陷入了沉默。
……没关系总比逃跑不利被丧尸弄死强吧，而且里面总算不那么丧心病狂地穿了条安全裤，不过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胃里抗议似的敲了两声鼓，程予黎在饥饿的驱使下认命地拿起匕首向黑暗里走去，决定去找点吃的。
………………
程予黎这次蹑手蹑脚地转进了右边的岔路，仍然没有了火把，好在他十分有先见之明地在岔道口卸下来了一个，举着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前方依旧是看不到头的黑暗，仿佛马上便会再窜出来点什么把他吞了。
他就这样胆战心惊地走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右手边出现了一扇门——关着的木门。
要不要打开？会不会又有丧尸？
但是他这么一直走下去也不是办法……算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进去！
谨慎起见，程予黎握紧了手里的匕首，轻轻地推开了门。
“嘎吱”的声响在黑暗中荡开，没有惊起一点波纹。
程予黎借着手中的火光简单看清了屋里的陈设——是一个普通的卧室，仍然是民国风范。
却没有人。
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环视一圈试图寻找一些有用的东西。
在古老的木门凭着惯性又吱呀吱呀地合上之后，悄然露出了门后那一个娇小的鬼鬼祟祟的身影……
程予黎一阵心悸，猛然回过头去，果不其然，那影子已经抄着凳子似乎是给自己壮胆一样大喊着冲他砸来。
“啊啊啊啊——！！”
靠！程予黎低骂了一句，反而也冲上去抓住了向他砸过来的凳子腿，借着那人向前冲的惯性也向后一拉，自己侧身躲开，那人果然不受控制地扔了凳子脸朝下栽了下去。
程予黎暗赞了一波自己的机智，把火把靠近了趴地上好像摔晕了的不速之客。
果然也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生，看起来比他还矮一截。
谁知就在他认真思考要不要把这“尸体”也烧了的时候，本来死得透透的“尸体”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手里攥着一根尖利的东西就扎向了他的眼睛！
程予黎骤然吓了一跳，手一抖火把差点没掉了——这可都是木制的家具——只能后倾身体，尽量避开要害。
但当两个人在火光中看清了对方的脸之后，却又都双双愣住了。
来人看起来刚刚十八出头，五官精致可爱，除去脸色有点不正常的苍白外，可以算是一个超标准准的小萝莉。
而此时萝莉正眨着她大大的眼睛，一脸懵地问道：“……你、你是人？！”
可惜程予黎对差点弄死他的萝莉不感冒：“……你才不是人。”
萝莉瞬间扔开了手里作凶器的簪子，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撑地前身后仰仰天呐喊：“哎呀妈呀——都快把我吓死了！”
程予黎无语了一会，蹲下问她道：“你也是莫名其妙被弄进来的？叫什么名字？”
萝莉却给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道：“打住，不要报名字。以我多年看恐怖片的经验，这很不吉利。不然这样，你看你衣服上是俩芍药，我就叫你小芍，你叫我小铃，怎么样？”
程予黎：“……”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裙子上绣着的两朵花，又看了看对面萝莉身上的——虽然他对刺绣和花草都不太感冒，但听她说应该是芍药和铃兰了。
奇奇怪怪的小萝莉摸索着下巴并不怎么萝莉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你这裙子——兄弟，你看起来不像一个正经的美少女啊？”
程予黎幽怨道：“……谢谢，你也不像个正经的萝莉。”
不正经的萝莉拍了拍不正经的美少女的肩：“同病相怜啊同病相怜，我叫路星遥，星星的星，遥远的遥，妹妹你呢？”
程予黎毫不客气拍掉他的手：“程予黎。不分青红皂白杀人的暴力萝莉请离我远点。而且谁是你妹妹？”
“嗨~放在这种环境里还要看清楚是人是鬼再动手早死了八百次了。”路星遥不要脸地嬉笑一声，放在这张货真价实的软妹脸上显得格外可爱，可惜某人并不吃这一套，于是他只能换了个话题，“怎么不是妹妹了？你一看就比我小嘛。”
程予黎狐疑地瞄了他一眼，一脸的不相信。
路星遥：“你顶天了二十二了吧？我都已经二十七了，可不是妹妹吗。而且你这长相，啧啧——你是不是一直没照过镜子？”
