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6方舟的家人们（4）
晨练结束，毕然准备去食堂给夕做早饭，某金发大叔死皮赖脸跟在后面。
方舟的走廊还保持军方特有的金属色，偶尔的转角处会出现凌乱的涂鸦考验着成年人的想象力。
不规则的四边形里有金灿灿的杂草，黑漆漆的竹竿，红眼睛和棕眼睛不明生物……
看来，是出自当时的十岁暴躁小朋友之手。
智能ai响起音乐，开始播报早间新闻。
【中校，恭喜您，这是您连续早起的第二天。】
“方舟，这种事情就不用记录了……”诺亚挥挥手，角落的摄像头转动方向，像是懒得看他。
由于没有工作人员，方舟的日常运行、维护、管理都由搭载的智能ai完成，ai与潜艇同名，被称为“方舟”。
【客人您好，昨晚休息得好么？希望夕的辗转反侧没有降低您的睡眠质量。】方舟的摄像头对准了毕然。
毕然好奇地和这个人工智能打招呼：“谢谢，有夕在，我睡得很好。”
【这真是太好了，夕昨晚的待机程序似乎出现了问题，刚才还去找乔检修了。】
“检修？他有哪里不舒服么？”毕然立刻问道。
【放心，只是每个人类都会有的小烦恼，不是大问题。不过小夕宝贝慌慌张张红着脸的样子，啊，该死的甜美。】
毕然：“……”
这ai是不是有点怪？
“别理它，自从六年前贪便宜找了个小年轻给方舟升级，它就经常学说奇奇怪怪的词，也不知道和谁学的。”诺亚走来搭着毕然的肩膀。
可以自主学习，那这个人工智能的水平相当高了，能制造出这种ai的人，绝不会名不见经传才对。
“你当时找的是谁？”毕然忍不住问。
“嗯……那么久早记不清了。反正是情报局的小菜鸟，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嘛！”
这已经不是贪便宜了啊……
不过情报局……是调查员么？
孟一凡的样子一闪而过，会是他么？
【中校，新买的小裙子什么时候给夕穿上？上次的校服短裙非常完美，我很期待这次的效果。】
毕然回神，睨向金发大叔——看来，这ai的奇怪词汇是和谁学的，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哈、哈哈……”接收到毕然不善的眼神，诺亚加快了脚步。
他走起路来和常人无意，只是两只脚落在金属走道上，发出了一轻一重的声音，提醒毕然那条右腿是一条假肢。
明明是因夕失去的腿，这个人竟然可以毫无芥蒂地和夕相处。
“你的腿……”
毕然突然追上他问，“不是说伤口很平整么？以当时的医疗技术，可以接回去吧？”
诺亚一愣，拿右腿跺了跺地面，笑道：“年轻人，这你就不懂了，少了这条腿，不仅能拿到医疗补贴和赔偿金，更能博取不少同情分——你以为这么好的潜艇是怎么落到我手里的？”
原来你从那时候起就开始贪小便宜了？！
我就不该对这男人抱有多大希望！小尾巴没被他带歪真是谢天谢地！
诺亚顶着毕然的目光挠头，突然想到什么般，惊喜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小时候还穿过我带去的小裙子！啊……那时候的你真可爱啊……”
“闭嘴！不可能！你根本没得逞！”
“你那时候还是小婴儿嘛，不记得也很正常……”
“是你年纪大了记错了吧！”
……
在中校冒着粉色泡泡的和毕然青筋直冒的回忆过程中，两人抵达了食堂。
“就算贴身保护，也不许睡在同一张床上！”
自动门还没开启，就听到里面传来严厉的女声。
“可是……”
“没有可是！”
毕然一愣，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所有故事里的恶毒后妈，都热衷于棒打鸳鸳。
门打开，果然看到小尾巴无措地站在乔对面，小脑袋低垂，完全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竟然有人敢这么凶他！
毕然立刻跑过去，把陆夕拉到自己身后。
“我的保镖怎么保护我，就不用乔老师操心了吧？”他没好气道。
乔锋利的目光扎向毕然：“我奉劝你，最好把龌龊心思收起来，终武可不是什么玩具。”
毕然心中憋着一股火气，呛声：“会这么扭曲别人的爱意，也不知是谁心思龌龊。”
“你只是雇主，敢对租用的终武做任何奇怪的事……”女人冷眼扫了下毕然的下三路。
“乔……”陆夕委屈地撇嘴，“明明……是我不好……”
毕然却搂住陆夕道：“夕最好了，不好的是别人。”
说着，在他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挑衅看向乔,“奇怪的事是指什么？我做了又怎么样？”
乔向来冷静的眸子闪过一丝疯狂，拔出手枪，抵住毕然的胸口，森然道：“我有权限击毙你——”
“诶诶诶，孩儿他妈，不至于！一家人，一家人啊……”诺亚则连忙抱住高挑的女性终武。
“中校，不要在雇主面前说奇怪的话。”
