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李慈音被他那样的眼神看得愣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了点头。
她能考上a大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艺术分很高,光凭文化成绩她其实是上不了的。这件事情李慈音并不喜欢别人提起来。此刻听着温玠寒的话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知道他会弹钢琴，她心底保留着一份幻想。毕竟现在的状况不管怎么看也都是秦书的错。
“看来a大对于特长生的要求也不高。”温玠寒轻笑了一声，那笑充满了嘲讽的意味,以至于台下的学生们都被往日温润如玉的主席露出这样的表情给吓住了。
原本充斥着交流声的大厅一瞬间安静得仿佛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李慈音的脸瞬间惨白。
秦书挑了挑眉，一种他要搞事的感觉油然而生。
只见温玠寒整个人散漫的走到被李慈音放在桌子上的小提琴面前，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包湿巾纸,仔细的擦着小提琴。
众人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的行为。秦书和他共处了那么久还是比较了解他。猜出了他要做什么,当下只觉得好损。
她好奇的看了眼李慈音的表情。她大概也猜出了他要做的事，那张脸白得就像随时要晕过去一样。十分的可怜。
被她这样摆了一道，秦书当真是一点同情心都生不出来。
好一会儿后，纪律部长桑琳按耐不住好奇：“主席你要做什么？”
台下的众人也是一脸的好奇,谁都想不到以温柔著名的温玠寒会做什么损人的事,也都没往其他方向想。
此刻温玠寒已经擦好了小提琴。他没有回答桑琳的问题，只是随意的看了她一眼后，把几张湿巾纸抛进垃圾桶,拿着琴朝着秦书走了过去。
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休闲服，小提琴握在他纤细白皙的手上,看起来都值钱了不少。从他身上秦书有点明白一个道理,物的价值能达到多少,有的时候也要靠人衬托。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秦书在被众人谴责的时候都无比安分的心忽然就跳得有些不受控的开始乱跳。
因为温玠寒无视了桑琳的话，整个大厅里的气氛越发凝固。
感受到他身上算不得友好的气息，施若汀硬着头皮将秦书挡在身后，有些结巴的解释道：“主席，我们部长只是因为军训太累了，刚刚没发挥好而已，我拿人头担保,她休息一会儿肯定能让大家满意的。”
秦书：“……”
所以她的部下对自己都这样信任的吗？已经到了用人头担保的地步了。在这紧张的氛围下，秦书忽然就想笑。
她也真的笑出了声音。
“没事。你下去吧。”
温玠寒走到两人面前，那张脸又挂上了往日的温柔，看起来十分的无害，似乎刚才的那点不友好是幻觉一般。大厅里的气氛明显因为他这笑缓和了不少。
施若汀揉了揉眼睛，确认这还是温柔的主席，担心的又看了看秦书，见她依旧一脸淡定，这才听话的退了下去。
温玠寒站到秦书的身边，左手将小提琴垫在了下巴下面，右手拿着琴弓在她的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按照练习时候那样弹。”
秦书揉了揉脑袋，看了他一眼没动作。
温玠寒好笑道：“怎么，被欺负傻了？”
“没有。”
秦书坐回了钢琴面前，她看了眼舞台下的人，低声问道：“你真要帮我配音？”
“不行？还是说……”温玠寒朝着李慈音的位置点了点下巴：“你更想和她磨合一下？”
且不谈温玠寒到底会不会拉小提琴了，即使是不会，秦书也不想再和李慈音有牵扯了。
她毫不犹豫的摇头，指了指他肩上的小提琴：“你行吗？”
“我行不行也不是一句话能证明的。”
温玠寒原本就低沉的声音被他刻意又压低了一些，听起来带着些许暗哑的味道：“这可能需要你之后亲自感受。”
秦书：“……”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就像在开什么小黄车一样。
可是见他垂眸认真看着小提琴的样子，秦书觉得自己应该想多了。
舞台下的人惊讶的看着两人和谐交谈的一幕，虽然听不见具体内容，可看着那可以称得上友好的互动，安静的厅内又渐渐响起了说话声。
“主席还会拉小提琴？”
“主席这是要代替副主席和秦部长一起表演？”
“妈呀，我没买门票真的可以看这一幕吗，得录下来，拿回去反复观看。主席这张脸我真的是百看不厌。”
“所以主席为什么要和秦部长一起表演，主席不是从来不参加这些抛头露面的节目吗？这好不容易参加一下，还让秦部长给她拖后腿？”
“……”
隐约听见大家的谈话内容，无一不展示着震惊。别说大家惊讶了，秦书也觉得惊讶。
温玠寒教自己弹了那么久的钢琴，也没和她说过会小提琴的事情。所以这人真的有什么是不会的吗？
自己之前请了他几次帮忙，他宁愿每天花时间教自己弹，也都不代替她上场，眼下却因为她的处境艰难愿意为她出头。
该不会是不会装会，企图用那张好看的脸迷惑舞台下那群迷妹吧？又或者是帮她引开火力？
可不管是因为什么，温玠寒的出现实实在在的帮了她。
