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死过一次
“你啊，操这么多的心，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别像以前....”
穆清澜一愣，笑道，“不会的，月娘，死过一次，便不会再想尝试了。”
吴月娘见她有些发愣，也不好多说什么，“对了，衣坊过几日就要开业，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
“月娘，”穆清澜抬着头，阳光照在她脸上，“我有时候一觉醒来，总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
吴月娘看着心疼，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好不容易活着，想这么多做什么呢。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你既然决定了要去书院，那到时候就去好好待着，能学点东西最好，学不了东西就当在里面休息了。”
“其实，若打心眼里来说，我自然是不想去的。我既然活着，便是为了报仇，可真要去做的时候，才发现没有那么容易。”穆清澜有些感慨，“我已不是当初那个轻功很好、又可以用剑的慕易了，如今我力量尚小，又不愿意麻烦别人。况且.....”
穆清澜没有再说下去，况且，在宫里时，那几位对她的态度都很奇怪。皇上总是看着她，万贵妃说她像什么人，皇后却又像是在照顾她。这一切，让她都有些糊涂，她让谢衍帮忙查过，可什么也查不到。
吴月娘见她这般，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有时候你苦思冥想半天也找不到答案的事情，兴许不经意就发现了答案。”
穆清澜听了这话，眼神一亮，“对了，月娘，我问你一个事情。”
“什么？”吴月娘被她弄的有些发懵。
“早年沁雅阁还在时，穆海荣有没有去过？”
“穆海荣？你现在的父亲？”吴月娘惊讶道，她仔细回想了一番，“倒是不曾见到他来过沁雅阁，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穆清澜摇头，“那你可有听过什么关于穆海荣的事情？”
吴月娘不知道她究竟要打探什么，但也认认真真的思考起来，“你这么一问，我倒真想起来一事。具体是谁说的我记不清了，听说穆海荣和他夫人...也就是你现在这位母亲，其实感情不太好。”
“感情不好？”穆清澜有些惊讶，她回穆府后，可是仔仔细细的看过的。陈钰对穆海荣就不说了，那是巴心巴肝的好。而穆海荣对陈钰虽然没有明面上的过多关心，但该有的面子都有的。不说感情有多好吧，至少也称得上个相敬如宾吧。
吴月娘继续说道，“有人说，穆海荣早先刚入仕途，喜欢的是另一个女子，但没人知道那女子究竟是谁，反正两人是没在一起的。后来娶了你现在这位母亲，说是穆海荣心里真惦记的，还是当年那女子。”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我都给忘了，再说，都过去那么些年，要不是你刚刚问我，我还真不一定能想得起来。”吴月娘见她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事情，便问道，“你不会真要去查探这些吧？那起码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去哪儿找。”
穆清澜总想弄清楚，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我知道，这不是问问吗。”
仔细想想，穆海荣刚入仕途那会，应该差不多十八年前的事情，若是真要查起来，确实很麻烦，要不去问问谢衍，应该还好吧。
穆清澜打定了主意，可吴月娘有些担心，“清澜，你不会真要去查吧？我说你查那些陈年旧事干嘛啊，你可别引火上身。”
“月娘为何这样说？”
吴月娘叹气，“我开沁雅阁那么多年，见多了各色各样的人物。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去查穆海荣，但我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穆海荣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绝不简单是凭借才华和运气的。”
“月娘，放心吧，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吴月娘虽然担心，但也知道穆清澜只要打了主意就不会改变，干脆由着她去了。
下午，穆清澜本想要去找谢衍，可谢衍因为江威泽的事情进了宫，还没回来。穆清澜只得先回府，她想了想，还是去了陈钰的院子。
兴许是因为熬夜，陈钰脸色看着不太好，有些憔悴。见到穆清澜前来，陈钰也只是招手让她过去。
“母亲怎么不去睡一会？”
陈钰笑了笑，“府里一大堆的事情，哪能休息。”
穆清澜给她倒了杯水，“母亲劳心伤身，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你一个姑娘家就别操这么多的心了，这个时间，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实不相瞒，母亲，我有一事好奇，所以想来问问母亲。”
“什么事？”
穆清澜看着陈钰的神色，“母亲，如今皇上已下旨为我赐婚，可我和王爷毕竟不怎么熟悉，所以想问问母亲，当年和父亲是怎么相识的？”
陈钰笑了起来，以为她是因为年纪不大，害怕和衡王的婚约，便说道，“我和你父亲啊，那就说来话长了。”
穆清澜笑道，“反正我今日也没事，母亲可以慢慢说。”
回忆当年，陈钰脸上还是会露出女儿家的笑容。
那时她是江南陈家的女儿，上有一个哥哥，自己虽然是女儿身，可父亲和哥哥特别疼她。她那时候的性子，活泼的很，和现在截然不同。
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她大约十六岁，按理来说是嫁人的年纪了，可她心气高傲，媒人踏破了门槛介绍的那些男子，她一个都不喜。她喜欢的，可不是那些庸俗之人，她喜欢才华横溢的男子。
那年皇上下江南，当时好多人都高兴的不行，毕竟谁不想看看皇上长什么样呢。但皇上身边跟着许多侍卫，哪怕是挤破了头，也只能看到一个远远的身影。
她也好奇，但父亲不让她出去，说是街上人太多，万一摔倒怎么办。可她哪里是个听话的，趁着家里人不注意就悄悄跑了出去。果然，街上人潮汹涌，她一时竟然被挤的找不着北，想从人群里出去都难。
好不容易挤出去了，却是不小心摔倒在街边。她出门没带丫鬟，想起身都不容易。这时，她遇到了穆海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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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澜一愣，笑道，“不会的，月娘，死过一次，便不会再想尝试了。”
吴月娘见她有些发愣，也不好多说什么，“对了，衣坊过几日就要开业，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
“月娘，”穆清澜抬着头，阳光照在她脸上，“我有时候一觉醒来，总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
吴月娘看着心疼，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好不容易活着，想这么多做什么呢。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你既然决定了要去书院，那到时候就去好好待着，能学点东西最好，学不了东西就当在里面休息了。”
“其实，若打心眼里来说，我自然是不想去的。我既然活着，便是为了报仇，可真要去做的时候，才发现没有那么容易。”穆清澜有些感慨，“我已不是当初那个轻功很好、又可以用剑的慕易了，如今我力量尚小，又不愿意麻烦别人。况且.....”