程予黎咽下了那一句其实他已经二十四了，默默看路星遥开始在床头柜里翻腾。
——其实他也挺好奇性转版的他长什么样的。
他老爹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摄影师，五官秀气温敛，乍一看挺有忧郁文艺青年那个味儿的，相处下来又让人觉得温润润的，像块玉似的。
而他母亲大人，是娱乐圈里一个神奇的存在，年近四十胜似二十，仍然混得风生水起，压倒了一大批新晋二流小女星，长相更是走明艳张扬的路子，扔在一堆蛋黄派十八岁小年轻里毫不突兀还能艳压群芳。当然演技也没得说，家里某个不起眼的柜子里的奖杯奖牌已经快塞不下了。
总之一句话，他作为两人的独生大儿子，可以说是基因倍儿棒，小时候没少被母亲大人摁着穿各种各样“奇装异服”——甚至于小裙子，他都在坑儿子的老妈“怎么不是个女孩”的呢喃下试过了不下五次。
虽然小小的程予黎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被街坊邻里叔叔阿姨夸可爱表示灰常开森，现在回想看看——全尼玛的是黑历史。
在他一顿胡思乱想自我剖析之后，路星遥终于翻出来一面做工精细的西洋镜子，举到他跟前。
镜子里赫然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良好地中和了他父母的特点，五官与他母亲偏像，但一双下垂眼和眼角自然的浅红成功把张扬的气质掰成了清纯温甜，长长的睫毛下乌黑的眸子格外出彩，虽然说不上多萌妹，但确实很——
“很美少女，对吧？”路星遥说出了他并不想听到的那个词。
“……谢谢。你也可以很萝莉。”程予黎绝望望天并反插一刀。
然而路星遥并不在意甚至掐了把自己软嫩的脸蛋儿，道：“这都是资本啊。”
程予黎：“……”
他放弃挣扎地扶额，终于谈起了正事：“……说起来，你一直在这个屋子里呆着？有什么吃的没？”
路星遥爽快地扔给他半包拆开的压缩饼干——居然还是个进口品牌，然后道：“是呗。这么诡异的环境，乱跑小命不就没了。你呢，从哪里找过来的？无聊什么东西没。”
看他八卦的眼神，程予黎幽怨地狠咬了口饼干道：“哪里是遇到了，是有东西找上我了，还点被吃了。我是在走廊左边的一个杂货间里醒过来的，把那玩意甩掉后一路走到这。”
眼看存粮一点点减少，路星遥略微心疼地埋怨：“喂你少吃点，就只有这一点了——虽然不知道放了多久了，但我亲身证明还是很健康且管饱的！”
“……”
气得他又啃了两块。
在路星遥得知了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萌妹和丧尸赛跑的英勇事迹之后，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彪悍啊妹妹！”
程予黎：“……要不是你现在是个妹子我已经揍你了。”
随他自顾自地扯下了床单，用匕首割下几条，把从柜子里找到的一个小香包倒掉香料，绑在腰上，给恩人赞助的炸弹做了个收纳腰带。
趁他忙着给匕首缠上布条，路星遥在他身后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十分咸鱼地道：“你确实很强啊，我就不行了，要是出去肯定就和隔壁一样被弄死了。”
程予黎手上的动作一愣，神情阴沉地转过脸问他：“……你说有人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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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已经虚脱得开始发抖，可他还是谨慎地听了一阵声音，确定什么都没有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捡起了“恩人”扔下的那几颗黑球球。
一、二……一共有四颗。
奈斯，如果再遇到丧尸终于不用只能跑了！
但是问题是，他这衣服和鞋，跑起来实在太吃亏了。
程予黎默默打量了两眼自己已经蹭得脏兮兮的裙摆，然后用力一扯。
——没扯开。
程予黎：“……”
当他与这不知道什么材料的裙子奋斗了好一会儿落败之后，他欲哭无泪地在心中叫嚣：为什么这裙子的质量要这么好？？why？！
于是他把目光悄悄地落在了“恩人”丢出来的那把匕首上。
不错，就决定是你了！
又能防身又能裁衣，不要白不要！
程予黎快乐地握上了手柄，试图把它□□。
然而尴尬的事情再次发生——他拔不动。
程予黎：……我懂了这一定不是我的问题是这句妹子的身体的问题。
但是他并不想放弃这个救命道具，于是在用裙子握着刀柄增大摩擦力尝试了n次之后，随着他丢人地一屁股摔在地上摔得生疼，这匕首终于被他拔了出来。
