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肝人格厄尔_诸天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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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肝人格厄尔

  周围的颜色有些太艳丽,水面反射的光线也太强,但是桑若还是很快认出了那张看不太清的脸。

  桑若:“厄尔?”

  “这是哪里?”桑若又看向四周的环境,一时间以为自己到了某个森林里。

  瀑布透明得如同根根光束,水潭清澈得发蓝,草木丰盛好像油画颜料般浓艳,还有大量羽毛艳丽的鸟类环绕,这一切,包括抱着竖琴正在轻轻拨动的厄尔,一切都好像童话世界般美好。

  脚下大地还有些微震荡,风摇树动水波在晃,刚刚有一瞬间,桑若还以为是梦境中的崩坏蔓延到了这里,不过这股震荡时强时弱,这会儿倒是有些停了。

  看到桑若完全清醒,似乎在为桑若弹琴助眠的厄尔停下了手中的波动。

  厄尔没有回答桑若的问题,似乎只是几天没见一样笑着和桑若打招呼,“若若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吉悠!

  桑若想起了他昏迷前的情形,心中一恸,然而就在同一时间,桑若又如同错觉一般感觉到了吉悠存在的气息,这气息还是从他自己的身上而来。

  很快,桑若发现了衣服上那个胸针般的树叶。

  桑若将那片叶子拿在手心,这一瞬间周围的光仿佛被扭曲了一般。

  【若若】

  【这里呀我在这里呀】

  【若若】

  桑若有些怔愣,恍惚间,桑若好像看到吉悠坐在自己的手指上,听到吉悠在和自己说话。

  一回神,刚刚的一切不过是错觉罢了,桑若手中只有那片绿莹莹的树叶,不过上头确实有着吉悠的能量气息,这让桑若的心稍微定了下来。

  吉悠还在。

  他们不可能这么轻易死亡的,死亡的状态对与祂来说,并不存在,只是变幻的一种形态,就像奥里变成了一本日记本般。

  当初在巫师世界的时候,吉悠他们也经常自相残杀,不知什么时候死去,又不知什么时候就活过来了,按说桑若应该已经习惯了才是,只是尼尔之前的异常,让桑若总是有些不能放心。

  总觉得……

  面前忽然有一只手挥了挥,桑若这才发现厄尔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一张如海精灵般的俊美脸庞凑到眼前,离得极近,直接霸占了桑若的所有视线。

  并趁着桑若没有防备的瞬间,厄尔突然出手将桑若手中的树叶拿走。

  “真伤心呢,在我面前,却还想着别人,早知道,我就不给你把它拿回来,就该把它扔在那里,再踩上一脚,彻底碾碎。”厄尔开玩笑般地抱怨着,但是手指碾着那树叶的力度,看起来却十分的认真。

  不对劲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桑若看着眼前的厄尔。

  之前厄尔他们的相互嫉妒,互相坑杀,但桑若总有一种兄弟玩闹的感觉,觉得他们只是在搞事,并不会对彼此真的下狠手;但是现在厄尔看着自己说话的这个瞬间,桑若却觉得,厄尔是认真想要吉悠死,是真的想要杀了它。

  为什么会这样呢?

  厄尔发现桑若的注意力仍然没有被完全吸引到自己身上,知道他还在想着吉悠,盯着树叶的眼神顿时充满杀意,“果然还是让它死干净点吧。”

  说着,厄尔原本正常的牙齿忽然变成了一排尖利的獠牙,并故意将手中的树叶一扔,张开嘴就要将快要到口的树叶嚼碎,仿佛等待撕咬猎物的鲨鱼。

  厄尔做作的举动顿时让桑若放弃了思考。

  虽然知道厄尔是故意的,但是桑若也知道,如果他不阻止的话,吉悠最后的这点叶子真的会被厄尔吃掉。

  “厄尔别闹。”桑若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厄尔的嘴,阻止那片叶子落到厄尔口中。

  厄尔海蓝色的眼睛微微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似乎早就料到会被桑若阻止,就在桑若捂住厄尔的嘴时,一只独脚鹦鹉忽然振翅飞来。

  “嘎嘎——”那只独脚一抓,就将厄尔松开的树叶抓住,呼呼高飞而去。

  桑若看着那只鸟飞走,脚下的影子赫然拉长,追了上去。

  而这时,被桑若捂住嘴的厄尔,挑了挑眉,抓住了桑若想要松开的手,在桑若的掌心亲了一下,才放开他。

  桑若看着厄尔,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心中涌现了一股揍人的冲动。

  “怎么这么看着我?”厄尔却没有感觉自己有哪里不对,饶有兴致地追问,“我们现在像不像三角恋,我想到了一个狗血的剧本——可怜的小巫师被坏蛋海妖王掳掠而来,海妖王掌握了小巫师的弱点,利用他心上人的尸体威胁他,哦不,它算什么心上人,只能算个保姆,嗯,小巫师为了自己保姆不落到个尸骨不存的下场,不得不委屈求全,从了这邪恶的海妖。”

  这烂俗海妖王的剧本,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桑若想说什么还没出口,倒是下意识地笑了一下。