穆清澜没有再说下去，况且，在宫里时，那几位对她的态度都很奇怪。皇上总是看着她，万贵妃说她像什么人，皇后却又像是在照顾她。这一切，让她都有些糊涂，她让谢衍帮忙查过，可什么也查不到。
吴月娘见她这般，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有时候你苦思冥想半天也找不到答案的事情，兴许不经意就发现了答案。”
穆清澜听了这话，眼神一亮，“对了，月娘，我问你一个事情。”
“什么？”吴月娘被她弄的有些发懵。
“早年沁雅阁还在时，穆海荣有没有去过？”
“穆海荣？你现在的父亲？”吴月娘惊讶道，她仔细回想了一番，“倒是不曾见到他来过沁雅阁，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穆清澜摇头，“那你可有听过什么关于穆海荣的事情？”
吴月娘不知道她究竟要打探什么，但也认认真真的思考起来，“你这么一问，我倒真想起来一事。具体是谁说的我记不清了，听说穆海荣和他夫人...也就是你现在这位母亲，其实感情不太好。”
“感情不好？”穆清澜有些惊讶，她回穆府后，可是仔仔细细的看过的。陈钰对穆海荣就不说了，那是巴心巴肝的好。而穆海荣对陈钰虽然没有明面上的过多关心，但该有的面子都有的。不说感情有多好吧，至少也称得上个相敬如宾吧。
吴月娘继续说道，“有人说，穆海荣早先刚入仕途，喜欢的是另一个女子，但没人知道那女子究竟是谁，反正两人是没在一起的。后来娶了你现在这位母亲，说是穆海荣心里真惦记的，还是当年那女子。”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我都给忘了，再说，都过去那么些年，要不是你刚刚问我，我还真不一定能想得起来。”吴月娘见她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事情，便问道，“你不会真要去查探这些吧？那起码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去哪儿找。”
穆清澜总想弄清楚，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我知道，这不是问问吗。”
仔细想想，穆海荣刚入仕途那会，应该差不多十八年前的事情，若是真要查起来，确实很麻烦，要不去问问谢衍，应该还好吧。
穆清澜打定了主意，可吴月娘有些担心，“清澜，你不会真要去查吧？我说你查那些陈年旧事干嘛啊，你可别引火上身。”
“月娘为何这样说？”
吴月娘叹气，“我开沁雅阁那么多年，见多了各色各样的人物。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去查穆海荣，但我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穆海荣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绝不简单是凭借才华和运气的。”
“月娘，放心吧，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吴月娘虽然担心，但也知道穆清澜只要打了主意就不会改变，干脆由着她去了。
下午，穆清澜本想要去找谢衍，可谢衍因为江威泽的事情进了宫，还没回来。穆清澜只得先回府，她想了想，还是去了陈钰的院子。
兴许是因为熬夜，陈钰脸色看着不太好，有些憔悴。见到穆清澜前来，陈钰也只是招手让她过去。
“母亲怎么不去睡一会？”
陈钰笑了笑，“府里一大堆的事情，哪能休息。”
穆清澜给她倒了杯水，“母亲劳心伤身，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你一个姑娘家就别操这么多的心了，这个时间，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实不相瞒，母亲，我有一事好奇，所以想来问问母亲。”
“什么事？”
穆清澜看着陈钰的神色，“母亲，如今皇上已下旨为我赐婚，可我和王爷毕竟不怎么熟悉，所以想问问母亲，当年和父亲是怎么相识的？”
陈钰笑了起来，以为她是因为年纪不大，害怕和衡王的婚约，便说道，“我和你父亲啊，那就说来话长了。”
穆清澜笑道，“反正我今日也没事，母亲可以慢慢说。”
回忆当年，陈钰脸上还是会露出女儿家的笑容。
那时她是江南陈家的女儿，上有一个哥哥，自己虽然是女儿身，可父亲和哥哥特别疼她。她那时候的性子，活泼的很，和现在截然不同。
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她大约十六岁，按理来说是嫁人的年纪了，可她心气高傲，媒人踏破了门槛介绍的那些男子，她一个都不喜。她喜欢的，可不是那些庸俗之人，她喜欢才华横溢的男子。
那年皇上下江南，当时好多人都高兴的不行，毕竟谁不想看看皇上长什么样呢。但皇上身边跟着许多侍卫，哪怕是挤破了头，也只能看到一个远远的身影。
她也好奇，但父亲不让她出去，说是街上人太多，万一摔倒怎么办。可她哪里是个听话的，趁着家里人不注意就悄悄跑了出去。果然，街上人潮汹涌，她一时竟然被挤的找不着北，想从人群里出去都难。
好不容易挤出去了，却是不小心摔倒在街边。她出门没带丫鬟，想起身都不容易。这时，她遇到了穆海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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