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饵
她们俩在盛语岚身后站了一会，估摸着对方是霸凌的太投入竟然没注意到背后有人。
不仅盛语岚没注意到，站在她旁边绑着矮马尾的姑娘也没注意到，沈期许甚至听到那货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吃多了偏头还打了个饱隔。
沈期许不是有耐心的人，她张张嘴刚要说话，岑溪拦住了她。
“让我来。”岑溪拍了拍胸脯。
沈期许默许。
岑溪插着腰上前一步，中起十足的喊：“乐安岚！”
没动静，两个人依旧在专注的霸凌。
“乐安岚！”
依旧没动静。
岑溪还要再喊，沈期许已经没耐心了，恰巧一阵风吹过来，一高一矮的马尾随风慢慢扬起。
沈期许瞅准了时机，一手拎着一个给拽远了。
可能是猝不及防，两个人同时尖叫一声捂住头皮，脚尖绷的很直的往后倒退了一点。
“没事吧？”沈期许把地上的红色书包拎起来，正面反面拍了拍，对着地上蹲着的黑眼镜说，“能起来吗你？”
黑眼镜抬头，愣了愣。
“发的什么呆啊，”岑溪在旁边说，“问你话呢，能起来吗？”
黑眼镜微微瞪大眼睛，而后跟触到电门一样猛点头。
沈期许看到对方捂着手腕一点点靠着墙滑起来，动作缓慢又艰难，最后还没站稳差点栽到对面，好在沈期许眼疾手快的捞了她一把。
“那边食堂五百米的地方有个医务室，”沈期许把红色背包搭在她没受伤的那只手上，又把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挡住黑眼镜湿透的前胸，往前指着，“去看看吧。”
黑眼镜呆了呆。
“去啊。”岑溪都替她急。
“可是……”黑眼镜迅速的看了一眼对面。
盛语岚和矮马尾还站在原地捂着头皮，不知道是不是震惊的，嘴巴微微张着。
“一中学霸都这么呆的吗？”要不是现在形势不对，岑溪都要乐出声了，“走啊傻妹妹，没看到我们在救你？”
黑眼镜缓慢的走了，又忍不回头看，被岑溪瞪了一眼又不敢再耽误，一瘸一拐的跑了。
“你俩谁啊？”盛语岚终于反应过来，她皱着眉问。
“我们啊，小人物，”岑溪笑着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我认得你。”矮马尾这时候站出来，她指着沈期许。
沈期许看着矮马尾，没什么表情。
矮马尾讽笑了一声，“沈期许是吧，之前倒追我们班夏乔木的就是你吧。”
夏乔木是谁？还倒追？岑溪古怪的看了旁边一眼，“有这事？”
“啊，”沈期许双手插兜往后面仰了仰，像是刚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
“你们三中的女的还真是不要脸的很，到我们学校倒追也就算了，还他妈的尽管闲事。”矮马尾继续说。
“怎么看着斯斯文文的，嘴巴这么不干不净呢？”岑溪不笑了，她看一眼沈期许，对方还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我有说错吗？”矮马尾冷笑，又对着盛语岚说，“走吧语岚，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说着就要走。
“哎哎哎---”岑溪拽着矮马尾的头发用力一拽，矮马尾往后踉跄了两步。
“别着急啊，话说清楚再走啊，这种人？”岑溪笑看着她，“不是，我们哪种人啊？”
“干什么，想闹事吗，这儿可不是三中！”盛语岚把矮马尾拉着站稳，终于说话了。
“盛语同学是吧，”沈期许笑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还是和早上在车上一样，她很客气。
什么盛语同学？现在都流行把人名两个字两个字的喊了？
盛语岚有点懵，但她不想因此输了气势，于是点头，“我是，怎么了？”
沈期许：“别紧张，我们没想闹事，就是想问问，你跟刚刚那同学什么仇什么怨啊？”
“要你管！”矮马尾吃定沈期许她们不敢在这闹，说话要多拽有多拽。
“也没想管，就问问，然后开解开解，”沈期许插兜，还是很客气，“毕竟同学吗，肯定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真要是哪儿惹到你们了，道个歉就完了，没必要把水倒人小姑娘身上，人小姑娘头发看着挺多的，洗次头多麻烦啊，你说是不是？”
我擦，你跟她们说这么多干嘛？岑溪在一边都听呆了。
“……人，人洗不洗头关你屁事！”矮马尾估计也听呆了，愣了好半天才骂出来。
沈期许低着头，踢了下脚边的石子，语气有点漫不经心：“那说说呗，小姑娘哪儿惹到你们了？”
