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回魔教了!_剑客心里,没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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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回魔教了!

  江肃几乎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

  什么玩意,他大费周章,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好容易撮合成功一对,结果这两人武功纷纷倒退,全都掉出了前一百,合着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时之间,几乎难以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双,和此刻疯狂上涌恨铁不成钢的绪。

  楼鄢!你怎么事啊?!

  谢则厉被毒封住武功就罢了,这是不可抗力,怨不得他,可楼鄢呢?武功都倒退成这样了,竟然0还不进取,不想着如何将耗损的功力重新修来,脑子里永远只有那么点黄色思想——不对,照理说他身为梅幽宫宫主,脑内有黄色废料,武功才能更好进步,再说他不是刚刚才和谢则厉双修过吗?谢则厉就一点也没恢复?楼鄢怎么也一点没进步?

  难道他们单纯的只是搞了搞黄色?

  梅幽宫宫主就这点出息?!

  江肃很生气。

  怎么有人能心安理得看着自己功力倒退而无动于衷?太丢人了!他看着都替楼鄢羞愧!

  江肃简直恨不得现在就抓着楼鄢出去练武,反正他都已经白忙活了,这结果无法更改,可就算这样,他也不能看着楼鄢偷闲好过。

  不,等等。

  让楼鄢练武这种事,需要他督促吗?

  江肃觉得谢则厉就可以好好监督他!

  江肃这才再度看谢则厉,见谢则厉冷着一张脸,看上去并不想理会他,江肃却并不着急,平复自己的心,不慌不忙又往下补上了一句话。

  “对了,还有一件事。”江肃认真说,“教主若要与楼宫主双修,一定要事先了解梅幽宫的功法秘籍。”

  谢则厉冷冰冰看着他,道:“这就不用你担心了。”

  “我不担心。”江肃说,“我只是听过一个与梅幽宫有关的江湖谣传。”

  谢则厉皱着眉,看上去好似一点兴趣也没有,可却并未打断江肃的话,那也就是默许江肃说下去了,江肃便压低声音,小声同谢则厉道:“我听说,双修一事,双修对象很重要。”

  谢则厉:“……”

  “对方的武功越高,对自身便越有裨益。”江肃说,“楼宫主想方设法要与教主双修,多少也有些这原因吧。”

  过了片刻,谢则厉瞥过眼去,道:“你以为本座会信你?”

  江肃答:“楼宫主的双修对象中,有武功低微的吗?”

  谢则厉:“……”

  江肃又说:“近来楼宫主为教主传功压毒,功力折损好像挺大,连乌歧护法都打不过了。”

  谢则厉:“……”

  江肃得出最终结果:“楼宫主太懈怠了,他也该好好练武了。”

  谢则厉:“……”

  谢则厉半信半疑。

  江肃觉得自己说到此处便已经足够了,谢则厉绝对会按着楼鄢的脑袋逼着楼鄢练武,楼鄢往后的日子铁定不太好过,他这才安心起身,要同谢则厉告辞。

  “既然教主已经答应了,那江某现在就去把这消息告诉楼宫主。”江肃说道,“修习功法还是趁早,只不过这客栈……好像不隔音。”

  他皱着眉像是在认真索,想要为谢则厉找到一个适合他与楼鄢一道双修的地方,谢则厉却冷哼一声,道:“本座还需得一趟教中,将教中之事托付寒山。”

  江肃巴不得他早些托付,一面又道:“教主的病拖不了太久,那还是快些动身吧。”

  “等等。”谢则厉目光逐渐冷淡,凉凉说道,“江肃,本座说过要带你去吗?”

  江肃:“……”

  “你几次三番说催促本座教,怕是另有目的吧?”谢则厉轻笑,“你以为本座猜不透你的心?”

  江肃沉默。

  “本座知道,不胜天近来重现人间,而你便立即叛出了武林盟,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谢则厉冷冰冰道,“若是本座没有猜错,是盛鹤臣令你来偷那两把钥匙的吧?”

