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_海王渣攻他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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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做好准备,比如说如果要报复一个人又不想承担后果,就应该徐徐图之,给自己留好能够全身而退的路。

  那么第一步,先搞点大事情吧。

  我从托盘里拿起一瓶酒。

  品酒分观色、闻香、品酒、吐酒、归纳五步,事实上我并没有深入接触这门课程,沃尔布加姨母只要求我学会前两步观色与闻香,她的原话是“只要足够应付那些场合就够了,并不是让你真的去喝,十三岁前不准接触含酒精的饮料”。因此虽然我确实有一个酒庄,但对于酒的学问我顶多学到了纸上谈兵的地步。

  顶级的酒不仅仅需要优质的原料,还需要合适的气候与精细的酿造步骤,酒的风味与地域有着极大关系。英国的威士忌、意大利的苦艾酒、荷兰的杜松子酒、法国的白兰地与香槟、古巴的朗姆酒,这些都是酒桌上的常客,它们的酒精浓度常常接近百分之三十到四十。

  但是我从我身后挑的酒中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我选择的是酒液颜色最接近于水的乌佐酒,它是蒸馏酒中的一种,最高浓度可高达百分之五十,已经可以算在烈酒的范畴了。

  乌佐酒传统的喝法需要兑水,兑水后的酒液会发生悬乳化反应,变成流动的乳白色。

  我没有选择传统方法,而是选择直接倒满了一个玻璃杯,仰头一口气喝完了全部。理论上高品质的乌佐酒会有一点茴香和甘草的味道,可惜我这一口下去又急又快,只感觉到喉管里腥辣的刺激,几乎没有尝出什么味道。

  不过不重要。我需要的只是烈酒,乌佐酒相比于其他的酒类有更高的糖分,而糖分会延缓酒精的吸收,好处是短时间内不会感到醉意,坏处是它不过是延迟爆发,我会在不久之后迅速变得醉醺醺的。

  ——那就祈祷吧,祈祷我父亲遗传给我了一个好胃,我清醒的时间足够我做完全部事情。

  我拎着那瓶乌佐酒晃了晃,转悠了几步,转到了格林格拉斯的正对面,也就是挑衅者·没有脑子·不知道什么名字·罗齐尔的背后。

  格林格拉斯终于看到了我,她的小脸蛋上浮现出惊愕和着急的表情,好像一只可怜兮兮的落水的小海豹。

  我把一只手抵在唇边冲她比了一个“嘘”的动作,一只手拎起那个我一路提过来的酒瓶子,手腕向下倾斜——酒液哗地一下倒在罗齐尔那头静心打理的卷发上。

  “晚上好,罗齐尔,你在说些什么?”我笑吟吟地说。

  舞会的音乐还是有些嘈杂,但从我进门到现在一直喋喋不休的罗齐尔总算安静了。

  她猛地转过头来,把不少还在滴滴答答的酒甩到了周围人身上,还好我提前后退了一步。

  “你……”她好像愤怒地想说些什么,但没等她再吐出什么聒噪的话污染我的耳朵,我已经顺手抬了抬胳膊,对着她的脸又给她来了一下。

  这下她湿透的不仅仅是头发了,还有那张优雅的小脸和礼服。

  “啊,我没听清,你在说什么,罗齐尔?”我眯着眼睛欣赏我的杰作,“你要不要再说一遍?大点声?”

  感谢这位罗齐尔小姐的小矮子身高,穿着高跟鞋的我居然还能压得住她,她被我吓得跌倒回沙发里,而她那个一时被我吓住了的姐姐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护在了她妹妹面前。

  “你在干什么?蕾哈娜是你的表姐!”

  “哟,你在质问我?”我轻笑了一声,“另一位罗齐尔小姐,麻烦你搞搞清楚现在该用什么语气。”

  “怎么?你失忆了?需要我来帮你回忆回忆?”我把空掉的酒瓶子往沙发背上哐当一砸,玻璃碎片落了下来,一部分砸在我的手背上,一部分在四周摔得哗啦作响。

  我用半截酒瓶子指着这对姐妹,按捺住想用碎片去划她们脖子的冲动,“要不要趁我还想听你们谁来解释一下?”

  “我……我……”挑衅者·没有脑子·蕾哈娜·罗齐尔语无伦次了半天,说出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什么也没说,你发什么疯啊…”

  嗯,我就知道,挑衅者·没有脑子·蕾哈娜·罗齐尔会选择最次的方法,咬死说自己什么也没干。

  这基本上就和小孩子耍赖一样,虽然又怂又赖皮,但一不留神就容易被糊弄过去。换句话说,她好像不相信我会有把“丑闻”当众在说一遍的勇气?

