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 来自方舟的检查
“现在的医学院都是这种水平，真替联盟的未来感到担忧……”
美丽的代课老师不苟言笑，鼻梁上的镜片反射着寒光，上课第一件事就是挨个提问专业问题，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叶梦龙……这个问题你来回答。”
叶梦龙连忙站起来，美女老师强大的气场下，哪怕自己周末预习过，也回答得磕磕绊绊……
“算半个能用。”
红唇开阖间，把叶梦龙折算成了半个。
叶梦龙恍恍惚惚坐下。
“我们……半个都不算？”
“仿佛看到了高中班主任……她准备问毕然了！”
“毒舌对毒舌！毕然你要加油啊！！”
毕然充耳未闻，翻了一页正在看的书。
“啪——”一只手按了上去，“纳米材料液态化后，逆转途径有多少种？”
毕然挑了挑眉：“现在公开发布的十二种……但实际上有十四种。乔老师……这不是生命机械学的内容吧？”
乔老师冷眼看他：“这本……也不是生命机械学的书吧？”
她说着，就要没收那本《液态金属转换原理》。
毕然按住了书。
同样漆黑的眼睛交织在一处，众人仿佛感受到了空气中燃爆的火花……
众同学：毒舌属性之间产生了剧烈的排斥反应么？！
终于，这种仿佛凝固的气场突然被打破，美女老师看似修长纤细的手猛然用力，厚重的书本被夺，继而扬起，狠狠砸向毕然的额角！
“那种书可是会砸死人的！”
教室里刚刚响起惊呼，就见书不合常理地停住了。
乔老师皱眉，想抽回书，却是纹丝不动。
毕然微微睁大了眼睛——这个女人的手劲，竟然比自己大了很多，而且如果书没有停下的话，这一下会精准地打击自己的太阳穴，绝对会引发当场死亡。
好在，葱白细嫩的手指从他身侧伸来，稳稳夹住了书。
毕然轻拍那小巧的手背。
“陆夕，可以放开了。”
“唔……毕然？”他身旁，陆夕乖乖松手，迷迷糊糊问，“下课了么？要去吃饭了么……”
开学第二周，小尾巴已经养成了上课即打盹的习惯。
本来毕然还嫌弃他不求上进，可知道真实身份后，便彻底放纵了这一行为。
饮食摄取的能量很难跟上日常损耗，习惯性地打盹和迟钝的反应都是节能的一种手段。
而这种迷糊的状态，也只会出现在熟悉的环境中，并且必须在自己身旁三米之内——换成新环境或者出现陌生人，陆夕都会变得紧张起来。
只在自己身旁能放松下来……毕然一想到这点，心里便有些涨满。
寻找了六年的人，同样把自己放在了特殊的位置，他们对彼此而言，都是特别的存在吧……
就像是……
“上课睡觉？”
乔老师打断了毕然难得的走神，露出一点让人不寒而栗笑容，“陆夕同学，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想，我有权开除你。”
“……？”陆夕迷迷瞪瞪揉眼睛，将信息接收范围放开到三米之外，才愕然看清眼前的人。
毕然皱起眉。
小尾巴整个人愣愣的，想说什么又不敢的样子，然后对着那个女老师怯生生点了点头。
……
【hiw000，任务适应性为零，无法伪装成正常学生，建议取消任务。】
【hiw006可以凭借教师身份继续保护目标，以上。】
无人的办公室内，乔站在夕的身前，直接发送了两条信息。
陆夕没有阻止，没有出声，脸上甚至也没有表情。
“两日前你的信号源中断，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不明。”声音冰冷，没有起伏。
“原因呢？”
“能源耗尽。”
“强制待机后是如何重启的？”
“不明。”
“任务目标发现异常了么？”
“不明。”
“hiw000，注意用词，目标是否发现异常？如有必要，七氟醚注射器虽有破坏记忆脑域的风险，也必须动用。”
“……”一直平静回答问题的陆夕安静了三秒。
乔看着他——夕会完全执行命令，只要权限足够，即便让他做出自爆行为，他也不会犹豫才对。
初始的零号，和她与hiw128不同，他是完全的，剔除了人类身份的——真正的武器。
这意味着，他不该产生自我，不会抗拒，不会隐瞒，更不会……撒谎。
“……否定。目标一切正常，无需动用七氟醚注射器。任务未判定失败，我……可以继续执行任务。”
“‘我’……”乔咀嚼着这个自称，黑眸里混进了一丝怪异的情绪，“你说……‘我’……么？”
“砰！”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了。
“乔老师！”
毕然走了进来，他发丝有些汗湿，手里拍下了一张文件，红色印章被蹭花了边角，明显是刚盖上就被人抢来的。
“学生会新出的特招生申明，代课老师在别的学校或许有权开除学生，但在学园岛——”
他攥住陆夕的手腕，把小尾巴拉回自己身旁，冷笑道：“你还没这个资格！”
乔已经迅速进入了严厉女教师的状态，厉声道：“就算如此，至少我可以让你这门课学分为零！”