特别是看到李慈音吃瘪又伤心的神情，秦书觉得今天的温玠寒也是当之无愧三米八顶天立地男子汉。
“在想什么？准备一下开始吧。”
手臂上某处常被敲打的地方又被打了一下。秦书收回了思绪：“开始吧。”
秦书按照往常的节奏弹着，耳边的小提琴声音虽然从未和她磨合过，却能在每一个音符都与她合上音，甚至比她和李慈音配合得最好的一次都还要好。
舒缓轻盈的音乐从指尖蹦出，交织着合拍的小提琴声，莫名的，秦书的心情却与之相反渐渐变得紧张。
那种紧张是她在面对所有人质疑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
间奏期她抬眸看向身边的人。
少年神情慵懒，舞台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在他低垂的眉眼下落了一道阴影，整个人看起来高雅又出尘。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他眸眼轻抬，对上了她的视线。
那双幽深的眼底带着点疑惑以及笑意。
秦书猛地转回了头，背得滚瓜烂熟的音符甚至差点弹错一个。
一曲结束后，她的心仿佛要跳出来了一般。
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弹钢琴的习惯皆是来自于温玠寒，因此两人虽没有配合过，也能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一曲，意外的很成功。
以至于台下不久前都还在不满的看客们都不由自主的响起了一阵掌声。大家之前议论的话题被两人完美的合作以及温玠寒的话一带，讨论的风向就成了为什么作为小提琴特长生入a大的副主席和秦部长一起弹奏的音乐怎么也合不上，主席却能一次就合上，这到底是副主席在搞事还是真的是秦书的问题。
可听了秦书和温玠寒完美的配合，大家的怀疑直接排除了第二个可能，连带着看李慈音的眼神都变了。
李慈音迎着大家的打量，紧拽拳头，肩背挺直的看着退场的两人，往后台走去。
秦书和温玠寒退场后与表演四季中夏季的几名人员上场时相遇。夏季里的四名表演者有三名都是文体部的。两方擦肩而过的时候三名成员都朝着秦书比了大拇指，并且暧昧的看了眼她旁边的温玠寒。
秦书被他们那眼神盯得耳朵有些发烫，面上却绷着往日里的淡定，温玠寒看着她红扑扑的耳尖，心情舒畅。
两人刚走下台，李慈音带着抱歉的笑意走上前。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来被众人质疑过的窘迫：“辛苦主席了，都怪我学艺不精，不仅拖累了秦部长，还让主席为此上台，一会儿我一定会和秦部长好好配合的。”
这脸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心理素质也实在是过硬。
秦书抱着胳膊，看着她捏紧的拳头。
旁边的温玠寒不怎么上心，声音慵懒：“明天就表演了，既然李副主席目前连简单的合音都做不到，也不用费时间了，我姑且代替。”
秦书以为他只是出面和她练习一把，打消大家的质疑的，根本没想过他还要陪自己当着全校师生表演。她挑了挑眉，看着他的眼神里全是询问。
温玠寒对上她的询问勾了勾唇，眸里的冷意消散了许多：“怎么……”
“碰”的一声打断了他还未问出的话，李慈音握在手里的手机忽然掉到地上，她顾不上捡起来，满脸震惊的又朝着温玠寒走近一步：“主席你……要上台？”
在她的认知里温玠寒一直是一个低调的人。当这个学生会主席，也只是因为学校政教处主任是他外婆的旧友，推脱不开。可即便当上了，作为他的副主席，李慈音却很了解他。除非学生会内部有什么重大事件必须他出面之外，他几乎不管事。就连每周的例行大会，从他上任后出现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可即便是这样，他主席这个位置却依旧没人能撼动。不仅是因为他那在人才济济的a大也没人能比得上的能力，还有……李慈音看着那张脸，表情有些恍惚。
从秦书来了学生会之后，他出现在会内的时间明显比以前加起来都多，而且大多时候都是有秦书在场的时候。以前还能说服自己这是只是巧合。可眼下他还因为秦书打算做这种以前大家想都不敢想的，上台当着全校师生表演的事情。
李慈音咬着下唇，看着温玠寒的眼神十分复杂。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奇怪，以至于周围原本说着话的学生们看见这一幕声音都都渐渐小了下去。
秦书好奇的观摩了一下这两人的氛围，一个看起来温和，实际无情，一个浑身都写着失落悲伤，像个被抛弃了的糟糠之妻。
要不是亲身体会过李慈音的阴险，秦书觉得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带上这样的表情还挺招人心疼的。
面对这样楚楚可怜的美人，温玠寒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他挑了挑眉，好像对这样的问话语气不悦。
没等他开口。
秦书走到两人中间，将温玠寒挡在身后，勾唇露出一个微笑：“不可以？”
“还是说……李副主席不同意？”
温玠寒看着面前的小脑袋，那股子不悦散开了许多。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还是任由她，只是看着她的眼神里尽是包容。