  我扔掉了空瓶子,晃悠到了罗齐尔的对面,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手背上被玻璃渣崩开的伤口流血了,顺着我的手腕一直往下滴。我抬手去摸蕾哈娜·罗齐尔的脸,顺便把血蹭到她的脸上和嘴唇上,她那张脸被我的血抹的一塌糊涂。

  “我给过你机会了。”我边抹边笑。

  大概是因为我满手是血的样子太过骇人,或者我笑得太灿烂了,我周围迅速空出一圈来,连另一个罗齐尔都忍不住微微退后了一步。于是我顺利地揪着蕾哈娜的领子把她从沙发上甩到地上,使她踉踉跄跄地跌坐在满地狼藉里。

  然后我一脚踩到她撑在地上的手上,也跟着她半蹲下来。“小表姐想不起来?我来帮你想想?”

  “你说的话是——布莱克出了两个和麻瓜混在一起的蠢货。”

  我盯着她的眼睛,把她的话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每说一个字,我就用鞋跟发力,在她漂亮的手指上碾一下。

  两个罗齐尔一起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我不满地看了一眼六年级的那个,她正捂着嘴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嗯?我又没怎么她,她嚎什么?

  我不知道我在挑衅者·没有脑子·蕾哈娜·罗齐尔手上碾了多少下,有人试图拉住我,但没有成功。当我看到已经有大人匆匆过来时,我甚至还在想要不要最后再使把劲儿,试试看能不能踩断她的手指。

  遗憾的是人体骨骼的硬度远远超乎我的想象,我被人拉开的时候她的手依旧好端端的。

  真可惜。我想。

  嘈杂,嘈杂的声音,各种窃窃私语。还有罗齐尔那前言不着后语的控诉。

  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多瑞娅,你来说说看?”

  好了,该第二步了,把这件事从简单的闹剧的定义里完全脱出来。

  “因为她说——”我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口齿清晰地说道,“她说布莱克突然订婚是因为西里斯,她说西里斯是和麻瓜混在一起的蠢货。”

  我省去了部分,因为我不想安的事情被放到大庭广众之下。她是我心口一道小小的伤疤,我下意识想把她捂在怀里。

  “她说西里斯就该去格兰芬多。”我慢条斯理地继续。

  “你撒谎,撒谎!我没有说最后……”蕾哈娜的尖叫声一下子把我的耳膜震得嗡嗡作响。

  我刻意堵在她最后一句前继续说,“至于我有没有撒谎,问问被欺负的格林格拉斯小姐不就可以了吗?”趁着我的视线还算正常,我向后扫了一眼小格林格拉斯,她正躲在一个女巫的怀里抹眼泪,见我望过去抽抽噎噎地点了点头。而现在?那位女巫保养得体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我没有继续点人,虽然我对于拖沙菲克和赛尔温下水这件事毫无心理负担,但我也不会傻乎乎地四处树敌。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是不是,罗齐尔?”我冲她笑了笑,在她看的见的地方转了转我的鞋后跟。

  缩在她姐姐怀里的挑衅者·没有脑子·蕾哈娜·罗齐尔露出了气急败坏的表情,她显然被我刺激到了,因为她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你撒谎,你撒谎!我没有说最后一句,该死的,我只是说西里斯·布莱克进了格里芬多,安多米达·布莱克她——”到这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一只突然失声的鸭子。

  “够了,可以了。道歉,蕾哈娜。”我的母亲站出来说,然后她看了我一眼,“你也要道歉,多蕾。”

  蕾哈娜马上当着我的面哭了起来,她开始说对不起。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安多米达,我的安,我至少有三个月时间没有把这几个音节说出口。嗯?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把这个名字再次置于众矢之的?

  “……你等着。”我喃喃道。也许是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了,我发现我完全按捺不住想再冲上去给她两巴掌的心情,幸好这时候有人勾了勾我的手心,我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等等,罗齐尔小姐。”

  沃尔布加姨母冷淡的声音插了进来,“先别急着道歉。因为你今天说的一些话,我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些关于合作的事情。我相信这件事我们两家还需要详细谈谈,剩下的事情请你们移步。”

  我成功了。虽然有点波折。

  罗齐尔家的人都被带到了另一个更适合谈话的房间,鉴于罗齐尔有错在先,这次商谈必然是对布莱克是有利的。从罗齐尔家主瞪向蕾哈娜的那一眼来看,我猜沃尔布加姨母能从罗齐尔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大人间的谈话总是很有效率的,虽然我几乎全程半梦半醒地靠着雷尔,很多话落到我的耳朵里已经开始变得模模糊糊,但我依旧抓住了重点。

