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9章 距离
仰身躺在躺椅之上，看着深色的夜空，不知何时，那半轮月亮隐到了云霓之后，漫天星斗却是相继争辉。
秦钟感到自己的心境从未有过的平静，这种久违的平静让他产生了淡淡的睡意，随着眼皮越来越重，他居然躺在躺椅上睡了过去。
梦中，秦钟再次感受到那股慑人的寒气，似幻似真，让他分不清在梦中，抑或是现实之中。
一片虚无，突然涌出一个枯瘦的老者，此人面目一片混沌，秦钟明明觉得异常熟悉，却叫不出名字。
老者甫一现身，便一掌向秦钟攻来，秦钟仓促间一拳朝掌面迎去，尚在半途，便感受到凌厉的寒气。
二人的拳掌终于念在了一处，秦钟不由大惊失色，自己那无往不利的拳劲居然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同时，对方的掌上好似还有一股莫名的吸附力量，使其甩之不脱。
这也就罢了，谁能想到，此刻那人掌中的寒气有如实质，须臾间，秦钟的整条右臂已经覆上了一层坚冰。
“啊——”秦钟猛然坐起，才发现一块薄毯从身上滑落，而穿着丝质睡衣的慕芷云正吓得捂住了白花花的胸口。
秦钟的梦不但吓到了自己，还吓到了别人。
“怎么了？”慕芷云关心的问道。
秦钟皱了个眉头：“做了个恶梦。”
“哦？我正巧给你盖点东西……”
“谢谢，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没事，时间也不早了，早点睡吧！”
“你也一样，洗洗睡吧。”
刚刚出浴的慕芷云，两个脸蛋还是红扑扑的，更增几分妩媚。只可惜秦钟现在心情着实不佳，否则，虽然那是大嫂，可是说两句成人间的玩笑话还是可以的。
感觉慕芷云睡下后，秦钟回到自己房中，拿了一条毛巾，轻车熟路的向着桃花潭而去。
以秦钟如今的身手，避开一些保护水源的监控头，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可是，刚刚下水，就听到远处传来低低的，却极为熟悉的脚步声。
秦钟一阵苦笑，又是古月。自己在洗澡时，碰到次数最多的女人就是她。
果然，很快就看到了古月那依旧魔鬼的身材。
“嫂子，你这是……”
仿佛能够听出秦钟抗拒，古月微微一叹，道：“别害怕，只是过来跟你说两句话，没别的意思。”
古月这么一说，秦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古月道：“我知道你身边从来不缺漂亮女人，所以，以后也轮不到嫂子了，就说今天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女人，跟她比，她就是天，嫂子就是地，所以，以后嫂子不会再骚扰你了，以前说过的话你也别记在心里，嫂子现在很知足。”
秦钟这才想起曾经对古月有那么一个承诺。
“古月，不是你想的那样，但还是谢谢你，只要你愿意，我的承诺永远有效。”
古月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点点头：“谢谢，那我回去啦。”
看着古月袅袅婷婷离去的背影，秦钟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圈子的扩大，真的会有很多人、很多事会离他而去。
在桃花潭中踩着水，秦钟仰头看着灿烂的星河，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自己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熟悉，可是，随着自己的成长，他们对于自己却是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产生距离。
……
回到青云观，已是月上中天。
秦钟提着装有小田芳子骨灰的瓷罐，拿着一个？头，向后山走去，那里埋葬着他的师父师叔。
来到师父的墓前，秦钟先是双膝一曲，跪倒在地，道：“师父，徒儿不孝，这么久都没有回来看您。”说着，将一坛子青梅酒泼洒在碑前。
接着，抡起？头，说了句“打扰师父您了”，便挖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一尺见方的小坑被刨了出来，秦钟郑重其事的将骨灰坛放入坑中，道：“芳子，这里背靠青山，头枕绿水，是我长大的地方，你可喜欢？”
说着，便掩埋起来。
填埋完毕，又从旁边找到一块相对平滑的石块，用力往小田芳子的墓前一插，竟有一半没入地下。
要知道这里是山上，土层极薄，下面都是坚硬的岩石层，可是，秦钟居然将一块石头插入了山体之中。
随后，又拾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在“墓碑”上刻上了一行字。
整个晚上，秦钟就坐在这墓前，身边摆着几坛子青梅酒，一会跟师父说几句，一会跟芳子说几句，一会笑几声，一会哭几句。
他不知道，一直有一个人在黑暗中注视着他，正是慕芷云。
看到他亲手开墓，亲手立碑，她竟然有些羡慕瓷罐中的那个女人，慕芷云不知道，将来有没有一个愿意为自己立碑的男人。
带着一身晨露，秦钟回到了青云观，他不知道，慕芷云刚刚回到房中，她在装睡。
换了一身衣服，开始生火做饭，从窗口看到东方一片火红，秦钟扯着嗓子喊道：“嫂子，不是要看日出吗？马上就要错过了！”