两人之间细微的氛围好像旁人都插不进去，李慈音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哽咽：“怎么会。”
“不会啊？”秦书疑惑道：“我还以为李副主席喜欢主席不会同意呢。”
“我……我没有。”
李慈音惊慌的抬起头。眼角发红像是被人□□过似的。
倒是惹人怜爱。
亲身体会过这人的阴险，秦书迎着她这样的目光，按耐住心底的情绪，笑着转身抱住了温玠寒的腰。怕他不配合，她还用了点力，牢牢的勒着他。
“我和主席两情相悦，我还挺担心副主席和我抢的。”
温玠寒眯了眯眼，任由她抱着，脸上的笑意不减，眸底神色幽深。
李慈音的脸瞬间惨白。却还是维持着平日的优雅。
后台目前除了他们三个人没有其他的存在。
本着对惹了自己的人‘杀人诛心’的原则，秦书略微思索了两秒，狠下心，踮起脚在温玠寒脸上亲了一口，亲昵的趴在他的胸口，回过头笑眯眯的看着她又道：“李副主席没有就好，现在我放心了。”
似乎是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李慈音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转身逃似的离开了演播厅。
腰上攀上了一只力道不小的手。秦书的心跳越来越快，不敢看温玠寒的脸。
直到李慈音跑得没影儿了，她一把推开了温玠寒，躲瘟疫似的跳得老远。她用的力并不大，温玠寒却没站稳退了一步。
一股子柔弱样。
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谴责。像极了那种对负心人的谴责。
“……”
不就当了一次工具人么。有必要这样看着她吗。
按耐住因为过分快的心跳而忐忑的情绪，秦书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主席，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温玠寒声音轻佻字眼却咬得十分清晰：“幻觉？”
看他反应，该是不接受自己的说辞，秦书干脆坦白道：“主席你也知道的，我被她摆了一道很生气，一生气就上头了。她喜欢你，我那啥一下，她肯定气死了。”
“哦？”温玠寒缓缓走向她：“所以为了让她生气，夺了我的初吻？”
看着那张越离越近的脸，虽然带着笑，却让人慎得慌，秦书反驳：“我就挨了一下你的脸，初吻是接吻，主席你还是纯洁的，初吻也还在的。”
温玠寒停在他的面前：“你这是很失望，想和我接吻？”
“……”
所以她到底是哪句话让他联想到她想和他接吻了。
温玠寒单手撑着墙，低头看着她的那双桃花眼里多了些忍耐的意味：“还没成年，不要想。”
“……”
秦书深刻的怀疑这人是在搞颜色。
她拨开他的手：“我真没想。”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点暧昧，秦书被他圈在墙上耳根通红。
后台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温玠寒收回了手。
施若汀扒在门口，好奇的看着墙边站在一起谈话的两人，以为他们在聊节目，催促道：“部长快出来看你策划的节目啊！你和主席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聊呀。”
暧昧的气氛散去，两人回过头盯着她。
施若汀被看得疑惑的抓了抓脑袋：“怎么了？”
温玠寒什么也没说，只是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
施若汀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里拔凉拔凉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秦书松了一口气：“这就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向自己，施若汀有种奇怪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三人走到舞台前，夏季的表演刚好结束。舞台更换的时候，温玠寒对着座位区里打量自己的同学们，脸色淡淡的开口道：“秦部长从不会弹琴到现在这种程度，大家觉得她怎么样？”
一群人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得呆住了，一时间没人回答。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总归不会是对自己不好的事情，秦书倒也没阻止，心安理得的站在他的旁边，看着那群刚刚说自己不行的人。
施若汀解气一般，脸上带上了自豪回答道：“我们部长很厉害很棒！这首曲子这么难，她每天军训后那么累，练习的时间不多还弹得这么好，她是我们文体部的骄傲，我们以她为荣！”
她的话一出口，文体部的成员除了刚上台的三个以外，其它几个都激动的附和着。
那一副副自豪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炫耀传家宝。
秦书心里暖暖的。朝着她们比了个ok的手势，几人激动得更起劲儿了。
温玠寒看了眼起哄的几人，那眸子里不难发现是带着笑意的。只是回过头对着大厅里的学生，眼神又恢复了淡然。
“秦部长还未成年尚且知道为了责任努力。当节目出现问题，大家不找问题的根本所在，却一起语言暴力她吗？”