这可太不容易了。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打量了一眼这来之不易的匕首，刀锋锋利吹毛可断，刀柄似乎是银质的，十分奢侈精致，与刀刃相接处刻着一个奇奇怪怪的符号，看起来根本不像一把凶器，更像是贵族手中精巧的玩物。
把匕首弄出来之后他才发现，刀尖原是扎在一只古怪的虫子身上的。
那虫子看不见眼睛和嘴，只有两只短小的触角还算有昆虫的特征，身上其他部位便是一块块肉瘤，让它整体像团诡异且恶心的肉球。
即使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但他仍能本能地感觉到，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刚刚那个人其实是在保护他对吧？
如果还能见到一定要好好道个谢。程予黎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小心地把裙摆侧面割出了一个缺口，然后再次一扯——耶终于扯开了！
但问题是，好像扯大了点？
程予黎看着露到可以说是伤风败俗的自制开叉陷入了沉默。
……没关系总比逃跑不利被丧尸弄死强吧，而且里面总算不那么丧心病狂地穿了条安全裤，不过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胃里抗议似的敲了两声鼓，程予黎在饥饿的驱使下认命地拿起匕首向黑暗里走去，决定去找点吃的。
………………
程予黎这次蹑手蹑脚地转进了右边的岔路，仍然没有了火把，好在他十分有先见之明地在岔道口卸下来了一个，举着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前方依旧是看不到头的黑暗，仿佛马上便会再窜出来点什么把他吞了。
他就这样胆战心惊地走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右手边出现了一扇门——关着的木门。
要不要打开？会不会又有丧尸？
但是他这么一直走下去也不是办法……算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进去！
谨慎起见，程予黎握紧了手里的匕首，轻轻地推开了门。
“嘎吱”的声响在黑暗中荡开，没有惊起一点波纹。
程予黎借着手中的火光简单看清了屋里的陈设——是一个普通的卧室，仍然是民国风范。
却没有人。
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环视一圈试图寻找一些有用的东西。
在古老的木门凭着惯性又吱呀吱呀地合上之后，悄然露出了门后那一个娇小的鬼鬼祟祟的身影……
程予黎一阵心悸，猛然回过头去，果不其然，那影子已经抄着凳子似乎是给自己壮胆一样大喊着冲他砸来。
“啊啊啊啊——！！”
靠！程予黎低骂了一句，反而也冲上去抓住了向他砸过来的凳子腿，借着那人向前冲的惯性也向后一拉，自己侧身躲开，那人果然不受控制地扔了凳子脸朝下栽了下去。
程予黎暗赞了一波自己的机智，把火把靠近了趴地上好像摔晕了的不速之客。
果然也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生，看起来比他还矮一截。
谁知就在他认真思考要不要把这“尸体”也烧了的时候，本来死得透透的“尸体”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手里攥着一根尖利的东西就扎向了他的眼睛！
程予黎骤然吓了一跳，手一抖火把差点没掉了——这可都是木制的家具——只能后倾身体，尽量避开要害。
但当两个人在火光中看清了对方的脸之后，却又都双双愣住了。
来人看起来刚刚十八出头，五官精致可爱，除去脸色有点不正常的苍白外，可以算是一个超标准准的小萝莉。
而此时萝莉正眨着她大大的眼睛，一脸懵地问道：“……你、你是人？！”
可惜程予黎对差点弄死他的萝莉不感冒：“……你才不是人。”
萝莉瞬间扔开了手里作凶器的簪子，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撑地前身后仰仰天呐喊：“哎呀妈呀——都快把我吓死了！”
程予黎无语了一会，蹲下问她道：“你也是莫名其妙被弄进来的？叫什么名字？”
萝莉却给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道：“打住，不要报名字。以我多年看恐怖片的经验，这很不吉利。不然这样，你看你衣服上是俩芍药，我就叫你小芍，你叫我小铃，怎么样？”