感受到男人的咸猪手环住了自己的小腹，乔神色慌乱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平静，冷声道，
“我们只是终武，完成任务就是完成任务，毕然，我劝你不要过界……若是你坚持那些会扰乱夕的举止，我们可以选择拒绝你的委托。”
“呵，还真敢说……第一个违反命令的终武，到底是谁？”毕然冷笑。
乔一愣。
“喂，毕然！”诺亚张口想阻止，却已经迟了。
“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理性十足的样子给谁看呢？那时候什么都不顾，偷跑出去杀人……乔老师，您当时有考虑过后果么？”
“咔嚓。”保险栓被拉开的声音。
“毕然……乔……”
剑拔弩张的时候，只有夕慌慌张张地挡在两人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乔看着这样的夕，最后还是自嘲笑了一声，收了枪，头也不回地走了。
毕然对着这女人的背影露出胜利的笑容，揽过陆夕道：“终于走了，夕，今早想吃什么？”
陆夕看着乔出了食堂，破天荒摇头道：“我……我不想吃……”
“诶？”刚刚获得口舌胜利，毕然顿时被泼了一桶冷水般呆立住。
小尾巴，竟然拒绝了投喂！？
他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乔……好像，很伤心……”陆夕无措地看向毕然，“是我，不好……”
“这……”这一下，毕然终于傻眼了。
他突然意识到，那个女人对于夕的分量。
终于，诺亚敲敲桌子，提醒道：“小夕宝贝，你知道乔喜欢什么吧？”
陆夕点点头，伸出两根手指，撑住嘴角，支起一个僵硬的笑容。
诺亚提醒道：“不用手指，是不是也可以了？”
陆夕放下手，有些疑惑地点点头。
“乔更喜欢不用手指的那一种……去做给她看吧，她看过后，就不会伤心了。”
“真的？”
“真的。”诺亚托着腮回答道，“不仅不会伤心，也会接受毕然的。”
棕色眼睛亮了亮，陆夕看了眼毕然，随即扭头追出了食堂。
诺亚看向被抛弃后，站在料理台前独自枯萎的毕然，忍不住笑道：“我叫乔孩儿他妈，可不是说说而已。”
毕然捂脸，实在想不通那个毒舌的女人哪里像妈妈了。
“她只是表面那么严肃而已，其实很心软。”
诺亚看着毕然吃瘪，不由得笑道，“你以为你们之前的遮掩真的万无一失么？不过是有几次汇报情况，都被乔隐瞒下来了。”
“乔她……其实是个很可爱的女人……
毕然想起课上课上把一众男生骂成草履虫的乔，觉得中校对可爱这个词有什么误会。
“她最初参加那场实验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为了她的学生，也为了，自己肚子里没能出生的孩子。”
中校开始磨咖啡豆，回忆道：“说起来，原本是个很大快人心的故事——有个有点见识的城市女孩儿立志去支教，但她的学生被畜生糟蹋了……年轻的她相信正义与公理，把畜生告上法庭，多方搜集证据，自学法律，终于胜诉，把畜生送进了大牢。”
毕然想象那个讲台上的乔老师，换成在法庭上，也一定能把被告骂得狗血淋头。
突然就觉得，这么毒舌的女人还真的就有一点可爱了。
“这不是……很好么？”
诺亚道：“故事到这里结束，自然很好。三年后，女孩儿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幸福，正做着小裙子，等待着女儿的出生——或许是儿子，但我知道，她更希望有个女儿，因为，我记得我搬家那会儿，年纪还很小的她喜欢给洋娃娃穿小裙子……”
“我还很庆幸，她能与对的人组建家庭，而不是嫁给我这个胸无大志，当兵也只为混口饭吃的人，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说到这里，诺亚灌了一大口咖啡，让苦涩在唇齿间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咽了下去。
“但没想到的是，那个本应该腐烂在牢狱中的畜生，因为家人的层层打点而多次减刑，刑满释放后，毫无悔改之心，反仗着父母的权势变本加厉，残忍杀害了曾经糟蹋过却也因此让他蹲了三年大牢的几个女孩。”
“而她，被秘密带走时，她的丈夫吓得什么都不敢说，甚至还帮着那个畜生隐瞒了整整两个月……”
“我找到她时……孩子已经没了。她被迫吸入了大量致癌物，不仅成瘾，还已经肺癌晚期……”
“她请求我不要看她……她说，乔雨燕不是小时候那个可以搏击风雨的小燕子了……”
“她，就要在泥泞中腐烂了……”
诺亚晃了晃被子里还剩下的苦涩液体，然后一饮而尽。
“就在那个时候，夕的实验取得了初步成功——终武计划开始征集新的实验体。”