  江肃面无表情,摇头反驳。

  “什么钥匙,我不听懂。”江肃一本正经,“我是来找你儿子的。”

  “你以为你能骗过我?”谢则厉颇为不屑,只觉得这是一个再愚蠢不过的借口,便提高音调,道,“来人,去唤少主过来。”

  李寒山就在门外。

  他一直提心吊胆,担心江肃一人在屋内出些什么意外,便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屋内动静,江肃和谢则厉都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而两人交谈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如今他忽而听见谢则厉唤他,恨不得立即跨前一步,敲了敲房门,道:“父亲,寒山在此。”

  谢则厉倒没想到他就在门外,等他进来了,还稍有疑虑,问:“你在此处做什么?”

  江肃看他一眼,李寒山老实实答:“贺副使说父亲下令要杀了楼宫主,寒山担心父亲出事,所以才赶到此处。”

  他说的也是实话,他在江肃屋内,同江肃一道听贺灵城说谢则厉要杀了楼鄢,也的确是担心谢则厉“出了事”,这才过来看看的。

  只是后来他是因为江肃才留在谢则厉屋外等候,这件事他看着江肃的眼神也知道不能说,而他以往从不会对谢则厉隐瞒亦或是说谎,谢则厉也几乎不会怀疑他说的话,甚至觉得自己这些时日经历世间冷暖,倒只有李寒山与少数几人始终如一,还将他做是魔教教主尊敬。

  这么好的儿子,可绝对不能被江肃这一肚子坏水的混蛋带坏了。

  谢则厉难得对李寒山露出如此和蔼慈祥的神色,倒真如一名慈父注视着自己的幼子,一面温和问道:“寒山,父亲问你,江少侠来此之前,你可知道他要来寻你?”

  李寒山一顿,竟点了头,认真答道:“我知道。”

  谢则厉:“……”

  李寒山又说:“江少侠是寒山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知交好友。”

  谢则厉再度开口询问:“他真是来找你的?”

  李寒山恳切答:“是。”

  谢则厉:“……”

  谢则厉不愿相信。

  他觉得江肃绝对另有所图,不可能是为了李寒山才到这地方来的,可他也确定李寒山不会欺骗他,他将李寒山限制在魔教之中,这二十余年来他倾注无数心血,方才练就出如此得意之作,他不信短短几日之间,就能被江肃轻易颠覆,他相信李寒山的话,只是觉得……应是江肃欺骗了李寒山。

  想到此处,谢则厉冷笑一声,道:“江少侠骗人的段的确高明,可就算如此,本座也不会带你教的。”

  他以为江肃会恼羞成怒,亦或是高声辩解,他在江肃中吃瘪数次,如今无论江肃会有哪一种反应,都会令他觉得很愉快。

  可他万万没想到江肃只是点了点头,平静答:“行,我知道了。”

  谢则厉:“……”

  不,等等,这不是他想要的反应。

  江肃难道就一点也不想跟他们回圣教吗?

  “天色不早了,教主累坏了,早点歇吧。”江肃起身,神色平静,道,“江某先去将教主同意一事告知楼宫主。”

  李寒山见状,也恭恭敬敬同谢则厉行礼,道:“父亲早些休息,寒山先告退了。”

  谢则厉:“……”

  他看江肃平静离去的背影,总觉得……

  不,不对!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

  李寒山追着江肃的脚步出了屋,二人一道走出数步,江肃方才口,道:“你在屋外都听见了?”

  李寒山点头。

  他听见了江肃和谢则厉交谈,知道谢则厉会问他江肃可是来此处寻他的,这才替江肃说了话。

  可同样……这也是他为数不多几次欺骗谢则厉。

  他心中隐隐不安,却又难将这不安说出口,他觉得自己也许是做错了事,而他也不曾帮到江肃,他便低下头,心不佳,道:“你真的要走?”

  江肃反问:“谁说我要走了?”