  “……多蕾喝醉了,所以做的稍微有点过头而已。”沃尔布加姨母是这么说的,“你看看她的脸,这是她第一次喝酒。乌佐酒的颜色和冰水那么像,她不小心搞错了。孩子们不是说当时她觉得头晕出去透了风吗?这很合理。”

  这是最后一步,退路生效了。

  沃尔布加姨母话锋一转,“你看看你们家的孩子,她没有碰酒,在那么清醒的时候说出这些话……”

  谁知道平时罗齐尔都是怎么讲的呢?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蕾哈娜。

  罗齐尔家主是怎么回应的我没有听清,但我觉得这个男巫的脸色从头到尾都格外难看。我几乎想要咯咯咯地笑出声音来了,幸好雷古勒斯一把捂住我的嘴,把我往他的那侧拖了拖。

  酒精给我的视觉造成了很大影响,不过我的行动能力暂时没有什么大碍。送客时我几步追上了落在最后的蕾哈娜,笑着给她打招呼,“小表姐,听说你很会拉琴?”我扫了一眼她肿得惨不忍睹的手。

  “小表姐,听说你很喜欢你的头发?”我扯了一下她滑腻腻的头发。

  “小表姐,听说,你的姐姐毕业后要被献给黑魔王了。”我慢悠悠地停了下来,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这句话我说的很轻,但我确信蕾哈娜·罗齐尔听到了,因为只有这句我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我晃动的视野里是蕾哈娜·罗齐尔想要扑上来挠我的扭曲的脸,我仰面向后倒去,雷古勒斯抱住了我。

  我相信我的目光称得上恶毒,我用最后的力气对她比了比口型,“没有人,可以,妄议,我的,家族。”

  我闭上眼睛,无声地、猖狂地大笑了起来。

  【Nobodymentionmyfamilia。

  谁也不准妄议我的家族。】

  我在阳光里睁开眼睛,先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的头疼。于是我又哼哼卿卿地倒了回去,试图再睡一个回笼觉。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躺的地方不是我自己的房间,应该是雷尔的房间。因为主色调都是银绿色,甚至气味都有点像,所以我一时没认出来。

  “早上好,雷尔。”我有气无力地说,艰难地挪动脖子看了他一眼,“我希望我不是哭着非要跑到你房间来的。”

  雷古勒斯规规矩矩地穿着睡衣,把手放在胸口,在我旁边躺得好像一具棺材里的老吸血鬼。他浑身上下只有头发不是那么服帖,有点乱地搭在他的额前。

  “没有。”他回答我,“是西茜把你送回房间以后,你半夜爬到我的床上的。”

  哦……还好没有……什么?等等!什么叫半夜?梅林的袜子啊!!!

  我慢慢地把被子拉起来,盖到脸上。

  “是的,就是这样,”雷尔又重复了一遍,“你是半夜自己溜过来的。”

  呜呜呜呜,你不要说了!

  “你还一直不停地在我旁边说话,直到天亮了以后才睡着。”雷尔继续补充。

  “我说什么了……”我已经把被子拉过头顶了。

  “你说,嗯,你说你要讨厌西里斯一下下。”雷尔把手举起来,比划了一个一下下的动作,大概就食指微微曲起后到大拇指的距离。

  不,要不你还是别说了。

  “所以大概要讨厌他三天吧,记得写信告诉他。”雷尔的声音隐隐约约带了点笑意。

  等雷古勒斯已经去洗漱了,我还在床上嗷嗷嗷地滚来滚去。事实上我只记得我按照直觉一直在往雷尔身上扎,完全不记得具体过程。我沉浸在自己居然偷偷跑到了雷尔房间这件丢脸的事情,甚至忘了问昨天冲突的结果,直到雷尔提醒我。

  雷尔在盥洗室换好了衣服,然后把我从被子团团里扯出来。嗯,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我们拉扯了几个回合后,我还是被他从被子里掏出来了。

  “罗齐尔家赔了我们一些矿脉,你知道他们家在这方面很富足,刚好布莱克需要,就欣然接受了。蕾哈娜·罗齐尔应该会被禁足,她接下来一个月会请病假。”

  “不过,”他抿着嘴停顿了一下,“你可能也要被禁足一段时间,虽然是他们有错在先,但罗齐尔坚持说你做的太过了。”

  “啊,无所谓吧。”我坐在他的床尾,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我只是想报复罗齐尔而已。”

  “幸好我没有拦你。”