一群最小也有差不多19岁的女生们瞬间愣住了，往日里大家很难见着温玠寒，好不容易见上了，面对他这样的话都有了羞愧的心思。特别是坐在最前面被特意邀请来看节目效果的四名学生会部长。
温玠寒的视线在四人身上扫了一眼，勾唇：“不要丢了作为a大学生的气度。”
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强势。作为在场接触他算是比较多的四人，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不悦，一时间都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
站在四人身后，一名不知道是学生会哪个部门的成员，大概是被这场景给吓到了，她声音带着些颤抖的意味：“我们部门在三楼，之前大家因为秦部长学琴时候太吵都暂时搬到二楼去了，前天晚上我回三楼的办公室拿东西时，正好听见副主席和秦部长的演奏，明明那时候配合得很好，我不太懂为什么在舞台上却又配合得很差了。”
她的声音很小，可在场的人都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大家心照不宣。能有什么不懂的，莫过于有人刻意的。
被当过枪手的一群人都沉默了。
此刻舞台上第三个秋季已经到了尾声，冯清跑到秦书的面前，挽着她的胳膊就往舞台的方向拖：“部长，马上冬季了，你快点上去准备准备啊。”
“嗯。”
秦书没有立马走，而是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
温玠寒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吧。”
“噢。”
秦书这才跟着冯清往舞台的方向走。整个人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却有种乖乖的味道。
一群本就沉默的人看着这一幕，更沉默了。纷纷在心里探究着温玠寒和秦书的关系。
究竟是怎样的关系，让往日里看起来温和实际没心没肺的人这样为她保驾护航，甚至还亲昵的摸她的头。
而且看温玠寒摸脑袋时候的动作以及秦书被摸脑袋时候的表情，两人似乎都是习以为常的。
正如温玠寒说的那样，第四个冬季加上秦书舞剑，以及3d舞台的效果，整个节目直接升华了许多，还更多的展示了华夏几千年来的文化底蕴。
秦书用实力说了话，一个节目里自己参与的两段都可以称得上节目的精华，不排除第一段有温玠寒的加持，可最后一段，她的表现却是最鲜活亮眼的，整个下来观看的人无一不鼓掌。
那种还心存些许质疑的人也彻底无话可说。
面对大家的认可，秦书觉得这么久以来，总算可以高枕无忧的睡了一个好觉了。
晚上依旧按照往日里的潜规则送温玠寒回寝室。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快到食堂的时候，陈培提着一根装满了零食的袋子朝这两人的方向走来。
秦书发现他的一瞬间就想掉头走，却还是被他叫住了。
陈培走到她的面前：“秦部长，你排练完了啊？这会儿才回寝室。”
“恩。陈秘买东西？”
陈培点头：“寝室里没有余粮了，我出来买点。”
他说着将手中的袋子打开放在秦书的面前:”秦部长想吃什么拿吧，我请你。”
“主席，你怎么在这里？”陈培来回打量着两人。
迎着他的视线，秦书心里莫名就有点慌，面上却还是绷着淡定：“彩排完一起出来，顺路。”
“你们顺哪门子路啊。”
“主席不是住男生三宿舍楼么，我住女一，挨着的。”
“什么？”
陈培正想反驳。就对上了温玠寒的眼睛。
温玠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脸上虽然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神有些沉，陈培猛然懂了。
他的话题一转：“对哦，你们的宿舍楼挨着的，确实顺路。”
见他神色似乎是有些古怪，却没有多嘴的意思，秦书随意在零食口袋里拿了一瓶矿泉水：“谢了，我们先走了。”
“啊，好好，慢走。”陈培立马让开面前的路。目送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操蛋的感觉中。
温玠寒在学校有宿舍，可宿舍在学生会大楼旁边那栋，和食堂这边的男三根本就是两个方向。且不说宿舍楼不同方向了，据他所了解，温玠寒因为在学校对面有房，他本人几乎不回宿舍。
……
一个几乎不住宿舍还不喜欢管闲事，应该说就连正事也不太管的人，突然和女孩顺一条根本就不存在的路……还能是因为什么。
看着自家主席悠闲跟在秦书身后的样子，陈培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今天大秘密。
主席他……好像喜欢秦书。
这一刻陈培忽然明白了最近温玠寒不同于往常的行为了。不仅公然维护秦书，往常一学期都难得去几趟学生会，最近几乎每天都去，出勤率高过了头，而且那个出勤率还是建立在秦书也在学生会的时间点。
陈培还一度觉得是自家主席发现了自身的不足打算开始敬业，原来人家是志不在此。
小丑竟是自己。
看着两人走出视线，陈培心情十分复杂。