“不看，困！”
没想到居然得到这样的回答，秦钟摇头苦笑，似乎经过这一夜，他胸中的积郁淡了很多。
熬了几碗小米粥，蒸了一笼菜卷，拌了一叠竹蒜，一叠山椒，秦钟这才端着一杯清水来到青云观门口刷牙。
走出门，他才发现，穿着睡衣的慕芷云正站在崖边，朝霞将她无瑕的俏脸映得通红。
东边天际的红霞突然沸腾燃烧起来，继而，冒出半轮通红的日头，云海起伏，似乎也在束缚着上升的太阳。
朝阳先是被拉长，接着，猛然一跳，这才蹦出了云海。
慕芷云看着通红的朝阳，双眸变得迷离起来，心胸顿时无比开阔，脸庞上充满了希望。
秦钟也是如此，每看一次日出，便会多一份豁达。
日出日落，是一日，也是一生。
吃早饭的时候，吃惯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的慕芷云，对秦钟的手艺赞不绝口，这一顿早餐居然吃了秦钟的双人份。
吃饭期间，秦钟问慕芷云今天怎么安排，慕芷云想当然地说：“当然是跟着你。”
秦钟摇摇头：“今天我会很忙，如果你想留下来完，我给你派个向导。”
“这样啊！”慕芷云微微有些失望，“也好，那我自己看看吧，说不定也就回去了。”
“嗯，乡下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空气好一点，那好，吃完了，我们分道扬镳。”
……
秦钟前脚刚走，慕芷云也走了。
秦钟给孙强去了一个电话，孙强居然让张宝金开来了乡里最高级别的公车——丰田霸道，还由这位派锁老大亲自送秦钟去市里。
在车上，秦钟编了一个短信，群发了出去，高仁、何江龙、张耀辉先后收到了短信，内容是：小子们，我又回来了。
刚刚收了手机，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竟然是远在窝国的金素妍。
金素妍消息煞是灵通，开口便道：“小田芳子死了？”
秦钟哪里知道，这个新闻居然窝国都播了，主要是秦钟一直关机，电话根本打不进来。
“你都知道了？”
“是。”
“你真的爱她？”
“是。”
“可你们才认识几天？”
“跟时间无关。”
金素妍顿时有些气馁，柔声道：“别太难过，过几天也许我和姐姐会去龙阳市考察，到时候好好安慰你。”
金素妍话已经说得如此明了了，如果换做以前，秦钟一定会顺着竿子往上爬，比如问“怎么叫好好安慰呀”。
可是，他现在还没有那个心情。
“不要，你不要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就是天煞孤星，跟着我的女人没一个好下场的，所以，离我远一点，求求你。”
秦钟激烈的情绪将前面开车的张宝金吓了一跳，回头看时，秦钟已经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秦钟看了看时间，又给疤面拨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些台湾的情况，又将洪天的联系方式给了他。
下一个电话，秦钟拨给了洪天。
“兄弟，最近怎么样？”
洪天中气十足道：“还不错，虽然成了残障人士，可是能吃能睡。”
“别光顾吃呀睡的，我教的那套独臂刀法练得怎么样？”
“融会贯通了。”
“那就好，很快就有人会跟你联系，你去台湾帮我打理。”
“台湾？”
“是。”
“我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男人跌倒一次说不了什么，再说，男人得有自己的事业。”
“是，我听老大的。”说到最后，洪天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还是老大了解自己呀。
当日将洪天他们安然送出北泡菜，秦钟就给了洪天一套独臂刀的秘籍，洪天本来就是高手，很快就练得元转如意了，同时，他花了大价钱，给自己装了一个机械手，功能非常强大，虽然还是不如人手灵活，但也不遑多让了。
也就是说，洪天跟正常人差不了多少，他正想着做点生意什么的，没想到的善解人意的老大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了。
高仁知道秦钟要去市里，就回了一条短信，意思市里见面。
很快，何江龙和张耀辉也回了短信，表示晚上给秦钟接风。
秦钟摇摇头，给高瑞国的秘书楚云飞拨过去一个电话，楚云飞长长出了口气，道：“我的老天爷，你总算回来了，你是不知道，你不回来，这些天，我已经成了那些外国友人的三陪。”
“什么意思？”
楚云飞苦情不堪道：“如果不是他们迟迟不走，我甚至怀疑他们不是来签约的。我这一天什么事儿都不用干，整个一三陪，陪吃陪喝陪玩。”
“只要没有陪睡就好。”
“去，好了，高书录叫我，见面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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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钟感到自己的心境从未有过的平静，这种久违的平静让他产生了淡淡的睡意，随着眼皮越来越重，他居然躺在躺椅上睡了过去。
梦中，秦钟再次感受到那股慑人的寒气，似幻似真，让他分不清在梦中，抑或是现实之中。
一片虚无，突然涌出一个枯瘦的老者，此人面目一片混沌，秦钟明明觉得异常熟悉，却叫不出名字。
