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女_22_必须渣遍全剧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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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女_22

  他想,自己大概、也许是个自私的坏人。越是心虚不安的人,就越会给自己找借口解释、替自己拼命开脱。

  但祁松枝不是。倒不如就干脆地承认自己是一个不择手段、满腹坏水的人好了。情感上的圈套、阳谋并不违法,反而能给自己带来些优势。

  小祁总咬了咬舌尖,尽量冷静下来,然后捡起了那本纸册子,把翻开平铺在地毯上的周刊,找到了原来彩印的那一页,完好无缺地夹了回去。他刚要合上去,小指的指尖突然有一点刺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被封面边缘割了一下手。

  一扫而过时,瞥见边缘底下有一条淡蓝色的细横线,横线下印了几句精心编撰的访谈。

  这类财经周刊里无非是些“商界明星”、“环球人物”之类的报道。祁松枝垂眼定睛看了几秒,就深感无趣,满脸厌烦地把这本杂志放了回去。

  这些都只是他以前爱看的,关于种种投机融资、传奇事迹。

  “哐”的一声,他关上了屉子锁了两道,然后把钥匙随手丢到了床底下。

  祁松枝往身后一躺,把自己摔在柔软的绒被里。他避开透窗有光线的一边,手背搁在挡在眼皮上,嘴里发出一声嗤笑。他想,自己果然是做惯了处处算计的商人。

  有一副精致又锋利的外壳暂且不说,就连做的事情也永远是精打细算、利己至上。

  这句话也不是对自己的嘲讽,而是陈述事实罢了。祁松枝也明白自己身上的坏脾气,眼高于顶的高傲毛病。他并不是个纯粹的、漂亮光鲜的上层人。

  “已经这样了,已经做了这么不光彩的事。不管怎么样,不能随意放手,都要坚持下去才行啊。”他突然放下手臂,双手撑起身来,自言自语道。

  “都已经赢了,快一年了,当然也可以赢够一辈子的。”

  郦晴让他去公司,那他就去,让她开心的事他都试着做一做。绝不能再这么头脑混乱地糊涂下去了。总是在患得患失之中冷战、猜疑之后又歇斯底里地吵起来,只会把郦晴推的越来越远,最后的结果只会越来越糟糕。

  也肯定会让插足者得了逞,暗地里偷着笑吧。

  他可是郦晴唯一的合法丈夫,具有法律上的亲密关系。想到这一点,祁松枝突然得到了隐秘的安慰,他走到敞亮的窗下。骨节分明的左手搭在窗边,无名指的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折射出极为漂亮的光泽。

  “这可是独一无二的。”他的戒指,和他的身份。

  吹进房间里的风撩动小祁总发尾,带着点懒洋洋的温暖。祁松枝双臂放下,撑在窗沿前,吹了吹风。四月底的风是柔缓的,吹地有些慢,院下柔软的草地上冒了淡淡的青绿色。他随着轻微的风声,深深呼出一口郁气。

  他想起刚结婚时,郦晴不那么忙的时候一起散过的步、还有缠绵时的夏夜里蟋蟀啾啾叫。蜜月是真的十分甜蜜,时间像是一层糖霜慢慢被舔掉。

  最后消失不见。让祁松枝至今还念念不忘、珍藏在心尖上。

  但在以后,是祁松枝确信着还会有更甜蜜美妙的时候。所以他必须维护这段好不容易得来的婚姻、和郦晴一起的梦寐以求的生活。

  是该想想该怎么办了。

  祁松枝迎着微风,顺了顺额前的头发,心里也安定下来,精密计算好了之后的安排。他很快系好领带、穿好鞋子,迈开长腿信步走下去。调整领带松紧时,顺便给柴栾柯打了个电话。

  一接通他就开门见山地说:“柴栾柯,我想把你调回来,调回郦晴身边,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

  “我的意思是,把你调回来,但在这之前,我们找一个时间谈谈吧。”

  和祁松枝预想的一样,那个助理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三天后,祁松枝到公司楼下咖啡馆时,看见柴栾柯面前的摩卡已经喝了一半,杯沿还残留一点没融化的糖精。

