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后_55_必须渣遍全剧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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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后_55

  “这场戏你要表现出十足的嫉妒,还有恨意,因为解青荔吻了别人,知道吗?”

  “你在想什么,怎么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没有进入状态,台词说的那么僵,你是姜锋吗?不会演就让别人来演。”

  从阴喊了卡,直接走到拍摄镜头前,语调平静地把温鸿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整个剧组弥漫着尴尬的气氛,没人吭一声,温鸿的助理在一边有些心焦。刚刚助理找到温鸿时,发现他低着头坐在台阶上,盯着脚上皮鞋的尖头默然不语。

  上午放了半天假,因为赶着下午开工,助理也没有多问几句。

  只是看温鸿站起来时身体摇晃了一下,眼睫下垂的模样有点疲累和憔悴。没想到到了片场,一贯演技出色的温鸿竟然会失误,频频恍惚,该有的情绪都没有表现到位。

  从阴很生气,拉过一旁站着的郦晴,直言:“你要是现在拍不好,我们先给郦晴过生日,晚上再继续拍,别浪费时间。”

  “对不起。”被指责的温鸿意外地没什么反应,干脆地道了歉。

  看男主演一时无法进入状态,拍摄人员只好暂停拍摄了。郦晴看温鸿被训斥,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是不是自己刚刚的问题导致他心绪不宁,所以才状态不佳入戏困难。

  生日准备被提前,也不能说从阴太草率,毕竟全剧组都有目共睹。

  刚刚温鸿演的确实很剧本有出入,本该是又恨又不甘心的样子,是嫉妒自己喜欢的人对别人青睐不已,可温鸿却时不时表现出心碎如绞、灰败而懒散的模样来。

  确实有些莫名其妙的。

  “刚刚…”郦晴走过去,犹豫后开口,想问他是不是被自己影响了。

  “你说炒CP?好。”

  周围的人都走干净了,去推载着生日蛋糕和礼物的推车,准备待会儿用的彩带。刚刚他们在郦晴房门口谈到这个,他没有给出回应。现在,温鸿直截了当地答应了。

  刚才不是不想答应,而是来不及。

  被问的话里,有那么冲击巨大的信息,郦晴说要和别人结婚之后,温鸿脑子里嗡嗡一片群蜂乱舞,正在混沌中,郦晴的经纪人赶来了。

  经纪人手上提一袋药,身后跟着医生。他皱眉看他们,走到中间让温鸿隔远了一些。

  当时不适合再谈论下去,郦晴看了温鸿一眼,见他没有反应,只以为是拒绝了。温鸿当时木木地站着,喉咙沙哑,好不容易问出一句:“你病了吗?”

  “是燕先生病了,他正在郦小姐房间里休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温先生可以离开这儿了,免得被人看到传出什么闲话。”

  最后关上的门的经纪人漠然地扫了他一眼,挡住郦晴走进去的身影,随意解释道。

  “你答应和我炒CP了?”郦晴看温鸿似乎陷入什么回忆里,表情沉郁,她顿了顿,“如果不是出于自愿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郦晴还在好意规劝自己,好像他还有救似的。

  “算了吧,”温鸿疲累地揉揉额角,走到休息棚里拿起一杯凉水,灌到嘴里,“微博上那么多明里暗里想和你炒的,多我一个不多。”

  他拿起桌上一版巧克力,拆开包装,掰下两颗,一颗送到自己嘴里,一颗走过去拿起郦晴的左手塞到她手心里。温鸿眼睛上挑着看她,突然放松下来,以戏谑的口吻说:“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既然是你主动提的,那也是我的荣幸,我也想尝尝黑红的滋味了。”

  “那…谢谢了。”

  得到一句礼貌而无趣的道谢。那个褚澄要和她结婚,不知道会开心成什么样;那个燕先生在她房间休息,同处一室的事情,只有昨天一次吗?他在门外敲,轻声地敲,他们是不是在房间里耳鬓厮磨,笑他蠢笨?