老者甫一现身，便一掌向秦钟攻来，秦钟仓促间一拳朝掌面迎去，尚在半途，便感受到凌厉的寒气。
二人的拳掌终于念在了一处，秦钟不由大惊失色，自己那无往不利的拳劲居然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同时，对方的掌上好似还有一股莫名的吸附力量，使其甩之不脱。
这也就罢了，谁能想到，此刻那人掌中的寒气有如实质，须臾间，秦钟的整条右臂已经覆上了一层坚冰。
“啊——”秦钟猛然坐起，才发现一块薄毯从身上滑落，而穿着丝质睡衣的慕芷云正吓得捂住了白花花的胸口。
秦钟的梦不但吓到了自己，还吓到了别人。
“怎么了？”慕芷云关心的问道。
秦钟皱了个眉头：“做了个恶梦。”
“哦？我正巧给你盖点东西……”
“谢谢，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没事，时间也不早了，早点睡吧！”
“你也一样，洗洗睡吧。”
刚刚出浴的慕芷云，两个脸蛋还是红扑扑的，更增几分妩媚。只可惜秦钟现在心情着实不佳，否则，虽然那是大嫂，可是说两句成人间的玩笑话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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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秦钟如今的身手，避开一些保护水源的监控头，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可是，刚刚下水，就听到远处传来低低的，却极为熟悉的脚步声。
秦钟一阵苦笑，又是古月。自己在洗澡时，碰到次数最多的女人就是她。
果然，很快就看到了古月那依旧魔鬼的身材。
“嫂子，你这是……”
仿佛能够听出秦钟抗拒，古月微微一叹，道：“别害怕，只是过来跟你说两句话，没别的意思。”
古月这么一说，秦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古月道：“我知道你身边从来不缺漂亮女人，所以，以后也轮不到嫂子了，就说今天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女人，跟她比，她就是天，嫂子就是地，所以，以后嫂子不会再骚扰你了，以前说过的话你也别记在心里，嫂子现在很知足。”
秦钟这才想起曾经对古月有那么一个承诺。
“古月，不是你想的那样，但还是谢谢你，只要你愿意，我的承诺永远有效。”
古月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点点头：“谢谢，那我回去啦。”
看着古月袅袅婷婷离去的背影，秦钟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圈子的扩大，真的会有很多人、很多事会离他而去。
在桃花潭中踩着水，秦钟仰头看着灿烂的星河，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自己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熟悉，可是，随着自己的成长，他们对于自己却是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产生距离。
……
回到青云观，已是月上中天。
秦钟提着装有小田芳子骨灰的瓷罐，拿着一个？头，向后山走去，那里埋葬着他的师父师叔。
来到师父的墓前，秦钟先是双膝一曲，跪倒在地，道：“师父，徒儿不孝，这么久都没有回来看您。”说着，将一坛子青梅酒泼洒在碑前。
接着，抡起？头，说了句“打扰师父您了”，便挖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一尺见方的小坑被刨了出来，秦钟郑重其事的将骨灰坛放入坑中，道：“芳子，这里背靠青山，头枕绿水，是我长大的地方，你可喜欢？”
说着，便掩埋起来。
填埋完毕，又从旁边找到一块相对平滑的石块，用力往小田芳子的墓前一插，竟有一半没入地下。
要知道这里是山上，土层极薄，下面都是坚硬的岩石层，可是，秦钟居然将一块石头插入了山体之中。
随后，又拾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在“墓碑”上刻上了一行字。
整个晚上，秦钟就坐在这墓前，身边摆着几坛子青梅酒，一会跟师父说几句，一会跟芳子说几句，一会笑几声，一会哭几句。
他不知道，一直有一个人在黑暗中注视着他，正是慕芷云。
看到他亲手开墓，亲手立碑，她竟然有些羡慕瓷罐中的那个女人，慕芷云不知道，将来有没有一个愿意为自己立碑的男人。
带着一身晨露，秦钟回到了青云观，他不知道，慕芷云刚刚回到房中，她在装睡。
换了一身衣服，开始生火做饭，从窗口看到东方一片火红，秦钟扯着嗓子喊道：“嫂子，不是要看日出吗？马上就要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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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居然得到这样的回答，秦钟摇头苦笑，似乎经过这一夜，他胸中的积郁淡了很多。