  显然这个助理已经提前来了,等了不少时间。

  面前的男人长着一副深邃英俊的样貌,符合普罗大众的审美观。柴栾柯抬头看了祁松枝一眼,朝他点了下头,然后端起摩卡轻抿了一口,像是品味了几秒舌上漫开的苦涩。

  “你有什么事想和我谈?”他神色冷淡,对着拉开椅子坐下来的祁总问道。

  祁松枝拿匙子搅了搅咖啡,他没来迟,但先点的白咖啡已经冷透了。他顿了顿,把匙子搁在一边,把骨瓷杯端起来干脆一饮而尽。

  啧了啧舌,他嘴里发苦,脸上却扬起一个先礼后兵的笑容,说道:“那天那么晚了赶你出去,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想对你说一句抱歉。”

  “祁总,你不必对我道歉。如果你过意不去,决定重新把我调回去,那就尽快吧。”

  “至于郦晴的事情——只要你照顾好她,足够爱她,我不会对你产生任何不该有的不满。”柴栾柯完全把话说开了,姿态认真,“但是,现在从种种方面看来,你并没有做到。”

  这种作为女方朋友说的话,还真是越界得过分了。但祁松枝这回没有那么快沉不住气。

  祁松枝背靠在椅子上,盯着窗外出神,戴着戒指的左手扣在桌面上,一下一下轻轻敲着不说话。过了半晌,他才突然咧出一个笑,意味不明地说:“学长、助理……你应该骗过了很多人吧。”

  “用你的朋友身份,把那些向郦晴表白心意的人耍得团团转。”

  “你是先来的,但没本事,晴晴不喜欢你。背地里篡改那些表白短信,再发到她的工作号上,让她误以为都是些想走后门的申请,不觉得自己可耻吗?”

  对着情敌,祁松枝还是忍不住一开口就带着冰碴子,说出来的话寒气逼人、还夹带着刺钩。

  “你不也是吗?”柴栾柯突然笑了,唇形勾起来有种特别的魅力。

  “祁总,你做过的‘坏事’不是也很多吗?”柴栾柯觉得彼此的对峙有点可笑,笑了之后,脸色就敛去了情绪,“我不说出来,是因为你暂且还够资格。”

  “因为你比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配不上她的男人好上几分。”

  “因为郦晴对你还有感情。”

  不过,现在就连我也没办法确定,郦晴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了。柴栾柯冷漠地站起身,直接走去前台结帐,和祁松枝擦身而过结束了对话。他心里不痛快,却没有把心里的这句话说出来。

  十六号那天他开车去了酒会,一直等到郦晴出来。

  柴栾柯一路开车跟着,看郦晴喝醉了酒,去了那个实习生的家。他怕郦晴喝到胃难受,去临近的药店买了药,在楼下惴惴不安地等着。

  他想上去泡杯蜂蜜水,或者调杯简单的糖醋水。但柴栾柯忍住了没有上楼敲门,等了一夜,直到看见郦晴早上换了套衣服出来。似乎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他才松了口气。

  脑子里不是没有“出轨”的念头一闪而过,但情感上的偏倚让他很快把这件事忽略掉了。

  今天一提起来,柴栾柯才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也许郦晴并没有那么喜欢她的丈夫。他踏出咖啡店的一瞬间,耳边也猛然回响起当时问郦晴为什么要结婚的回答。

  他记起来郦晴说——“因为,我想少奋斗十年。”

  门口的风铃碰撞了两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那个助理走了,这场谈话还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

  祁松枝久久在座位上不能回神,他端起瓷骨杯,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喝完了。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屏幕的亮光明灭闪烁,他伸手立刻按熄了。祁松枝现在没有接任何电话的心情。

  “…麻烦,我再要一杯冰美式。”