  怎么对我…这么残忍。

  温鸿在郦晴把巧克力放入口中的时候凑过去,他唇上有点巧克力屑。

  他垂着眼皮看郦晴,从眉梢看到侧脸的弧线,又转回来凝视她吃甜巧克力时舔湿的唇角。

  水红的,柔软的,露出白齿红舌的,留过别人细小齿痕的。

  “我嘴里好苦,你知不知道?”温鸿脱口而出,抑制着吻下去的冲动,骤然抽身离开,走到一边丢掉了攥在手里的巧克力包装纸。

  这不是白巧克力吗?郦晴不懂他为什么会说苦,刚想走过去说些什么,剧组的人推着蛋糕和礼物走过来了,围着她说生日快乐,所有人都催促她吹蜡烛许一个愿望。

  她犹豫了一下,顺从地闭上眼睛。

  片场安静下来,众人围着郦晴,温鸿跟着众人,站在外围远远地看着她。

  从阴站在最里面,离郦晴很近,趁她闭眼许愿时凑过去,仔仔细细地“偷”看自己的女主演。短短几秒钟,他越看越严肃,后撤之后,若有所思地想了些什么。

  [希望这个剧本走的顺利,隐婚骗粉被揭露的时候,能被人人唾弃。]

  接着,郦晴吹灭了蜡烛。靠近她的从阴导演鼻子嗅了嗅,直接问:“我不在的时候,你偷吃巧克力了,是不是?我闻到了。”

  郦晴眼睛弯弯,笑了笑,只是不说话,也不否认。周围一圈场务人员,该切蛋糕的切蛋糕,该拉彩带的拉彩带,一个个该脸红心跳的也偏过脸,只是拿手机偷偷拍照。

  “还是不要把电影拍烂比较好。”从阴在一旁嘟嘟囔囔说的话,让一个蹲下来收拾礼物的场务小姑娘十分稀奇。

  这个古怪的新手导演完全是按自己喜好拍的,现在居然也会良心发现,想到拍烂片之后自己的声誉问题啦?

  “拍烂了以后郦晴就不拍我的电影了,那我的电影没人拍了。”他好像不准备考虑别人女演员一样,明明只是个还没闻名的小导演,就开始想的这么久远了。

  他最好拍好点,别让郦小姐花的功夫都打了水漂!场务小姑娘一边捧起拆开的礼物,心里忐忑着送到郦晴手边,一边腹诽道。

  她这样殷切的举动也不显得突兀,毕竟,大家都是这样的啊。礼物各式各样的都有,郦晴一一接过去,说了很多遍道谢。

  温鸿在这场生日宴里没有姓名,他的礼物已经送出去了,只是远远看着他们。

  等到晚上再次开拍的时候,温鸿终于冷静下来了,他解开硌在手腕上的冰凉袖扣,大步跨上台去,青石袖扣闪烁着,在走动间折射出冷冷的光。

  首先是发现“陈麟骨”还活着的愤怒。

  其次是看到“解青荔”和别人亲密的痛楚。接着,是洪水开闸的嫉妒和恨意。

  “陈麟骨”不配“姜锋”如此激烈的情绪。嫉妒是由“解青荔”而起,微妙的恨意也加之她身,是因为无法排解的痛苦而产生。

  “明明对我笑,吻过我,说着不在乎陈麟骨性命的话…把我从这个令人作呕的世界拉出来,说可能会喜欢我,都是随手丢下来的施舍吗?”