毕然挑眉：“呵……不过是专业入门课。不好意思，我申请免修了。这位大婶，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依旧是把零分和开除挂在嘴上，可能所有学生，都会申请免修你的课了……”
“没错！陆夕是我们同学，才不会让他被开除的！”
“小夕你别怕，我们人多，她不敢的。”
“大不了我们以后都不来上她的课了！”
乔惊讶发现，这个班级硕果仅存的几个男生，都堵在了办公室门口。
她看到夕被任务拉回同学们之中，原本无机质的眸子一点点生动起来。
从来只与硝烟和杀戮作伴的零号机体，露出了纯粹的笑容。
……
“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喝那么多酒的！”金发男人滑铲式下跪来到面前，就差抱住穿着性感教师的大腿，“请别把我酗酒的事写进报告里了！我的佣金已经扣到下辈子了！！”
乔冷眼盯着这个男人，看在爱枪的枪托快要秃噜皮的面子上，竟然破天荒放过了他。
“或许……你是对的。”
强势的女性终武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拿出远程终端，删掉了间谍卫星“天眼”中转存储器中的待发信息。
“乔！果然你才是最美丽的天使！不愧是孩儿他妈……”
工作期间酗酒的事没暴露，金发男人长长舒了口气。
【叮——诺亚中校，任务期间出现酗酒行为，扣除您三个月佣金，请知晓。】
中校打了个酒嗝，绝望地看向乔：“……美丽的天使，请问你刚才删掉的是什么？”
乔温柔地摸了摸这个lsp的璀璨金发，俯身落下一个吻。
“没什么，中校。为期一周的无薪休假，还请您玩得愉快。”
……
一周的时间在图书馆-教室-食堂-宿舍之间悄然渡过，终于又到了周末。
“告诉各位一个消息，祁教授的病好了，下周就会回来了。”
周五，上完最后一堂课的乔推了推眼镜，发布了最新消息。
“啊……太好了太好了，虽然乔老师很漂亮，怎么说呢……”
“我已经开始思念我们的祁大爷了…”
“关键是我们人这么少，想逃课都不行……呜……”
教室里发出嗡嗡嗡的感叹。
这些悄悄话乔自然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冷眼扫过这群学生，视线落在了毕然的身侧。
零号终武的眼神有些迷蒙，脑袋一点点垂下来，眼看就要砸在桌上时，被身旁的男生塞了一本书垫在了下面。
再边上，几个男生捂嘴笑了笑，指着陆夕悄悄和毕然说话。
“周末啦，去山顶宿舍聚餐！”
“正好去玩游戏嘛，一起磨合一下！”
“小夕不是很期待咱们的队伍嘛？”
“嘘！给我小声点！”
…
【你是6号？你的泪腺需要拿掉么？拿起抢，扣动扳机，执行任务，仅此而已……】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夕时，少年对她说的话。
看起来分明还是个孩子，却在教她……如何去杀人……
如今，会有人教他，如何在和平的，无需终武的世界里生存下去么？
乔把目光隐藏在冰冷的镜片后，收拾了东西，踩着高跟走出了教室。
…
周末的清晨，毕然撩起衣服仔细照了照镜子。
为期一周终于彻底摆脱了绷带，忍不住抬起胳膊凹了个造型。
就看到边上迷迷瞪瞪刷牙的小尾巴投来的目光。
本来还觉得这动作有点羞耻，不知怎么的，毕然反而舍不得穿衣服了。
一边在陆夕面前晃着自己的腹肌，一边用比平常慢了三倍的速度套上衣服，最后慢吞吞放下了衣摆。
“毕然……”陆夕凑过去，隔着衣服轻轻摸那腹肌。
“嗯？”毕然压住要翘起来的嘴角，稳住呼吸，装作不经意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肚子疼？换衣服都这么困难，还是别去晨炼了……”
“……”
好吧是我的错，小尾巴只是还没有这方面的鉴赏能力……以后我可以好好教他，一起旁听美院的课，学学素描，画画人体怎么样？我给他当模特那种……
不过锻炼还是必须的，至少要能把关掉反重力装置的小尾巴抱起来……虽然现在背都吃力，但不久的将来一定可以，对，公主抱那种……
毕然就在这些诡异纷乱的念头里完成了晨练。
带着陆夕回来时，看到了大门口一个诡异的包裹。
“给小宝贝的补给——爸爸。”
包裹上这么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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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代课老师不苟言笑，鼻梁上的镜片反射着寒光，上课第一件事就是挨个提问专业问题，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叶梦龙……这个问题你来回答。”