  他又点了一杯,思绪繁乱,喝一口就静默一会儿。足足在咖啡店坐了一下午,浪费了几个小时的光阴。

  祁松枝不知道一下午郦晴给他打了多少电话。就在这家公司楼下的咖啡店,就在柴栾柯刚走不久。

  这家咖啡店装修地很有格调,里面摆放着许多隔开空间的绿植,留足了专属的隐秘空间。郦晴约了罗甘在这里谈那天酒会后发生的事。一到十点,她就如约到了这里。

  一进门,郦晴特意选了个显眼的位置,坐在了进门靠左、右手边就可以看见玻璃外的街道的地方。

  订好的位置空荡荡的,大概是时间点刚好卡在上班高峰段,周围的客人也很稀少。罗甘在消息里回复地急切又欢喜,现在居然迟到了,眼看过了约定时间快十多分钟了。

  郦晴在前台犹豫了一会儿,努力打消了想点果汁的念头。最后随手指了一杯咖啡,选了一会儿要奶球、炼乳、还是甜奶油。

  她选择困难地都快要在系统里丢个骰子了。系统忙着给小祁总打电话,打了半天,都没有成功接通过。

  「怎么办,他不接电话,每次都是关机提醒,我还怎么提醒他围观出轨现场啊?」系统着急地求助。

  郦晴先让它扔了个骰子,正面朝上的是六个点。嗯,那还是要一盒奶球吧。顺利点完单后,她自己给小祁总打了一遍电话,果然还是不通。

  「还是录下来吧。匿名发到工作邮箱里也是一样的。」

  这个补救措施倒也不差,系统举手赞成。等第一杯咖啡现磨好了,被送到桌上时,罗甘终于赶到了。他手里抱着一个方形的东西,手指扣地紧紧的,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罗甘脸红得快滴出血来,拘谨僵硬地站在她面前,不敢坐下。他偷看郦晴一眼,表情十分难堪,咬咬下嘴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这次是真的眼里压着泪,不是他在装模作样、博取怜惜。罗甘根本就不想在第一次约会中就迟到,然后给郦晴留下不守约的印象。

  但是之前收起来的画太多了,他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一副最为特殊、最最美丽的水墨线条画。一路上高峰期堵车,罗甘急得下了车狂奔过来。

  他跑得好几次手里的画框都差点直接甩出去。就这样,还是迟到了十几分钟。虽然满心沮丧,但罗甘还是把画框小心地放在木椅上。然后他转过身对着郦晴,磕磕绊绊地道歉:“对不起,我迟迟到了,下次,下次我一定会很早出门的,在这里等你的!”

  “坐下吧,我刚到。这杯咖啡刚刚煮好,给你喝吧。”郦晴当然没生气,顺势还默默地把咖啡推了过去。

  随手点的咖啡忘了叫什么名字,表层的拉花图案漂亮精致,闻起来也香醇浓郁。但却熏得郦晴满鼻子都是苦味,实在难以忍受。送走了咖啡之后,她总算松了口气,用镊子夹起一颗奶球。

  轻嗅了嗅甜气,郦晴才恢复了精神。对面罗甘听她话,立刻高兴地笑了笑,当作是原谅他的迟到了。他坐下来抱着画,小心地拆开纸封,里面露出了部分镶着纹路的浅木色边框。

  纸封完全撕开之后,郦晴才发现是一副着色简单的水墨线条画。画上的人物五官稚嫩,但她很熟悉。这正是自己在这个剧本十九、或二十岁的样子。

  “这不是我吗,你…以前认识我吗?”

  郦晴错愕不已,忍不住失声问出来。她并没有自己学生时代关于罗甘的记忆,她明明是在公司才认识这个新来的实习生的。罗甘怎么会画出她大学时候的样子呢?

  “我当然认识你的,郦晴学姐!”罗甘眼睛闪闪发亮,急促地证明自己,“我来公司实习的时候,填报的简历里,和郦晴姐是同一所大学的。”

  简历都是她的助理阅览的,郦晴还真的没有注意过这件事。

  郦晴迟疑地接过那副画。画框边的纹路雕刻地很漂亮,长宽大约都只有三十厘米,并不是很大。罗甘终于把好几年前就藏在心里的画送了出去。这张画并不是他画技最精湛娴熟的作品,也没有丰富饱满色彩。

  但里面每一处流畅的线条,勾画出来一个特别的、他最难忘的郦晴。

  对于作画、迷恋艺术的人来说只要是足够美、足够惊艳的东西,就能成为自己的灵感缪斯。但罗甘不一样。大学第一年,他百无聊赖地坐在画室窗边,低头撞上一双眼睛。

  树下片片碎绿和光斑交杂,那双眼睛像积满了月光的柔亮,倒映着几只白鸽飞过楼顶。少年愣了一下,心跳了跳,却没当回事。之后每一副足以自夸的、却和郦晴无关的画,在罗甘心里都成了败笔。

  他始终觉得,那天的楼顶并没有白鸽飞过。

  每晚罗甘想起自己心动的场景,就会忍不住地这样辩解——那天他着了迷一样望向楼顶时,分明没有看到白鸽的影子,也没有听到白鸽的咕咕叫声。

  如果那棵常青树下没有那几只穿过树叶间飞向楼顶的白鸽。

  那么郦晴看到的、眼里真正存在过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

  罗甘:当我开始喜欢你,一切乌龙和巧合都是应该喜欢你的证据。

  (PS:昨天做梦看完了这个剧本的番外呢。关于小祁总的结婚蜜月、和柴忠犬的同居琐事、还有少年罗甘的大学情诗,感觉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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