  “为什么这么对我?”压抑的渴求声透露出来,姜锋决定给解青荔一点惩罚。

  他的惩罚很可怕,像浑身湿透的人紧紧拥抱过来,传递着冷意。

  “怎么了?你很冷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才会这么恨他啊?”解青荔对危险浑然不觉,她是一枚青色的荔枝,内里的鲜嫩柔软只不过是诱饵,引诱人来剥开。

  最后弄得自己双手鲜血淋漓。

  解青荔还在套话,还在好奇,姜锋终于附在她耳边告诉她一切。他说,这个世界都是假的,他和陈麟骨是被人操纵的木偶,是一本小说里的主要人物和次要人物。

  “你不是好奇吗?”

  他脱掉上衣,露出一副标准的男性身体,肌肉附在筋骨上,恰到好处的青年人的美感,并不显得夸张。

  “这副身体很干净,但有时健康,有时脆弱,只要陈麟骨一天活着,我就永远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要人物。我知道很难理解,你就当一切是一部小说——”

  “主角未定,背景是个俗套的太子狸猫故事。我强他弱,我死他活,你问我,怎么发现的?”

  “想知道吗?碰碰我。”

  他捉住解青荔的手,放到自己身上,任她眼神干净地打量。

  “你的肩很宽。”解青荔像在看一座立在眼前的蜜色雕塑,他撑在两边的手臂紧绷着,鼓起肌肉的筋理,线条流畅地很漂亮。

  开始清场了。

  布景的人走了。观场演员走了。场务走了。道具组走了。导演走了。

  只剩下两个贴地很近的人。

  只剩下温鸿喜欢的、爱的人。

  唇下是温软的肌肤,温鸿此时厌恶姜锋这个角色,厌恶演员这个身份。

  他现在不想当姜锋。

  镜头后人全走了之后,温鸿立刻违背了作为演员的责任心,他现在不想做姜锋。但他会做到的,剧本里姜锋那个的匍匐下去吻她脚踝的、可笑的惩罚,还有那不值一提的恨意。

  他握住郦晴的肩,俯身吻下去。

  在口齿交缠间,说些无意义的台词。台词里的恨能有多恨?没有厌恶、没有害怕的恨,算什么真正的恨。那些恨全是自欺欺人的、不愿意承认的、对于爱意的遮掩而已。

  温鸿有了可耻的反应。

  他微微弓起脊背,在台词和动作间的闲暇中,冷冷地自嘲自己这种可悲的本能。思想只剩余那么一点点的理智,但实际上温鸿显得很急切,倒是充分符合剧本中的描写,导致郦晴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郦晴只觉得温鸿的演技真好。

  她一只手穿过温鸿微蜷的头发,手指间温柔理顺些,安抚他不要吻地太急切。

  应该是看过了那些吻技的理论指导,郦晴感觉这些吻落下来种类不一,轻吻,湿吻,长吻,短促的吻,舌尖滚烫而富有技巧性地缠过来,像一截蛇尾一样一路滚落。

  到蝴蝶骨,到胸腹,到腰窝,到镜头开始蒙着一层纱拍摄的深深处。好一会儿之后,温鸿从她身上滚下来,提着裤子关了摄像机,他身上凌乱不堪,眼角发红。

  “你要我吗?”他唇上湿淋淋的,走到沙发边,趴下来对视郦晴的眼睛,认真地问她,失去理智地问她。

  郦晴要结婚了。温鸿鲜廉寡耻地问她。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温鸿的手碰过去,落在她手背上,透露出自荐枕席的意味。

  “我很干净,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只是你一个人的。”

  他牵起郦晴一根手指,不顾她诧异的眼神,让她的指尖一路落到又热又湿的唇锋上、鼓动着心脏的胸膛处、浸出汗渍的腹肌上,然后握紧她的手。

  温鸿孤注一掷的眼神让郦晴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撑起身体,慢慢抽回手指,拢好外衣,低头用手指梳了梳头发。

  再抬头时,郦晴清明的眼神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蝴蝶骨上还有轻微的痕迹,露出淡淡的红,她张开嘴唇,说出那句噩梦一样撕碎温鸿整个人的话——

  “你太入戏了。”