  李寒山一怔:“可方才你不是说——”

  “我若想跟,谁拦得住我。”江肃说道,“往魔教的路那么宽,你们走得,我难道走不得吗?”

  李寒山:“……”

  “同路罢了,谢教主能耐我何。”江肃理直气壮,又补上一句,“况且,就算他不允许,他拦得住我吗?”

  反正他武功高,在场诸位除了李寒山,没有一个人能是他的对手。

  李寒山略有迟疑:“可父亲绝不会允许你进教……”

  魔教除开教外日夜巡视的守卫之外,进教之路机关遍布,危机重重,若是谢则厉不允许,那些机关阵法可不是武功高就可以轻松应对的,到时候若江肃想要硬闯,只怕会很困难。

  “等到了魔教,他或许就没有闲心来管这种事了。”江肃似有所指,却又不曾明说,只是认真看了李寒山几眼,道,“你……不会是第一骗你爹吧?”

  李寒山没想到江肃会突然将话题转向此处,可他还是皱着眉摇了摇头,小声同江肃道:“也不是。”

  江肃方才看他神色便觉有些不对,他可不信李寒山的话,稍一挑眉,问:“那你上次欺骗你父亲,是在什么时候?”

  李寒山:“……七岁。”

  江肃心中猜测应证,好容易忍住笑意,接着追问:“为了什么事?”

  李寒山心下尴尬,倒还是老实答,说:“为了多吃一颗糖……”

  江肃终于忍不住唇边笑意,这的确像是七岁小孩会做出来的事,而他听李寒山如此说,下意识便也跟着想自己七岁时究竟是什么模样。

  他未曾经历书中江肃七岁的时光,他穿到书中时,江肃已经十岁了,而在他自己七岁时,他也同大多孩子一般喜好零食糖果,每日里只想着瞒着父母多吃一些。

  他原以为谢则厉对李寒山只有苛待利用,并未想到谢则厉与李寒山这对父子竟也有这般如同寻常人家相处的时刻,他不由便口,道:“你父亲应也是为了你好。”

  李寒山却不说话。

  他们两人已一道走到了楼鄢屋外,江肃便进了屋,将谢则厉已答应同楼鄢一道双修一事告诉了楼鄢。而楼鄢欢天喜地,恨不得立即起身去寻谢则厉,江肃也懒得拦他,一切已经处理妥当,他要去休息,便与李寒山道了别,自个了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江肃起身练剑,等了许久,却始终不曾等到李寒山来寻他。

  要知道以往李寒山一起身便会来他院中,同他一道探讨剑术,或是与他对一对招,只有今日他未曾见着李寒山身影。

  这事着实有些不太寻常,江肃连练剑的心都没有了,他去了李寒山屋中,屋内空无一人,想要找名魔教教众问问情况,那些人却早已得了谢则厉命令,谁也不敢同他说话,江肃干脆走到谢则厉所居小楼的院中,一眼便见贺灵城在吩咐魔教教众收拾行李,他便在边上候着,等贺灵城手头空闲,他便直接上前,问贺灵城道:“你们少主呢?”

  贺灵城回答:“教主寻他有些事,正在教主屋中说话呢。”

  江肃这才松了口气,确认李寒山并非再一次不告而别,而此时谢则厉来找他谈话,想必与托付魔教有关,他乐见其成,而后想起自己的剑才练了一半,正要转头去,贺灵城却叫住了他,迟疑询问:“江少侠,你昨夜究竟与教主说了什么?”

  江肃有些不解:“我说什么了?”