“那是乔，剔除腐肉，向死而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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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的走廊还保持军方特有的金属色，偶尔的转角处会出现凌乱的涂鸦考验着成年人的想象力。
不规则的四边形里有金灿灿的杂草，黑漆漆的竹竿，红眼睛和棕眼睛不明生物……
看来，是出自当时的十岁暴躁小朋友之手。
智能ai响起音乐，开始播报早间新闻。
【中校，恭喜您，这是您连续早起的第二天。】
“方舟，这种事情就不用记录了……”诺亚挥挥手，角落的摄像头转动方向，像是懒得看他。
由于没有工作人员，方舟的日常运行、维护、管理都由搭载的智能ai完成，ai与潜艇同名，被称为“方舟”。
【客人您好，昨晚休息得好么？希望夕的辗转反侧没有降低您的睡眠质量。】方舟的摄像头对准了毕然。
毕然好奇地和这个人工智能打招呼：“谢谢，有夕在，我睡得很好。”
【这真是太好了，夕昨晚的待机程序似乎出现了问题，刚才还去找乔检修了。】
“检修？他有哪里不舒服么？”毕然立刻问道。
【放心，只是每个人类都会有的小烦恼，不是大问题。不过小夕宝贝慌慌张张红着脸的样子，啊，该死的甜美。】
毕然：“……”
这ai是不是有点怪？
“别理它，自从六年前贪便宜找了个小年轻给方舟升级，它就经常学说奇奇怪怪的词，也不知道和谁学的。”诺亚走来搭着毕然的肩膀。
可以自主学习，那这个人工智能的水平相当高了，能制造出这种ai的人，绝不会名不见经传才对。
“你当时找的是谁？”毕然忍不住问。
“嗯……那么久早记不清了。反正是情报局的小菜鸟，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嘛！”
这已经不是贪便宜了啊……
不过情报局……是调查员么？
孟一凡的样子一闪而过，会是他么？
【中校，新买的小裙子什么时候给夕穿上？上次的校服短裙非常完美，我很期待这次的效果。】
毕然回神，睨向金发大叔——看来，这ai的奇怪词汇是和谁学的，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哈、哈哈……”接收到毕然不善的眼神，诺亚加快了脚步。
他走起路来和常人无意，只是两只脚落在金属走道上，发出了一轻一重的声音，提醒毕然那条右腿是一条假肢。
明明是因夕失去的腿，这个人竟然可以毫无芥蒂地和夕相处。
“你的腿……”
毕然突然追上他问，“不是说伤口很平整么？以当时的医疗技术，可以接回去吧？”
诺亚一愣，拿右腿跺了跺地面，笑道：“年轻人，这你就不懂了，少了这条腿，不仅能拿到医疗补贴和赔偿金，更能博取不少同情分——你以为这么好的潜艇是怎么落到我手里的？”
原来你从那时候起就开始贪小便宜了？！
我就不该对这男人抱有多大希望！小尾巴没被他带歪真是谢天谢地！
诺亚顶着毕然的目光挠头，突然想到什么般，惊喜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小时候还穿过我带去的小裙子！啊……那时候的你真可爱啊……”
“闭嘴！不可能！你根本没得逞！”
“你那时候还是小婴儿嘛，不记得也很正常……”
“是你年纪大了记错了吧！”
……
在中校冒着粉色泡泡的和毕然青筋直冒的回忆过程中，两人抵达了食堂。
“就算贴身保护，也不许睡在同一张床上！”
自动门还没开启，就听到里面传来严厉的女声。
“可是……”
“没有可是！”
毕然一愣，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所有故事里的恶毒后妈，都热衷于棒打鸳鸳。
门打开，果然看到小尾巴无措地站在乔对面，小脑袋低垂，完全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竟然有人敢这么凶他！
毕然立刻跑过去，把陆夕拉到自己身后。
“我的保镖怎么保护我，就不用乔老师操心了吧？”他没好气道。
乔锋利的目光扎向毕然：“我奉劝你，最好把龌龊心思收起来，终武可不是什么玩具。”
毕然心中憋着一股火气，呛声：“会这么扭曲别人的爱意，也不知是谁心思龌龊。”
“你只是雇主，敢对租用的终武做任何奇怪的事……”女人冷眼扫了下毕然的下三路。
“乔……”陆夕委屈地撇嘴，“明明……是我不好……”
毕然却搂住陆夕道：“夕最好了，不好的是别人。”
说着，在他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挑衅看向乔,“奇怪的事是指什么？我做了又怎么样？”
乔向来冷静的眸子闪过一丝疯狂，拔出手枪，抵住毕然的胸口，森然道：“我有权限击毙你——”
“诶诶诶，孩儿他妈，不至于！一家人，一家人啊……”诺亚则连忙抱住高挑的女性终武。
“中校，不要在雇主面前说奇怪的话。”
感受到男人的咸猪手环住了自己的小腹，乔神色慌乱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平静，冷声道，