石子受力，轻轻在地上滚了两圈。
盛语岚没说话，矮马尾这时候喊：“你耳朵有问题吧，都说了关你屁事！”
说完拉着盛语岚想走，被沈期许拽着头发扯了回来。
这次头发上的力道较之前明显不一样，矮马尾感觉头皮差点跟头发分离，她绷着脚尖后撤了好几步，撞到身后的盛语岚，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说说看。”沈期许笑的淡淡的。
矮马尾爬起来先是懵逼了一阵子，随后瞪着一双眼睛，但这次没敢再顶嘴。
小石子就在旁边，沈期许走过去踹了一脚，随即砰的一声巨响，几个人同时往声源看过去。
铁皮垃圾桶被突来的力道带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向上的那一面上明显陷进去一大块，垃圾桶的旁边静静的躺着那块被沈期许踹飞的石子，不知道是不是撞击太猛的原因，整个石头块从中间碎成了两瓣。
从矮马尾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石心里雪白的石肉。
“说说看。”沈期许还是那句话，只是这次不是笑着的。
“看不出来啊。”回去的路上，岑溪啧啧称奇。
沈期许回了个“？”的眼神。
“看不出来我们许大校花长得斯斯文文，耍起狠还真有一套。”岑溪笑着把话说完了。
“别信，”沈期许打了个哈欠说,“都是唬人的，我就会那一招。”
“……啊？”岑溪惊异。
沈期许盯了岑溪一眼：“学霸，戴德公式不知道吗？两物体相撞的时候计算好角度和受力点，很容易就能让石子碎成两瓣，不信回头你试试。”“……啊？”岑溪喃喃的说，“还有这个公式吗……”
两个人到校门口，三中的队伍已经排成排，开始检票上校车，沈期许跟着人流往前走，这时候有人扯了下她的衣袖。
沈期许回头，看见了头发湿漉漉的黑眼镜。
“谢、谢谢你同学……”黑眼镜看起来有点狼狈，但是声音很真诚，“谢谢你，刚刚那次，还有……还有早上在车上的那次。”
原来记得她，沈期许低头：“没事。”又指了指黑眼镜手上的绷带，“去过医务室了？”
黑眼镜用力的点点头，然后说：“真的……真的谢谢。”
沈期许：“哦，真没事，不用道谢。”
“衣服我会洗干净再还给你的。”
沈期许看着那件黑色外套，声音淡淡的，“不用还了，我有很多件。”
“我……我会还的，也……也会报答你的。”黑眼镜说。
“……”沈期许呆了两秒说，重复，“真没事！”
这一晚，肖衍是在宿舍睡的。对于这个常年不回宿舍的寝室长，宿舍其他三个在这一晚表现出来不同于往日的热情。
“说说吧，跟今天早上碰上的那个妹子咋认识的啊？”冉旭端了个板凳坐在肖衍跟前。
“哪个？”
“你说哪个！少装蒜啊！”冉旭不吃这套。
肖衍看了他一眼。
冉旭无语：“我还能说谁，那个差点被我球砸到的女高中生，中午还跟我们吃了饭，她点的饺子……描述的够清楚了吧？”
“她啊，”肖衍往后仰了仰，像是刚想起来，“也就见过几次面。”
“几次？”冉旭的眼睛开始八卦。
肖衍瞪着椅子把冉旭踹远了点，“嗯，就见过几次面，她来我店里买东西。”
他语气很淡，不像说谎的样子，倒是轮到冉旭惊讶了，“啧，今天你忽然抢着买单，我还以为你们发生过什么呢……毕竟让你这么个世纪抠逼出血，不容易啊。”
肖衍不置可否的笑笑。
“真没什么？”冉旭又凑过来。
“闲的吧你。”肖衍淡淡睨他。
“……那行吧。”
“不过那女孩长的确实挺漂亮的，”过了一会冉旭幽幽的声音又传过来，“我看还没化妆，估摸怎么着也得是个班花吧……”
肖衍只当没听见。
另一边，沈期许回到家，大约是考试废了点精力，她洗过澡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下早自习就被徐正国叫到了办公室。
“解释解释。”办公室里，徐正国指着桌子上的一面锦旗说。
“这什么？”沈期许吓了一跳，拎起来一看，锦旗上写着“见义勇为”四个大字。
徐正国指着上面沈期许的名字，“来吧，解释解释，一大早送到校长办公室的呢。”
“送错人了吧，”沈期许说，“也可能是同名同姓！”
“别给我装，”徐正国一巴掌拍在她背上，“走吧这位勇士，感谢的人还在校长办公室呢，说是要当面谢谢你。”
沈期许走进校长室，果然见到了黑眼镜，还有黑眼镜的爸妈。
“你就是沈同学吧！”黑眼镜的妈妈激动的说。
“万分感谢你救了我们我家周彤！”黑眼镜的爸爸推了推眼镜说。
哦，原来黑眼镜叫周彤。
“……不用谢。”在老徐瞪起的眼神里，沈期许只能硬着头皮说。
沈期许不知道黑眼镜到底是怎么描述那场霸凌现场，更不知道黑眼镜是怎么形容的自己，反正最后的最后，黑眼镜的父母为了表示对她的感谢，给学校捐了一栋楼。