  “教主竟然答应了楼宫主。”贺灵城蹙眉,“今日他对少主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这……实在不像是以前的他。”

  江肃正要说话,那楼鄢已经神清气爽喜气冲天地从楼上下来了,瞅着他便忍不住笑,还特意凑上前来再度同江肃道谢,又压低声音,道:“江少侠,教主已经同意随我一道返梅幽宫了。”

  江肃也与他客气笑了笑,道:“我该恭喜楼宫主与谢教主有人终成眷属。”

  他就知道谢则厉抵御不了梅幽宫那一群美人儿的诱惑。

  楼鄢更是止不住笑,可他还未开心片刻,江肃又轻描淡写往后补了一句,道:“只不过梅幽宫中……楼宫主平日里,还是需得多加注意。”

  楼鄢:“……”

  楼鄢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几乎一瞬就明白了江肃这句话的意思,梅幽宫中有无数人窥伺谢则厉,而谢则厉似乎也已接受了自个儿雌伏人下的命运,他若是带谢则厉去,保不齐谢则厉就得再自己多找几个暖床的。

  可就算不带谢则厉梅幽宫,以谢则厉一贯的性格而言,他绝不可能心系一人,从一而终,如今他愿意同楼鄢双修,也只不过是权衡利弊之后的权宜之策,今后如何,实在不好说。

  “可我相信楼宫主的能力,楼宫主一定能留住谢教主的心的。”江肃想了想,又特意补上一句,道,“至少能留住人。”

  楼鄢:“……”

  贺灵城:“……”

  原本还欢天喜地的楼鄢心沉重,转身叹气离开,贺灵城忍不住又多看了江肃一眼,道:“江少侠是真不嫌事大。”

  江肃微笑应:“我不明白贺副使的意思。”

  贺灵城不想与他多言,他最初担忧江肃受教主欺辱,可如今看来,他竟觉得江肃本就是有备而来,江肃根本不需要他来担心,他更该担忧的,是千万不要站在江肃的对立面。

  他不太喜欢小心多的人,下意识便开口,喃喃道:“教主已下了令——”

  江肃接口回答:“不许我再跟着你们?”

  贺灵城点头。

  江肃将剑一收,也不练剑了,他去收拾自己行李,顺便喂好了马,等到了午后,他也不曾见到李寒山,想来也许是谢则厉故意拖着李寒山,不许他二人再有见面的机会,他却并不着急,又等了片刻,直到看着魔教中人套了马车,他才起身,走到客栈二楼的窗边朝下看。

  楼鄢搀着谢则厉上了马车,李寒山策马在旁,却极为踌躇,恰一首,二人目光相对,江肃见李寒山有些着急,这才口,以唇形与李寒山传递消息。

  ——等我。

  李寒山好像一瞬便安了心,马车已动,他纵马跟上,走出几步,却还要过头看一眼江肃,那目光好似恋恋不舍,又如同有所催促,让江肃莫要再在原地拖延,最好早些赶来。

  可他一看江肃,却忽而觉得很不对。

  他与江肃认识才多久?如今竟像是一刻也不舍与对方分离,这愫暧昧,说是普通好友……他自己都有些不信。

  ……

  等魔教教众尽数离,江肃才返客栈马厩,牵出了自己的马。

  这马是张问雪赠与他的,说是千里良驹,莫说魔教不过是比他早了片刻离,就是他落后魔教行程一两日,他都能追得上。

  毕竟谢则厉只得乘坐马车,马车速度极慢,他一点不着急。

  他翻身上马,纵马出了城。

  魔教队伍果然还未走出太远,江肃这才勒住缰绳,令马儿慢悠悠踱步上前,装作偶遇,还与马车外骑马的贺灵城和乌歧打了个招呼,道:“贺副使,乌歧护法,真巧啊。”

  贺灵城:“……”

  乌歧:“……”

  巧什么巧,两刻钟前他们才见过吧!

  谢则厉在马车内,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些时日如影随形的噩梦,正觉浑身轻松,却在下一刻猛地听见马车外传来了江肃的声音。

  谢则厉咬牙忍着心中怒意,颤着挑马车车窗的纱帘,往外一看,果真就见江肃骑着马在稍远一些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告诫自己绝不可动怒,一面高声道:“江肃,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顺路而已,谁跟着你们了。”江肃说,“这路又不是你们魔教的。”

  谢则厉忍着心中怒意:“……那你要去何处?”