他记得主席说过，秦书似没成年吧……可这一开窍就直接荼毒人家未成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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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考上a大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艺术分很高,光凭文化成绩她其实是上不了的。这件事情李慈音并不喜欢别人提起来。此刻听着温玠寒的话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知道他会弹钢琴，她心底保留着一份幻想。毕竟现在的状况不管怎么看也都是秦书的错。
“看来a大对于特长生的要求也不高。”温玠寒轻笑了一声，那笑充满了嘲讽的意味,以至于台下的学生们都被往日温润如玉的主席露出这样的表情给吓住了。
原本充斥着交流声的大厅一瞬间安静得仿佛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李慈音的脸瞬间惨白。
秦书挑了挑眉，一种他要搞事的感觉油然而生。
只见温玠寒整个人散漫的走到被李慈音放在桌子上的小提琴面前，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包湿巾纸,仔细的擦着小提琴。
众人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的行为。秦书和他共处了那么久还是比较了解他。猜出了他要做什么,当下只觉得好损。
她好奇的看了眼李慈音的表情。她大概也猜出了他要做的事，那张脸白得就像随时要晕过去一样。十分的可怜。
被她这样摆了一道，秦书当真是一点同情心都生不出来。
好一会儿后，纪律部长桑琳按耐不住好奇：“主席你要做什么？”
台下的众人也是一脸的好奇,谁都想不到以温柔著名的温玠寒会做什么损人的事,也都没往其他方向想。
此刻温玠寒已经擦好了小提琴。他没有回答桑琳的问题，只是随意的看了她一眼后，把几张湿巾纸抛进垃圾桶,拿着琴朝着秦书走了过去。
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休闲服，小提琴握在他纤细白皙的手上,看起来都值钱了不少。从他身上秦书有点明白一个道理,物的价值能达到多少,有的时候也要靠人衬托。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秦书在被众人谴责的时候都无比安分的心忽然就跳得有些不受控的开始乱跳。
因为温玠寒无视了桑琳的话，整个大厅里的气氛越发凝固。
感受到他身上算不得友好的气息，施若汀硬着头皮将秦书挡在身后，有些结巴的解释道：“主席，我们部长只是因为军训太累了，刚刚没发挥好而已，我拿人头担保,她休息一会儿肯定能让大家满意的。”
秦书：“……”
所以她的部下对自己都这样信任的吗？已经到了用人头担保的地步了。在这紧张的氛围下，秦书忽然就想笑。
她也真的笑出了声音。
“没事。你下去吧。”
温玠寒走到两人面前，那张脸又挂上了往日的温柔，看起来十分的无害，似乎刚才的那点不友好是幻觉一般。大厅里的气氛明显因为他这笑缓和了不少。
施若汀揉了揉眼睛，确认这还是温柔的主席，担心的又看了看秦书，见她依旧一脸淡定，这才听话的退了下去。
温玠寒站到秦书的身边，左手将小提琴垫在了下巴下面，右手拿着琴弓在她的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按照练习时候那样弹。”
秦书揉了揉脑袋，看了他一眼没动作。
温玠寒好笑道：“怎么，被欺负傻了？”
“没有。”
秦书坐回了钢琴面前，她看了眼舞台下的人，低声问道：“你真要帮我配音？”
“不行？还是说……”温玠寒朝着李慈音的位置点了点下巴：“你更想和她磨合一下？”
且不谈温玠寒到底会不会拉小提琴了，即使是不会，秦书也不想再和李慈音有牵扯了。
她毫不犹豫的摇头，指了指他肩上的小提琴：“你行吗？”
“我行不行也不是一句话能证明的。”
温玠寒原本就低沉的声音被他刻意又压低了一些，听起来带着些许暗哑的味道：“这可能需要你之后亲自感受。”
秦书：“……”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就像在开什么小黄车一样。
可是见他垂眸认真看着小提琴的样子，秦书觉得自己应该想多了。
舞台下的人惊讶的看着两人和谐交谈的一幕，虽然听不见具体内容，可看着那可以称得上友好的互动，安静的厅内又渐渐响起了说话声。
“主席还会拉小提琴？”
“主席这是要代替副主席和秦部长一起表演？”
“妈呀，我没买门票真的可以看这一幕吗，得录下来，拿回去反复观看。主席这张脸我真的是百看不厌。”
“所以主席为什么要和秦部长一起表演，主席不是从来不参加这些抛头露面的节目吗？这好不容易参加一下，还让秦部长给她拖后腿？”
“……”
隐约听见大家的谈话内容，无一不展示着震惊。别说大家惊讶了，秦书也觉得惊讶。
温玠寒教自己弹了那么久的钢琴，也没和她说过会小提琴的事情。所以这人真的有什么是不会的吗？
自己之前请了他几次帮忙，他宁愿每天花时间教自己弹，也都不代替她上场，眼下却因为她的处境艰难愿意为她出头。
该不会是不会装会，企图用那张好看的脸迷惑舞台下那群迷妹吧？又或者是帮她引开火力？
可不管是因为什么，温玠寒的出现实实在在的帮了她。
特别是看到李慈音吃瘪又伤心的神情，秦书觉得今天的温玠寒也是当之无愧三米八顶天立地男子汉。
“在想什么？准备一下开始吧。”