“我们只是终武，完成任务就是完成任务，毕然，我劝你不要过界……若是你坚持那些会扰乱夕的举止，我们可以选择拒绝你的委托。”
“呵，还真敢说……第一个违反命令的终武，到底是谁？”毕然冷笑。
乔一愣。
“喂，毕然！”诺亚张口想阻止，却已经迟了。
“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理性十足的样子给谁看呢？那时候什么都不顾，偷跑出去杀人……乔老师，您当时有考虑过后果么？”
“咔嚓。”保险栓被拉开的声音。
“毕然……乔……”
剑拔弩张的时候，只有夕慌慌张张地挡在两人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乔看着这样的夕，最后还是自嘲笑了一声，收了枪，头也不回地走了。
毕然对着这女人的背影露出胜利的笑容，揽过陆夕道：“终于走了，夕，今早想吃什么？”
陆夕看着乔出了食堂，破天荒摇头道：“我……我不想吃……”
“诶？”刚刚获得口舌胜利，毕然顿时被泼了一桶冷水般呆立住。
小尾巴，竟然拒绝了投喂！？
他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乔……好像，很伤心……”陆夕无措地看向毕然，“是我，不好……”
“这……”这一下，毕然终于傻眼了。
他突然意识到，那个女人对于夕的分量。
终于，诺亚敲敲桌子，提醒道：“小夕宝贝，你知道乔喜欢什么吧？”
陆夕点点头，伸出两根手指，撑住嘴角，支起一个僵硬的笑容。
诺亚提醒道：“不用手指，是不是也可以了？”
陆夕放下手，有些疑惑地点点头。
“乔更喜欢不用手指的那一种……去做给她看吧，她看过后，就不会伤心了。”
“真的？”
“真的。”诺亚托着腮回答道，“不仅不会伤心，也会接受毕然的。”
棕色眼睛亮了亮，陆夕看了眼毕然，随即扭头追出了食堂。
诺亚看向被抛弃后，站在料理台前独自枯萎的毕然，忍不住笑道：“我叫乔孩儿他妈，可不是说说而已。”
毕然捂脸，实在想不通那个毒舌的女人哪里像妈妈了。
“她只是表面那么严肃而已，其实很心软。”
诺亚看着毕然吃瘪，不由得笑道，“你以为你们之前的遮掩真的万无一失么？不过是有几次汇报情况，都被乔隐瞒下来了。”
“乔她……其实是个很可爱的女人……
毕然想起课上课上把一众男生骂成草履虫的乔，觉得中校对可爱这个词有什么误会。
“她最初参加那场实验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为了她的学生，也为了，自己肚子里没能出生的孩子。”
中校开始磨咖啡豆，回忆道：“说起来，原本是个很大快人心的故事——有个有点见识的城市女孩儿立志去支教，但她的学生被畜生糟蹋了……年轻的她相信正义与公理，把畜生告上法庭，多方搜集证据，自学法律，终于胜诉，把畜生送进了大牢。”
毕然想象那个讲台上的乔老师，换成在法庭上，也一定能把被告骂得狗血淋头。
突然就觉得，这么毒舌的女人还真的就有一点可爱了。
“这不是……很好么？”
诺亚道：“故事到这里结束，自然很好。三年后，女孩儿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幸福，正做着小裙子，等待着女儿的出生——或许是儿子，但我知道，她更希望有个女儿，因为，我记得我搬家那会儿，年纪还很小的她喜欢给洋娃娃穿小裙子……”
“我还很庆幸，她能与对的人组建家庭，而不是嫁给我这个胸无大志，当兵也只为混口饭吃的人，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说到这里，诺亚灌了一大口咖啡，让苦涩在唇齿间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咽了下去。
“但没想到的是，那个本应该腐烂在牢狱中的畜生，因为家人的层层打点而多次减刑，刑满释放后，毫无悔改之心，反仗着父母的权势变本加厉，残忍杀害了曾经糟蹋过却也因此让他蹲了三年大牢的几个女孩。”
“而她，被秘密带走时，她的丈夫吓得什么都不敢说，甚至还帮着那个畜生隐瞒了整整两个月……”
“我找到她时……孩子已经没了。她被迫吸入了大量致癌物，不仅成瘾，还已经肺癌晚期……”
“她请求我不要看她……她说，乔雨燕不是小时候那个可以搏击风雨的小燕子了……”
“她，就要在泥泞中腐烂了……”
诺亚晃了晃被子里还剩下的苦涩液体，然后一饮而尽。
“就在那个时候，夕的实验取得了初步成功——终武计划开始征集新的实验体。”
“那是乔，剔除腐肉，向死而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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