一栋楼啊……校长的嘴笑的差点咧到天上去。
于是很悲催的，沈期许在周一的晨会上发了两次言，第一次是念了校长钦发的表扬信，第二次是应老徐要求和岑溪一起念了份检讨书。
两个人从台上下来，岑溪追上沈期许，“那天救的眼镜妹家挺有钱啊，捐一栋楼呢。”
“啊。”沈期许语气平淡的应了一声。
“你上次说的戴德公式，我网上怎么没查到？”
“戴德公式？”
岑溪认真点头：“两物体相撞的时候计算好角度和受力点，很容易就能让石子碎成两瓣……你跟我说的啊。”
“那个啊，”沈期许似乎在回忆，“实不相瞒，我编的。”
岑溪呆了下，反应过来沈期许已经走远了，赶忙追上去，“你是不是欠揍！”
沈期许笑笑。
“对了，那个乐安岚后来没找你麻烦吧？”
沈期许耸耸肩，“干嘛找我麻烦。”
“找回场子呗，上次你都快把她吓哭了，还录了视频，她不得找你算账？”
“班长！老班找！”不远处有人喊，岑溪招了下手，回头对沈期许说：“行了，不跟你聊了。”说完快步离开。
因为不良少年团跟别人约了打游戏，晚上放学沈期许一个人走的，今晚许月如不在家，所以她打算吃完饭再回家。
有家日本料理味道不错，就开在商品街附近，沈期许按着导航走，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她顿步。
料理店就在直行不远处，沈期许收了手机双手插兜，悠哉悠哉的转进了右边的巷子。
身后的人果然跟进来。
“你们找我啊？”沈期许看着他们，一共三个男的，手臂上都有纹身，看上去不是学生样。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早上刚和岑溪讨论完，没想到晚上就赶上了。
沈期许把头往后仰了一下，声音还是懒洋洋的，“替姓盛语的找场子的是吧。”
什么盛语？怎么现在的小年轻都流行把人名两个字两个字的喊了？
男人有点懵，还没来得及问，就听沈期许开口。
“是的话，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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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岑溪拍了拍胸脯。
沈期许默许。
岑溪插着腰上前一步，中起十足的喊：“乐安岚！”
没动静，两个人依旧在专注的霸凌。
“乐安岚！”
依旧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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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沈期许把地上的红色书包拎起来，正面反面拍了拍，对着地上蹲着的黑眼镜说，“能起来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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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的什么呆啊，”岑溪在旁边说，“问你话呢，能起来吗？”
黑眼镜微微瞪大眼睛，而后跟触到电门一样猛点头。
沈期许看到对方捂着手腕一点点靠着墙滑起来，动作缓慢又艰难，最后还没站稳差点栽到对面，好在沈期许眼疾手快的捞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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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镜呆了呆。
“去啊。”岑溪都替她急。
“可是……”黑眼镜迅速的看了一眼对面。
盛语岚和矮马尾还站在原地捂着头皮，不知道是不是震惊的，嘴巴微微张着。
“一中学霸都这么呆的吗？”要不是现在形势不对，岑溪都要乐出声了，“走啊傻妹妹，没看到我们在救你？”
黑眼镜缓慢的走了，又忍不回头看，被岑溪瞪了一眼又不敢再耽误，一瘸一拐的跑了。
“你俩谁啊？”盛语岚终于反应过来，她皱着眉问。
“我们啊，小人物，”岑溪笑着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我认得你。”矮马尾这时候站出来，她指着沈期许。