叶梦龙连忙站起来，美女老师强大的气场下，哪怕自己周末预习过，也回答得磕磕绊绊……
“算半个能用。”
红唇开阖间，把叶梦龙折算成了半个。
叶梦龙恍恍惚惚坐下。
“我们……半个都不算？”
“仿佛看到了高中班主任……她准备问毕然了！”
“毒舌对毒舌！毕然你要加油啊！！”
毕然充耳未闻，翻了一页正在看的书。
“啪——”一只手按了上去，“纳米材料液态化后，逆转途径有多少种？”
毕然挑了挑眉：“现在公开发布的十二种……但实际上有十四种。乔老师……这不是生命机械学的内容吧？”
乔老师冷眼看他：“这本……也不是生命机械学的书吧？”
她说着，就要没收那本《液态金属转换原理》。
毕然按住了书。
同样漆黑的眼睛交织在一处，众人仿佛感受到了空气中燃爆的火花……
众同学：毒舌属性之间产生了剧烈的排斥反应么？！
终于，这种仿佛凝固的气场突然被打破，美女老师看似修长纤细的手猛然用力，厚重的书本被夺，继而扬起，狠狠砸向毕然的额角！
“那种书可是会砸死人的！”
教室里刚刚响起惊呼，就见书不合常理地停住了。
乔老师皱眉，想抽回书，却是纹丝不动。
毕然微微睁大了眼睛——这个女人的手劲，竟然比自己大了很多，而且如果书没有停下的话，这一下会精准地打击自己的太阳穴，绝对会引发当场死亡。
好在，葱白细嫩的手指从他身侧伸来，稳稳夹住了书。
毕然轻拍那小巧的手背。
“陆夕，可以放开了。”
“唔……毕然？”他身旁，陆夕乖乖松手，迷迷糊糊问，“下课了么？要去吃饭了么……”
开学第二周，小尾巴已经养成了上课即打盹的习惯。
本来毕然还嫌弃他不求上进，可知道真实身份后，便彻底放纵了这一行为。
饮食摄取的能量很难跟上日常损耗，习惯性地打盹和迟钝的反应都是节能的一种手段。
而这种迷糊的状态，也只会出现在熟悉的环境中，并且必须在自己身旁三米之内——换成新环境或者出现陌生人，陆夕都会变得紧张起来。
只在自己身旁能放松下来……毕然一想到这点，心里便有些涨满。
寻找了六年的人，同样把自己放在了特殊的位置，他们对彼此而言，都是特别的存在吧……
就像是……
“上课睡觉？”
乔老师打断了毕然难得的走神，露出一点让人不寒而栗笑容，“陆夕同学，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想，我有权开除你。”
“……？”陆夕迷迷瞪瞪揉眼睛，将信息接收范围放开到三米之外，才愕然看清眼前的人。
毕然皱起眉。
小尾巴整个人愣愣的，想说什么又不敢的样子，然后对着那个女老师怯生生点了点头。
……
【hiw000，任务适应性为零，无法伪装成正常学生，建议取消任务。】
【hiw006可以凭借教师身份继续保护目标，以上。】
无人的办公室内，乔站在夕的身前，直接发送了两条信息。
陆夕没有阻止，没有出声，脸上甚至也没有表情。
“两日前你的信号源中断，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不明。”声音冰冷，没有起伏。
“原因呢？”
“能源耗尽。”
“强制待机后是如何重启的？”
“不明。”
“任务目标发现异常了么？”
“不明。”
“hiw000，注意用词，目标是否发现异常？如有必要，七氟醚注射器虽有破坏记忆脑域的风险，也必须动用。”
“……”一直平静回答问题的陆夕安静了三秒。
乔看着他——夕会完全执行命令，只要权限足够，即便让他做出自爆行为，他也不会犹豫才对。
初始的零号，和她与hiw128不同，他是完全的，剔除了人类身份的——真正的武器。
这意味着，他不该产生自我，不会抗拒，不会隐瞒，更不会……撒谎。
“……否定。目标一切正常，无需动用七氟醚注射器。任务未判定失败，我……可以继续执行任务。”
“‘我’……”乔咀嚼着这个自称，黑眸里混进了一丝怪异的情绪，“你说……‘我’……么？”
“砰！”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了。
“乔老师！”
毕然走了进来，他发丝有些汗湿，手里拍下了一张文件，红色印章被蹭花了边角，明显是刚盖上就被人抢来的。
“学生会新出的特招生申明，代课老师在别的学校或许有权开除学生，但在学园岛——”
他攥住陆夕的手腕，把小尾巴拉回自己身旁，冷笑道：“你还没这个资格！”
乔已经迅速进入了严厉女教师的状态，厉声道：“就算如此，至少我可以让你这门课学分为零！”
毕然挑眉：“呵……不过是专业入门课。不好意思，我申请免修了。这位大婶，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依旧是把零分和开除挂在嘴上，可能所有学生，都会申请免修你的课了……”
“没错！陆夕是我们同学，才不会让他被开除的！”