手臂上某处常被敲打的地方又被打了一下。秦书收回了思绪：“开始吧。”
秦书按照往常的节奏弹着，耳边的小提琴声音虽然从未和她磨合过，却能在每一个音符都与她合上音，甚至比她和李慈音配合得最好的一次都还要好。
舒缓轻盈的音乐从指尖蹦出，交织着合拍的小提琴声，莫名的，秦书的心情却与之相反渐渐变得紧张。
那种紧张是她在面对所有人质疑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
间奏期她抬眸看向身边的人。
少年神情慵懒，舞台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在他低垂的眉眼下落了一道阴影，整个人看起来高雅又出尘。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他眸眼轻抬，对上了她的视线。
那双幽深的眼底带着点疑惑以及笑意。
秦书猛地转回了头，背得滚瓜烂熟的音符甚至差点弹错一个。
一曲结束后，她的心仿佛要跳出来了一般。
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弹钢琴的习惯皆是来自于温玠寒，因此两人虽没有配合过，也能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一曲，意外的很成功。
以至于台下不久前都还在不满的看客们都不由自主的响起了一阵掌声。大家之前议论的话题被两人完美的合作以及温玠寒的话一带，讨论的风向就成了为什么作为小提琴特长生入a大的副主席和秦部长一起弹奏的音乐怎么也合不上，主席却能一次就合上，这到底是副主席在搞事还是真的是秦书的问题。
可听了秦书和温玠寒完美的配合，大家的怀疑直接排除了第二个可能，连带着看李慈音的眼神都变了。
李慈音迎着大家的打量，紧拽拳头，肩背挺直的看着退场的两人，往后台走去。
秦书和温玠寒退场后与表演四季中夏季的几名人员上场时相遇。夏季里的四名表演者有三名都是文体部的。两方擦肩而过的时候三名成员都朝着秦书比了大拇指，并且暧昧的看了眼她旁边的温玠寒。
秦书被他们那眼神盯得耳朵有些发烫，面上却绷着往日里的淡定，温玠寒看着她红扑扑的耳尖，心情舒畅。
两人刚走下台，李慈音带着抱歉的笑意走上前。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来被众人质疑过的窘迫：“辛苦主席了，都怪我学艺不精，不仅拖累了秦部长，还让主席为此上台，一会儿我一定会和秦部长好好配合的。”
这脸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心理素质也实在是过硬。
秦书抱着胳膊，看着她捏紧的拳头。
旁边的温玠寒不怎么上心，声音慵懒：“明天就表演了，既然李副主席目前连简单的合音都做不到，也不用费时间了，我姑且代替。”
秦书以为他只是出面和她练习一把，打消大家的质疑的，根本没想过他还要陪自己当着全校师生表演。她挑了挑眉，看着他的眼神里全是询问。
温玠寒对上她的询问勾了勾唇，眸里的冷意消散了许多：“怎么……”
“碰”的一声打断了他还未问出的话，李慈音握在手里的手机忽然掉到地上，她顾不上捡起来，满脸震惊的又朝着温玠寒走近一步：“主席你……要上台？”
在她的认知里温玠寒一直是一个低调的人。当这个学生会主席，也只是因为学校政教处主任是他外婆的旧友，推脱不开。可即便当上了，作为他的副主席，李慈音却很了解他。除非学生会内部有什么重大事件必须他出面之外，他几乎不管事。就连每周的例行大会，从他上任后出现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可即便是这样，他主席这个位置却依旧没人能撼动。不仅是因为他那在人才济济的a大也没人能比得上的能力，还有……李慈音看着那张脸，表情有些恍惚。
从秦书来了学生会之后，他出现在会内的时间明显比以前加起来都多，而且大多时候都是有秦书在场的时候。以前还能说服自己这是只是巧合。可眼下他还因为秦书打算做这种以前大家想都不敢想的，上台当着全校师生表演的事情。
李慈音咬着下唇，看着温玠寒的眼神十分复杂。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奇怪，以至于周围原本说着话的学生们看见这一幕声音都都渐渐小了下去。
秦书好奇的观摩了一下这两人的氛围，一个看起来温和，实际无情，一个浑身都写着失落悲伤，像个被抛弃了的糟糠之妻。
要不是亲身体会过李慈音的阴险，秦书觉得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带上这样的表情还挺招人心疼的。
面对这样楚楚可怜的美人，温玠寒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他挑了挑眉，好像对这样的问话语气不悦。
没等他开口。
秦书走到两人中间，将温玠寒挡在身后，勾唇露出一个微笑：“不可以？”
“还是说……李副主席不同意？”
温玠寒看着面前的小脑袋，那股子不悦散开了许多。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还是任由她，只是看着她的眼神里尽是包容。
两人之间细微的氛围好像旁人都插不进去，李慈音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哽咽：“怎么会。”