沈期许看着矮马尾，没什么表情。
矮马尾讽笑了一声，“沈期许是吧，之前倒追我们班夏乔木的就是你吧。”
夏乔木是谁？还倒追？岑溪古怪的看了旁边一眼，“有这事？”
“啊，”沈期许双手插兜往后面仰了仰，像是刚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
“你们三中的女的还真是不要脸的很，到我们学校倒追也就算了，还他妈的尽管闲事。”矮马尾继续说。
“怎么看着斯斯文文的，嘴巴这么不干不净呢？”岑溪不笑了，她看一眼沈期许，对方还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我有说错吗？”矮马尾冷笑，又对着盛语岚说，“走吧语岚，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说着就要走。
“哎哎哎---”岑溪拽着矮马尾的头发用力一拽，矮马尾往后踉跄了两步。
“别着急啊，话说清楚再走啊，这种人？”岑溪笑看着她，“不是，我们哪种人啊？”
“干什么，想闹事吗，这儿可不是三中！”盛语岚把矮马尾拉着站稳，终于说话了。
“盛语同学是吧，”沈期许笑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还是和早上在车上一样，她很客气。
什么盛语同学？现在都流行把人名两个字两个字的喊了？
盛语岚有点懵，但她不想因此输了气势，于是点头，“我是，怎么了？”
沈期许：“别紧张，我们没想闹事，就是想问问，你跟刚刚那同学什么仇什么怨啊？”
“要你管！”矮马尾吃定沈期许她们不敢在这闹，说话要多拽有多拽。
“也没想管，就问问，然后开解开解，”沈期许插兜，还是很客气，“毕竟同学吗，肯定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真要是哪儿惹到你们了，道个歉就完了，没必要把水倒人小姑娘身上，人小姑娘头发看着挺多的，洗次头多麻烦啊，你说是不是？”
我擦，你跟她们说这么多干嘛？岑溪在一边都听呆了。
“……人，人洗不洗头关你屁事！”矮马尾估计也听呆了，愣了好半天才骂出来。
沈期许低着头，踢了下脚边的石子，语气有点漫不经心：“那说说呗，小姑娘哪儿惹到你们了？”
石子受力，轻轻在地上滚了两圈。
盛语岚没说话，矮马尾这时候喊：“你耳朵有问题吧，都说了关你屁事！”
说完拉着盛语岚想走，被沈期许拽着头发扯了回来。
这次头发上的力道较之前明显不一样，矮马尾感觉头皮差点跟头发分离，她绷着脚尖后撤了好几步，撞到身后的盛语岚，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说说看。”沈期许笑的淡淡的。
矮马尾爬起来先是懵逼了一阵子，随后瞪着一双眼睛，但这次没敢再顶嘴。
小石子就在旁边，沈期许走过去踹了一脚，随即砰的一声巨响，几个人同时往声源看过去。
铁皮垃圾桶被突来的力道带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向上的那一面上明显陷进去一大块，垃圾桶的旁边静静的躺着那块被沈期许踹飞的石子，不知道是不是撞击太猛的原因，整个石头块从中间碎成了两瓣。
从矮马尾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石心里雪白的石肉。
“说说看。”沈期许还是那句话，只是这次不是笑着的。
“看不出来啊。”回去的路上，岑溪啧啧称奇。
沈期许回了个“？”的眼神。
“看不出来我们许大校花长得斯斯文文，耍起狠还真有一套。”岑溪笑着把话说完了。
“别信，”沈期许打了个哈欠说,“都是唬人的，我就会那一招。”
“……啊？”岑溪惊异。
沈期许盯了岑溪一眼：“学霸，戴德公式不知道吗？两物体相撞的时候计算好角度和受力点，很容易就能让石子碎成两瓣，不信回头你试试。”“……啊？”岑溪喃喃的说，“还有这个公式吗……”
两个人到校门口，三中的队伍已经排成排，开始检票上校车，沈期许跟着人流往前走，这时候有人扯了下她的衣袖。
沈期许回头，看见了头发湿漉漉的黑眼镜。
“谢、谢谢你同学……”黑眼镜看起来有点狼狈，但是声音很真诚，“谢谢你，刚刚那次，还有……还有早上在车上的那次。”
原来记得她，沈期许低头：“没事。”又指了指黑眼镜手上的绷带，“去过医务室了？”
黑眼镜用力的点点头，然后说：“真的……真的谢谢。”
沈期许：“哦，真没事，不用道谢。”
“衣服我会洗干净再还给你的。”