“小夕你别怕，我们人多，她不敢的。”
“大不了我们以后都不来上她的课了！”
乔惊讶发现，这个班级硕果仅存的几个男生，都堵在了办公室门口。
她看到夕被任务拉回同学们之中，原本无机质的眸子一点点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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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喝那么多酒的！”金发男人滑铲式下跪来到面前，就差抱住穿着性感教师的大腿，“请别把我酗酒的事写进报告里了！我的佣金已经扣到下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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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是对的。”
强势的女性终武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拿出远程终端，删掉了间谍卫星“天眼”中转存储器中的待发信息。
“乔！果然你才是最美丽的天使！不愧是孩儿他妈……”
工作期间酗酒的事没暴露，金发男人长长舒了口气。
【叮——诺亚中校，任务期间出现酗酒行为，扣除您三个月佣金，请知晓。】
中校打了个酒嗝，绝望地看向乔：“……美丽的天使，请问你刚才删掉的是什么？”
乔温柔地摸了摸这个lsp的璀璨金发，俯身落下一个吻。
“没什么，中校。为期一周的无薪休假，还请您玩得愉快。”
……
一周的时间在图书馆-教室-食堂-宿舍之间悄然渡过，终于又到了周末。
“告诉各位一个消息，祁教授的病好了，下周就会回来了。”
周五，上完最后一堂课的乔推了推眼镜，发布了最新消息。
“啊……太好了太好了，虽然乔老师很漂亮，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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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我们人这么少，想逃课都不行……呜……”
教室里发出嗡嗡嗡的感叹。
这些悄悄话乔自然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冷眼扫过这群学生，视线落在了毕然的身侧。
零号终武的眼神有些迷蒙，脑袋一点点垂下来，眼看就要砸在桌上时，被身旁的男生塞了一本书垫在了下面。
再边上，几个男生捂嘴笑了笑，指着陆夕悄悄和毕然说话。
“周末啦，去山顶宿舍聚餐！”
“正好去玩游戏嘛，一起磨合一下！”
“小夕不是很期待咱们的队伍嘛？”
“嘘！给我小声点！”
…
【你是6号？你的泪腺需要拿掉么？拿起抢，扣动扳机，执行任务，仅此而已……】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夕时，少年对她说的话。
看起来分明还是个孩子，却在教她……如何去杀人……
如今，会有人教他，如何在和平的，无需终武的世界里生存下去么？
乔把目光隐藏在冰冷的镜片后，收拾了东西，踩着高跟走出了教室。
…
周末的清晨，毕然撩起衣服仔细照了照镜子。
为期一周终于彻底摆脱了绷带，忍不住抬起胳膊凹了个造型。
就看到边上迷迷瞪瞪刷牙的小尾巴投来的目光。
本来还觉得这动作有点羞耻，不知怎么的，毕然反而舍不得穿衣服了。
一边在陆夕面前晃着自己的腹肌，一边用比平常慢了三倍的速度套上衣服，最后慢吞吞放下了衣摆。
“毕然……”陆夕凑过去，隔着衣服轻轻摸那腹肌。
“嗯？”毕然压住要翘起来的嘴角，稳住呼吸，装作不经意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肚子疼？换衣服都这么困难，还是别去晨炼了……”
“……”
好吧是我的错，小尾巴只是还没有这方面的鉴赏能力……以后我可以好好教他，一起旁听美院的课，学学素描，画画人体怎么样？我给他当模特那种……
不过锻炼还是必须的，至少要能把关掉反重力装置的小尾巴抱起来……虽然现在背都吃力，但不久的将来一定可以，对，公主抱那种……
毕然就在这些诡异纷乱的念头里完成了晨练。
带着陆夕回来时，看到了大门口一个诡异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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