  戏。

  入戏。

  还是戏。

  就只有这样的理解吗?他的感情,他压抑的渴望,他身体涌上来的情潮。

  喜欢,爱。入戏太深。

  温鸿瘫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头、捂着脸,无法抑制地大哭大笑起来。他哭的一塌糊涂,声音不大,但眼泪很多,又笑得十分难堪,看起来有些疯。

  他喃喃自语说,我没有。真的没有,我没有之类的话。

  郦晴怎么哄、怎么劝他也不起来,等到连剧组人员都发来消息,温鸿还是木木地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别人离他远远的,时不时投来怪异的眼光,从阴导演走近看了看,对郦晴说——“他看起来像去澳门赌输了所有家产,像个一贫如洗、快要活不下去的流浪汉。”

  耗了半个小时,温鸿还是无知无觉地自顾自地想些什么,郦晴实在没办法了,试探性地凑过去亲了下他眼睫,嘴唇都被沾地湿漉漉的,温鸿这才有了些微反应。

  “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他眼睛迷蒙地眨了下,像怕冷的人靠在郦晴肩上,慢慢地手搂住她的腰。

  郦晴想了好些办法,吻了温鸿好些地方、好多下,才把人哄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郦晴对外人说是他入戏太深,情绪起伏太大,一时恢复不过来而已。

  剧组人员表示理解,但私底下觉得温鸿装痴卖傻而不忿的人很多。

  他们都是燕先生委派过来的人,几乎是作为郦晴的固定班底,和郦晴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也足够他们把心无限偏向郦晴了。

  这天之后,郦晴和温鸿的绯闻能不能炒起来尚不可知,但温鸿的黑料倒是多了很多听起来很真实的素材和不知名的爆料人。

  郦晴觉得一切都很棘手。

  戏是拍好了,温鸿却病恹恹的了。刚刚把人带回自己的房间睡下,他躺在枕头上,什么话也不说,侧躺着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墙上一个细小的斑点。简直像一摊死灰。

  让郦晴觉得,要是打开窗,说不定随便一阵微风都能把温鸿吹散了。

  最后她关灯离开前,不放心地亲了一下他眼皮,温柔地劝道:“乖乖睡,好不好?”

  像是知道郦晴不得不离开了,温鸿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地不成样子,说:“好。”

  回到自己房间的路上,郦晴翻看手机消息,繁多的消息提醒里,有几条是褚澄发来的,隔着固定的一个小时的间隙,似乎努力克制着自己,不想打扰她才只发了几条。

  问她今天什么时候拍完。

  问她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问她什么时候会过去,他会一直准备好等她。郦晴合上手机,才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口,推开门进去,里面燕先生正在床头的暖色灯光下看书,手指修长,看见她回来时,搭在纸页边缘上摩挲了一下。

  燕朗潭微微笑起来,在她的房间里待了一天,连呼吸都变得轻缓而甜蜜。

  “你回来了。”

  “嗯。”郦晴握在掌心的手机振动一下,有了新的消息提醒。

  她此刻觉得有些糟糕,现在她身边已经有两个病人了,一个失眠发烧的燕先生,一个入戏太深的温鸿。

  燕朗潭咳了两声,脸上还有病色。

  端起桌上还有余温的药碗,郦晴走到床边,舀起一汤匙药,燕先生唇畔抵着苦汤药,温顺地张口喝下去。

  郦晴微微出神地想,如果,如果她今天没办法赶到酒店陪褚澄的话。他一个人在酒店,拿着准备给她的生日礼物,一直等不到她,会等到半夜着凉生病吗?

  她的褚澄,会生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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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燕燕的car,我已经写好了。红红大概就是这样,后续还有我超想写的一个情节!哦,橙橙压根是这个剧本的赢家,晴妹总是会想起他,他大概已经找到了晴妹心里一个小小的小小的角落。就如果不行,我们织一条围脖看看叭[暗号在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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