沈期许看着那件黑色外套，声音淡淡的，“不用还了，我有很多件。”
“我……我会还的，也……也会报答你的。”黑眼镜说。
“……”沈期许呆了两秒说，重复，“真没事！”
这一晚，肖衍是在宿舍睡的。对于这个常年不回宿舍的寝室长，宿舍其他三个在这一晚表现出来不同于往日的热情。
“说说吧，跟今天早上碰上的那个妹子咋认识的啊？”冉旭端了个板凳坐在肖衍跟前。
“哪个？”
“你说哪个！少装蒜啊！”冉旭不吃这套。
肖衍看了他一眼。
冉旭无语：“我还能说谁，那个差点被我球砸到的女高中生，中午还跟我们吃了饭，她点的饺子……描述的够清楚了吧？”
“她啊，”肖衍往后仰了仰，像是刚想起来，“也就见过几次面。”
“几次？”冉旭的眼睛开始八卦。
肖衍瞪着椅子把冉旭踹远了点，“嗯，就见过几次面，她来我店里买东西。”
他语气很淡，不像说谎的样子，倒是轮到冉旭惊讶了，“啧，今天你忽然抢着买单，我还以为你们发生过什么呢……毕竟让你这么个世纪抠逼出血，不容易啊。”
肖衍不置可否的笑笑。
“真没什么？”冉旭又凑过来。
“闲的吧你。”肖衍淡淡睨他。
“……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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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期许回到家，大约是考试废了点精力，她洗过澡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下早自习就被徐正国叫到了办公室。
“解释解释。”办公室里，徐正国指着桌子上的一面锦旗说。
“这什么？”沈期许吓了一跳，拎起来一看，锦旗上写着“见义勇为”四个大字。
徐正国指着上面沈期许的名字，“来吧，解释解释，一大早送到校长办公室的呢。”
“送错人了吧，”沈期许说，“也可能是同名同姓！”
“别给我装，”徐正国一巴掌拍在她背上，“走吧这位勇士，感谢的人还在校长办公室呢，说是要当面谢谢你。”
沈期许走进校长室，果然见到了黑眼镜，还有黑眼镜的爸妈。
“你就是沈同学吧！”黑眼镜的妈妈激动的说。
“万分感谢你救了我们我家周彤！”黑眼镜的爸爸推了推眼镜说。
哦，原来黑眼镜叫周彤。
“……不用谢。”在老徐瞪起的眼神里，沈期许只能硬着头皮说。
沈期许不知道黑眼镜到底是怎么描述那场霸凌现场，更不知道黑眼镜是怎么形容的自己，反正最后的最后，黑眼镜的父母为了表示对她的感谢，给学校捐了一栋楼。
一栋楼啊……校长的嘴笑的差点咧到天上去。
于是很悲催的，沈期许在周一的晨会上发了两次言，第一次是念了校长钦发的表扬信，第二次是应老徐要求和岑溪一起念了份检讨书。
两个人从台上下来，岑溪追上沈期许，“那天救的眼镜妹家挺有钱啊，捐一栋楼呢。”
“啊。”沈期许语气平淡的应了一声。
“你上次说的戴德公式，我网上怎么没查到？”
“戴德公式？”
岑溪认真点头：“两物体相撞的时候计算好角度和受力点，很容易就能让石子碎成两瓣……你跟我说的啊。”
“那个啊，”沈期许似乎在回忆，“实不相瞒，我编的。”
岑溪呆了下，反应过来沈期许已经走远了，赶忙追上去，“你是不是欠揍！”
沈期许笑笑。
“对了，那个乐安岚后来没找你麻烦吧？”
沈期许耸耸肩，“干嘛找我麻烦。”
“找回场子呗，上次你都快把她吓哭了，还录了视频，她不得找你算账？”
“班长！老班找！”不远处有人喊，岑溪招了下手，回头对沈期许说：“行了，不跟你聊了。”说完快步离开。
因为不良少年团跟别人约了打游戏，晚上放学沈期许一个人走的，今晚许月如不在家，所以她打算吃完饭再回家。
有家日本料理味道不错，就开在商品街附近，沈期许按着导航走，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她顿步。
料理店就在直行不远处，沈期许收了手机双手插兜，悠哉悠哉的转进了右边的巷子。
身后的人果然跟进来。
“你们找我啊？”沈期许看着他们，一共三个男的，手臂上都有纹身，看上去不是学生样。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早上刚和岑溪讨论完，没想到晚上就赶上了。
沈期许把头往后仰了一下，声音还是懒洋洋的，“替姓盛语的找场子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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