“不会啊？”秦书疑惑道：“我还以为李副主席喜欢主席不会同意呢。”
“我……我没有。”
李慈音惊慌的抬起头。眼角发红像是被人□□过似的。
倒是惹人怜爱。
亲身体会过这人的阴险，秦书迎着她这样的目光，按耐住心底的情绪，笑着转身抱住了温玠寒的腰。怕他不配合，她还用了点力，牢牢的勒着他。
“我和主席两情相悦，我还挺担心副主席和我抢的。”
温玠寒眯了眯眼，任由她抱着，脸上的笑意不减，眸底神色幽深。
李慈音的脸瞬间惨白。却还是维持着平日的优雅。
后台目前除了他们三个人没有其他的存在。
本着对惹了自己的人‘杀人诛心’的原则，秦书略微思索了两秒，狠下心，踮起脚在温玠寒脸上亲了一口，亲昵的趴在他的胸口，回过头笑眯眯的看着她又道：“李副主席没有就好，现在我放心了。”
似乎是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李慈音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转身逃似的离开了演播厅。
腰上攀上了一只力道不小的手。秦书的心跳越来越快，不敢看温玠寒的脸。
直到李慈音跑得没影儿了，她一把推开了温玠寒，躲瘟疫似的跳得老远。她用的力并不大，温玠寒却没站稳退了一步。
一股子柔弱样。
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谴责。像极了那种对负心人的谴责。
“……”
不就当了一次工具人么。有必要这样看着她吗。
按耐住因为过分快的心跳而忐忑的情绪，秦书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主席，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温玠寒声音轻佻字眼却咬得十分清晰：“幻觉？”
看他反应，该是不接受自己的说辞，秦书干脆坦白道：“主席你也知道的，我被她摆了一道很生气，一生气就上头了。她喜欢你，我那啥一下，她肯定气死了。”
“哦？”温玠寒缓缓走向她：“所以为了让她生气，夺了我的初吻？”
看着那张越离越近的脸，虽然带着笑，却让人慎得慌，秦书反驳：“我就挨了一下你的脸，初吻是接吻，主席你还是纯洁的，初吻也还在的。”
温玠寒停在他的面前：“你这是很失望，想和我接吻？”
“……”
所以她到底是哪句话让他联想到她想和他接吻了。
温玠寒单手撑着墙，低头看着她的那双桃花眼里多了些忍耐的意味：“还没成年，不要想。”
“……”
秦书深刻的怀疑这人是在搞颜色。
她拨开他的手：“我真没想。”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点暧昧，秦书被他圈在墙上耳根通红。
后台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温玠寒收回了手。
施若汀扒在门口，好奇的看着墙边站在一起谈话的两人，以为他们在聊节目，催促道：“部长快出来看你策划的节目啊！你和主席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聊呀。”
暧昧的气氛散去，两人回过头盯着她。
施若汀被看得疑惑的抓了抓脑袋：“怎么了？”
温玠寒什么也没说，只是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
施若汀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里拔凉拔凉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秦书松了一口气：“这就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向自己，施若汀有种奇怪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三人走到舞台前，夏季的表演刚好结束。舞台更换的时候，温玠寒对着座位区里打量自己的同学们，脸色淡淡的开口道：“秦部长从不会弹琴到现在这种程度，大家觉得她怎么样？”
一群人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得呆住了，一时间没人回答。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总归不会是对自己不好的事情，秦书倒也没阻止，心安理得的站在他的旁边，看着那群刚刚说自己不行的人。
施若汀解气一般，脸上带上了自豪回答道：“我们部长很厉害很棒！这首曲子这么难，她每天军训后那么累，练习的时间不多还弹得这么好，她是我们文体部的骄傲，我们以她为荣！”
她的话一出口，文体部的成员除了刚上台的三个以外，其它几个都激动的附和着。
那一副副自豪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炫耀传家宝。
秦书心里暖暖的。朝着她们比了个ok的手势，几人激动得更起劲儿了。
温玠寒看了眼起哄的几人，那眸子里不难发现是带着笑意的。只是回过头对着大厅里的学生，眼神又恢复了淡然。
“秦部长还未成年尚且知道为了责任努力。当节目出现问题，大家不找问题的根本所在，却一起语言暴力她吗？”