  江肃认真答:“去魔教。”

  谢则厉:“……”

  江肃想了想,又改口,道:“去魔教附近的小镇。”

  谢则厉咬牙:“哪个小镇?”

  江肃:“哪个都好。”

  谢则厉:“……”

  谢则厉咬牙切齿,心中怒意几乎便要尽数爆发,江肃却左右一看,令马儿靠近了马车,走到谢则厉的马车边上,这才微微低头,凑上去同谢则厉道:“教主,半途之中,不太方便吧。”

  谢则厉:“……”

  “虽然楼宫主就在后头,可马车不隔音。”江肃说,“届时谁上谁下,只怕在场所有人都要知道了。”

  谢则厉:“与你何关!”

  他已开始呼吸不畅,江肃看上去却心愉悦,说:“的确和我无关,可和教主的面子有关。”

  谢则厉:“你……你……”

  “莫生气,莫与魔头发脾气。”江肃始念念叨叨,“人生就像一场戏,气出病来无人替。”

  谢则厉:“……”

  谢则厉几乎将牙咬碎,可江肃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错,他只能竭力控制自己的绪,只是他一闭眼,脑内便是江肃碎碎念叨的那句莫生气,等等,莫生气,江肃说让他莫与谁发脾气?

  贺灵城骑马在策,目睹全程,心复杂,不知该要如何言语。

  莫与魔头发脾气?这魔头说的该不会是江肃自己吧……

  他叹了口气,却也心知肚明,江肃若是真的想跟着他们,除了少主之外,只怕谁也拦不住他。

  可偏偏少主就不想拦他。

  贺灵城不免又首,却正见李寒山将目光停在江肃身上,唇边笑意若隐若现,显是心愉悦极了,而他与少主相识这么多年,实在鲜少看见少主心这么好的时候。

  贺灵城不由又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

  正道中人可绝不会有什么好心,就那个武林盟,天天想着送人来圣教中勾/引圣教教主,这简直都要成武林盟传统了!

  贺灵城很忧心。

  这一教主倒是抗住了,可少主怎么又落进了正道的温柔陷阱。

  ……

  等到了傍晚,魔教众人扎营休息,江肃方寻得私下与李寒山说话的机会。

  其实他也没什么话一定要与李寒山说,不过是这一日想到了什么剑招,将剑谱温故知新又看过几遍,提起来不过都是无关紧要的废话,他却全都想告诉李寒山。

  可李寒山拉着他的胳膊,示意他稍后再谈,带着他朝林深处走了一会儿,等确定所有人都听不见他们交谈之后,方才压低声音,极小声与江肃道:“今日父亲寻我去他屋中,同我说了不少事。”

  江肃点头。

  “他已将钥匙所在告诉我了。”李寒山道,“待去之后,我便可将钥匙交予你。”

  江肃实在没想到,魔教的这两把钥匙,竟然来得这么容易。

  他还来不及点头,李寒山也来不及说出下一句话,忽地便能听见这林子更深处传来些许异动声响。

  两人都吓了一跳,更几乎在同一瞬便已将剑挑在了中,而二人目光对视,压低身体,屏息藏匿踪迹,一同朝着那奇怪声响处摸了过去。

  可他们还未靠近,猛地又听见了另一声响动。

  像是……略带些压抑的人声?

  江肃猛地顿住脚步,一把拖住了李寒山的衣袖。

  李寒山迷惑不解,首看他,问:“怎么了?”

  江肃难以言语,半晌方才艰难开口,道:“你爹可能没听我的劝告。”

  李寒山:“啊?”

  江肃满面为难:“就是……你爹的脾气……确实不太好。”

  他还未来得及说完这句话,已听得前方不远又是一阵窸窣声响,而后便传来了同样压低了却极熟悉的两个声音。

  谢则厉:“有人来了……”

  楼鄢:“没事,他们听不见的。”

  李寒山:“……”

  江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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