熬了几碗小米粥，蒸了一笼菜卷，拌了一叠竹蒜，一叠山椒，秦钟这才端着一杯清水来到青云观门口刷牙。
走出门，他才发现，穿着睡衣的慕芷云正站在崖边，朝霞将她无瑕的俏脸映得通红。
东边天际的红霞突然沸腾燃烧起来，继而，冒出半轮通红的日头，云海起伏，似乎也在束缚着上升的太阳。
朝阳先是被拉长，接着，猛然一跳，这才蹦出了云海。
慕芷云看着通红的朝阳，双眸变得迷离起来，心胸顿时无比开阔，脸庞上充满了希望。
秦钟也是如此，每看一次日出，便会多一份豁达。
日出日落，是一日，也是一生。
吃早饭的时候，吃惯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的慕芷云，对秦钟的手艺赞不绝口，这一顿早餐居然吃了秦钟的双人份。
吃饭期间，秦钟问慕芷云今天怎么安排，慕芷云想当然地说：“当然是跟着你。”
秦钟摇摇头：“今天我会很忙，如果你想留下来完，我给你派个向导。”
“这样啊！”慕芷云微微有些失望，“也好，那我自己看看吧，说不定也就回去了。”
“嗯，乡下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空气好一点，那好，吃完了，我们分道扬镳。”
……
秦钟前脚刚走，慕芷云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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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秦钟编了一个短信，群发了出去，高仁、何江龙、张耀辉先后收到了短信，内容是：小子们，我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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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素妍消息煞是灵通，开口便道：“小田芳子死了？”
秦钟哪里知道，这个新闻居然窝国都播了，主要是秦钟一直关机，电话根本打不进来。
“你都知道了？”
“是。”
“你真的爱她？”
“是。”
“可你们才认识几天？”
“跟时间无关。”
金素妍顿时有些气馁，柔声道：“别太难过，过几天也许我和姐姐会去龙阳市考察，到时候好好安慰你。”
金素妍话已经说得如此明了了，如果换做以前，秦钟一定会顺着竿子往上爬，比如问“怎么叫好好安慰呀”。
可是，他现在还没有那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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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钟激烈的情绪将前面开车的张宝金吓了一跳，回头看时，秦钟已经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秦钟看了看时间，又给疤面拨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些台湾的情况，又将洪天的联系方式给了他。
下一个电话，秦钟拨给了洪天。
“兄弟，最近怎么样？”
洪天中气十足道：“还不错，虽然成了残障人士，可是能吃能睡。”
“别光顾吃呀睡的，我教的那套独臂刀法练得怎么样？”
“融会贯通了。”
“那就好，很快就有人会跟你联系，你去台湾帮我打理。”
“台湾？”
“是。”
“我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男人跌倒一次说不了什么，再说，男人得有自己的事业。”
“是，我听老大的。”说到最后，洪天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还是老大了解自己呀。
当日将洪天他们安然送出北泡菜，秦钟就给了洪天一套独臂刀的秘籍，洪天本来就是高手，很快就练得元转如意了，同时，他花了大价钱，给自己装了一个机械手，功能非常强大，虽然还是不如人手灵活，但也不遑多让了。
也就是说，洪天跟正常人差不了多少，他正想着做点生意什么的，没想到的善解人意的老大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了。
高仁知道秦钟要去市里，就回了一条短信，意思市里见面。
很快，何江龙和张耀辉也回了短信，表示晚上给秦钟接风。
秦钟摇摇头，给高瑞国的秘书楚云飞拨过去一个电话，楚云飞长长出了口气，道：“我的老天爷，你总算回来了，你是不知道，你不回来，这些天，我已经成了那些外国友人的三陪。”
“什么意思？”
楚云飞苦情不堪道：“如果不是他们迟迟不走，我甚至怀疑他们不是来签约的。我这一天什么事儿都不用干，整个一三陪，陪吃陪喝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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