程予黎：“……”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裙子上绣着的两朵花，又看了看对面萝莉身上的——虽然他对刺绣和花草都不太感冒，但听她说应该是芍药和铃兰了。
奇奇怪怪的小萝莉摸索着下巴并不怎么萝莉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你这裙子——兄弟，你看起来不像一个正经的美少女啊？”
程予黎幽怨道：“……谢谢，你也不像个正经的萝莉。”
不正经的萝莉拍了拍不正经的美少女的肩：“同病相怜啊同病相怜，我叫路星遥，星星的星，遥远的遥，妹妹你呢？”
程予黎毫不客气拍掉他的手：“程予黎。不分青红皂白杀人的暴力萝莉请离我远点。而且谁是你妹妹？”
“嗨~放在这种环境里还要看清楚是人是鬼再动手早死了八百次了。”路星遥不要脸地嬉笑一声，放在这张货真价实的软妹脸上显得格外可爱，可惜某人并不吃这一套，于是他只能换了个话题，“怎么不是妹妹了？你一看就比我小嘛。”
程予黎狐疑地瞄了他一眼，一脸的不相信。
路星遥：“你顶天了二十二了吧？我都已经二十七了，可不是妹妹吗。而且你这长相，啧啧——你是不是一直没照过镜子？”
程予黎咽下了那一句其实他已经二十四了，默默看路星遥开始在床头柜里翻腾。
——其实他也挺好奇性转版的他长什么样的。
他老爹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摄影师，五官秀气温敛，乍一看挺有忧郁文艺青年那个味儿的，相处下来又让人觉得温润润的，像块玉似的。
而他母亲大人，是娱乐圈里一个神奇的存在，年近四十胜似二十，仍然混得风生水起，压倒了一大批新晋二流小女星，长相更是走明艳张扬的路子，扔在一堆蛋黄派十八岁小年轻里毫不突兀还能艳压群芳。当然演技也没得说，家里某个不起眼的柜子里的奖杯奖牌已经快塞不下了。
总之一句话，他作为两人的独生大儿子，可以说是基因倍儿棒，小时候没少被母亲大人摁着穿各种各样“奇装异服”——甚至于小裙子，他都在坑儿子的老妈“怎么不是个女孩”的呢喃下试过了不下五次。
虽然小小的程予黎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被街坊邻里叔叔阿姨夸可爱表示灰常开森，现在回想看看——全尼玛的是黑历史。
在他一顿胡思乱想自我剖析之后，路星遥终于翻出来一面做工精细的西洋镜子，举到他跟前。
镜子里赫然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良好地中和了他父母的特点，五官与他母亲偏像，但一双下垂眼和眼角自然的浅红成功把张扬的气质掰成了清纯温甜，长长的睫毛下乌黑的眸子格外出彩，虽然说不上多萌妹，但确实很——
“很美少女，对吧？”路星遥说出了他并不想听到的那个词。
“……谢谢。你也可以很萝莉。”程予黎绝望望天并反插一刀。
然而路星遥并不在意甚至掐了把自己软嫩的脸蛋儿，道：“这都是资本啊。”
程予黎：“……”
他放弃挣扎地扶额，终于谈起了正事：“……说起来，你一直在这个屋子里呆着？有什么吃的没？”
路星遥爽快地扔给他半包拆开的压缩饼干——居然还是个进口品牌，然后道：“是呗。这么诡异的环境，乱跑小命不就没了。你呢，从哪里找过来的？无聊什么东西没。”
看他八卦的眼神，程予黎幽怨地狠咬了口饼干道：“哪里是遇到了，是有东西找上我了，还点被吃了。我是在走廊左边的一个杂货间里醒过来的，把那玩意甩掉后一路走到这。”
眼看存粮一点点减少，路星遥略微心疼地埋怨：“喂你少吃点，就只有这一点了——虽然不知道放了多久了，但我亲身证明还是很健康且管饱的！”
“……”
气得他又啃了两块。
在路星遥得知了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萌妹和丧尸赛跑的英勇事迹之后，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彪悍啊妹妹！”
程予黎：“……要不是你现在是个妹子我已经揍你了。”
随他自顾自地扯下了床单，用匕首割下几条，把从柜子里找到的一个小香包倒掉香料，绑在腰上，给恩人赞助的炸弹做了个收纳腰带。
趁他忙着给匕首缠上布条，路星遥在他身后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十分咸鱼地道：“你确实很强啊，我就不行了，要是出去肯定就和隔壁一样被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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