一群最小也有差不多19岁的女生们瞬间愣住了，往日里大家很难见着温玠寒，好不容易见上了，面对他这样的话都有了羞愧的心思。特别是坐在最前面被特意邀请来看节目效果的四名学生会部长。
温玠寒的视线在四人身上扫了一眼，勾唇：“不要丢了作为a大学生的气度。”
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强势。作为在场接触他算是比较多的四人，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不悦，一时间都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
站在四人身后，一名不知道是学生会哪个部门的成员，大概是被这场景给吓到了，她声音带着些颤抖的意味：“我们部门在三楼，之前大家因为秦部长学琴时候太吵都暂时搬到二楼去了，前天晚上我回三楼的办公室拿东西时，正好听见副主席和秦部长的演奏，明明那时候配合得很好，我不太懂为什么在舞台上却又配合得很差了。”
她的声音很小，可在场的人都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大家心照不宣。能有什么不懂的，莫过于有人刻意的。
被当过枪手的一群人都沉默了。
此刻舞台上第三个秋季已经到了尾声，冯清跑到秦书的面前，挽着她的胳膊就往舞台的方向拖：“部长，马上冬季了，你快点上去准备准备啊。”
“嗯。”
秦书没有立马走，而是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
温玠寒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吧。”
“噢。”
秦书这才跟着冯清往舞台的方向走。整个人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却有种乖乖的味道。
一群本就沉默的人看着这一幕，更沉默了。纷纷在心里探究着温玠寒和秦书的关系。
究竟是怎样的关系，让往日里看起来温和实际没心没肺的人这样为她保驾护航，甚至还亲昵的摸她的头。
而且看温玠寒摸脑袋时候的动作以及秦书被摸脑袋时候的表情，两人似乎都是习以为常的。
正如温玠寒说的那样，第四个冬季加上秦书舞剑，以及3d舞台的效果，整个节目直接升华了许多，还更多的展示了华夏几千年来的文化底蕴。
秦书用实力说了话，一个节目里自己参与的两段都可以称得上节目的精华，不排除第一段有温玠寒的加持，可最后一段，她的表现却是最鲜活亮眼的，整个下来观看的人无一不鼓掌。
那种还心存些许质疑的人也彻底无话可说。
面对大家的认可，秦书觉得这么久以来，总算可以高枕无忧的睡了一个好觉了。
晚上依旧按照往日里的潜规则送温玠寒回寝室。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快到食堂的时候，陈培提着一根装满了零食的袋子朝这两人的方向走来。
秦书发现他的一瞬间就想掉头走，却还是被他叫住了。
陈培走到她的面前：“秦部长，你排练完了啊？这会儿才回寝室。”
“恩。陈秘买东西？”
陈培点头：“寝室里没有余粮了，我出来买点。”
他说着将手中的袋子打开放在秦书的面前:”秦部长想吃什么拿吧，我请你。”
“主席，你怎么在这里？”陈培来回打量着两人。
迎着他的视线，秦书心里莫名就有点慌，面上却还是绷着淡定：“彩排完一起出来，顺路。”
“你们顺哪门子路啊。”
“主席不是住男生三宿舍楼么，我住女一，挨着的。”
“什么？”
陈培正想反驳。就对上了温玠寒的眼睛。
温玠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脸上虽然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神有些沉，陈培猛然懂了。
他的话题一转：“对哦，你们的宿舍楼挨着的，确实顺路。”
见他神色似乎是有些古怪，却没有多嘴的意思，秦书随意在零食口袋里拿了一瓶矿泉水：“谢了，我们先走了。”
“啊，好好，慢走。”陈培立马让开面前的路。目送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操蛋的感觉中。
温玠寒在学校有宿舍，可宿舍在学生会大楼旁边那栋，和食堂这边的男三根本就是两个方向。且不说宿舍楼不同方向了，据他所了解，温玠寒因为在学校对面有房，他本人几乎不回宿舍。
……
一个几乎不住宿舍还不喜欢管闲事，应该说就连正事也不太管的人，突然和女孩顺一条根本就不存在的路……还能是因为什么。
看着自家主席悠闲跟在秦书身后的样子，陈培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今天大秘密。
主席他……好像喜欢秦书。
这一刻陈培忽然明白了最近温玠寒不同于往常的行为了。不仅公然维护秦书，往常一学期都难得去几趟学生会，最近几乎每天都去，出勤率高过了头，而且那个出勤率还是建立在秦书也在学生会的时间点。
陈培还一度觉得是自家主席发现了自身的不足打算开始敬业，原来人家是志不在此。
小丑竟是自己。
看着两人走出视线，陈培心情十分复杂。
他记得主席说过，秦书似没成年吧……可这一开窍就直接荼毒人家未成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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