  “你才不会拦我。”我开始四处寻找我的拖鞋,寻找无果后我发现我很有可能是光着脚来的,“你是不是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也很生气。你和我一样生气,或者你可能比我还生气。”

  我仰起头看他,“雷古勒斯,你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雷古勒斯没有避开我的眼睛,他点点头,“是的,当时我也很生气。”

  “所以嘛,我做的一点也不过分,我只是把你的那份给带上了。”我说,“再说,你不是拦了一下那个六年级的罗齐尔吗?沃尔布加姨母过来的时间也刚刚好。”

  “完美,我们的配合。”我做出了总结。

  “用儿童魔杖给她了一个绊腿咒而已……不要乱走了。”终于看不下去了的雷古勒斯说,“我去给你拿鞋。”

  “还有裙子和袜子!”我得寸进尺。

  回应我的只有关门声。

  雷尔不仅仅带回来了我的衣服,还带回来了全套的洗漱工具。我在他的盥洗室整理完了自己,然后和他一起去了餐厅。

  沃尔布加姨母和我的母亲都在,西茜也在。我突然纠结了一下,进门的脚步一拐,停了下来,简单说就是,我怂了。

  “进来。”沃尔布加姨母瞥了我一眼。

  我被雷尔推了进来,坐到了我惯用的位置上。

  餐桌上铺着新换的桌布,上面摆着培根、香肠、单面煎的鸡蛋、焗豆、烤土豆、炸洋葱、淋着糖浆的华夫饼和薄煎饼,咖啡、牛奶和南瓜汁摆在一侧,每个人面前的碟子里都有叠成一堆的方糖。

  西茜打掉了我伸向咖啡的手,给我倒了一杯牛奶。我凑过去小声地向她道歉,“对不起,西茜。”

  要让罗齐尔付出代价的方法有很多,我选择了最快、最有震撼力同时也最铤而走险的那种。但无论出于什么理由,西茜的订婚宴会都不该以这个方式结尾。

  西茜瞪了我一眼,“是罗齐尔的错,你没有问题。卢修斯说你干的不错。要知道另一个罗齐尔老是在卢修斯身边晃,现在她恐怕不敢了。”

  虽然但是,我不是很想听到卢修斯·马尔福的评价,就算他支持了我。

  过了一会儿奥莱恩叔叔带着我的父亲进来了,昨天他在宴会没有开始前他就开始喝酒,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清醒。我这才意识到这是一次家庭会议,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门的阿尔德法叔叔没有到场,所有人都坐在了这里。坐在桌首的沃尔布加姨母放下了手里的预言家日报,我赶紧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正襟危坐起来。

  不出意料沃尔布加姨母只是简单问了我几个问题,没有过多责怪我。她平静地说,“做的不错,多瑞娅,不过仅限于你这个年纪。如果今天你已经十四岁或者十五岁了,那可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别让我看到你五年后还在用这个方法。”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我想你缺了一点耐心。”沃尔布加姨母用审视的目光扫了我一眼,“禁足时间为一星期,记得把家规抄一遍。”

  我点点头。

  “好了,回去吧,没吃饱的话让克利切把早餐端到你们的房间里。圣诞礼物已经送过去了。”沃尔布加姨母说。

  布莱克家从来都没有一起坐在圣诞树下拆礼物这个环节。或者小时候有,但我忘了?反正很难想象啦。因为总是在圣诞节举办宴会或者去参加宴会,所以克利切会直接把礼物带到每个人的房间。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拆我的礼物。其实没有什么好期待,因为我好像是个没有朋友的人。

  沃尔布加姨母和奥莱恩叔叔的,我父母的,阿尔德法叔叔的,贝拉的,西茜的,都是纯血和斯莱特林习惯那一套。我习惯和雷尔当面交换礼物,再加上今年必定没有安的。哦,还有,西里斯从霍格沃茨寄回来的圣诞礼物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只有他用了金色的包裹和鲜艳的红色蝴蝶结,它混在一堆银绿色的礼物里简直是……醒目到辣眼睛。我赶紧把它单独拎出来,飞快地扯掉包装纸先。

  梅林的胡子!是一罐子色彩缤纷的糖果!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到手,玻璃罐子上面还用金色的大字标注了保质期,另外附了一张随性的便签,上面只有“注意时间,尽快吃完!”这八个字外加西里斯花里胡哨的签名。

  我嘀咕着我才不会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然后心满意足地把它收了起来。

  清点完了所有礼物,我才发现我收到的包裹数量和往年一样多。咦,是谁给我多寄了一份圣诞礼物?我拆开了那个精致的银色包装,惊奇地发现——居然是格林格拉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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