  看到桑若的笑,厄尔海蓝色的瞳孔顿时放大了一些,空了的心腔处好像响起了一丝不存在的震动,露出一丝温柔,不过转瞬他就将心动感压下去,可不能坏了大脑的计划。

  “好了好了,给你都给你,你这么看着我,我还怎么和你抢东西。”厄尔说完,天上飞得极快的那只鹦鹉忽然一松爪子,被它抓着的那片叶子顿时从天空中掉落了下来,紧追着它眼看就快要扑上来的黑影,顿时绕开了拔高飞走的鹦鹉将落下的树叶缠绕。

  抓住那片吉悠的树叶后,桑若立刻将它收到了自己的影子空间里,不过这次桑若特别注意将吉悠的树叶和已经回来的《奥里的日记》分开了一些放置,以免出现一些未知的变化。

  这个过程厄尔眼睛一直眨也不眨地看着桑若,好像第一次见面一般,眼神充满新奇感,又好像看不够似的,眼神每一次流转都似乎将时间打散,多看了很多眼。

  “在看什么?”桑若注意到厄尔的眼神,“厄尔,你也失忆了?”

  厄尔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没有,我不会失忆,只是我还是第一次这样清醒地看着你,所以想要多看一些。”

  “清醒?”桑若奇怪厄尔的用词。

  厄尔解释:“别看我们分裂出去后,仿佛都是独立的个体,但其实主宰身体的,始终只有心脏和大脑。所以无论是我,还是吉悠他们,都会受到塞尼尔或那珂的影响。”

  “原本大脑和心脏是交替着身体的主导权,但是因为遇到了你,心脏里全部都是你,爱意导致大脑也变得不清醒起来,于是大脑就彻底失去身体主导权。很长一段时间,一直都是塞尼尔主导影响着我们,也因此,所有的器官都变得不太清醒。”

  桑若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神色间不免有些意外。

  “这可能就叫做色令智昏吧。”厄尔愉快地自嘲了一下,在讽刺自己的其他器官的同时,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这时,地面忽然不规则地震荡起来,桑若甚至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窥视感。

  厄尔的笑容也停了下来。

  黑暗像浓稠的黏液,覆盖了十几万平方公里的范围。

  大半个乐安省以及它东北西北方临近的几个城市,都在黑暗中完全地陷入了沉睡,没有光,没有人,所有的动静都消失了。

  “轰!”

  在乐安省的又一个边界地带,黑暗还没有蔓延到的区域,一扇巨大的门忽然落下,仿佛地标一样深深落陷到土地深处。

  赶来的异能者们将又一扇安全门固定在黑暗区域之外。

  “黑暗似乎有了些变化。”一人担忧地看着前方。

  原本平静而浓郁的黑暗,似乎渐渐沾染上了一些恐怖的气息,好像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在涌动着想要出来,这让守卫在外的异能者们越发揪心起来。

  眼看着变化还在继续,忽然,各处异能者在同一时间接到了上头的通知,所有人精神一震,同时启动了安全门。

  【嗡——】一声震颤仿佛从地底发出,竖立在众人面前的这扇巨大的门赫然亮起了强光,光束成横切面向左右两方激射而去。

  这一刻,环绕乐安省周围立下的五百多道安全门,同时亮起了光面,唰唰和左右相互连接,从天空上看,有无数道光线正围绕乐安省形成一个圈,将所有被黑暗覆盖的区域包裹在里头。

  门内门外仿佛渐渐被隔绝成两个世界,渐渐的,向外蔓延的黑暗似乎出现了一点的压缩之态。

  光圈一出现,就渐渐脱离了大门,像是一道紧箍一般不断地向内缩进,一直在向外扩散的黑暗,碰触到这些光圈后,竟然不再像之前那样能直接吸走所有光源,而是似乎穿越了一道门,进入了其他世界一样。

  “轰轰轰!”

  光圈每一次向内压缩,都引起了极大的剧震,被光圈围锁的黑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涌动之势陡然激烈起来。

  一时间地动山摇,沉睡在夜晚的人不少都被惊醒。

  ……

  就在地球上正在将被黑暗笼罩的区域完全封锁起来时,负责暗中观察壳世界七层的神化,也发现厄难之主的游乐园里出现了一些变化。

  厄难之主的地盘一直都是热闹的,各种吵闹声,仿佛凝聚了人世大部分的喧嚣和噪杂,从未像现在这么安静过,连壳世界七层的鸟鸣风吟似乎都柔和了许多。

  被厄难之主带回来的人醒了。

  暗中观察的异能者们,都发现了厄难之主的身影,他在和桑若交谈!

  异能者们立刻小心了起来,并集中了注意力,试图分析两人都说了些什么。

  “主宰……心脏……大脑……”

  异能者有些激动,他们应该是发现了很重要的消息,立刻用尽方法,想要看得更真切一些。

  壳世界七层几乎都是厄尔的地盘,各大势力虽暗中做了不少布置,以方便监视窥探这位厄难之主的动静,只是想要完全渗透厄尔的地盘是很难的,他们截获的消息大多非常片段化,不过只要截获的碎片消息越多,白泽主脑通过计算还原补充的内容就越完整……

  忽然,被注视的厄尔抬头往这里看了一眼。

  虚空中顿时传来一阵破碎的声音,暗中观察的数名异能者瞬间发出惨叫,甚至包括一名神化都捂住了流血的双眼。

  厄尔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似乎只是平常地转头看了一眼风景,桑若却感觉到那股窥视感没了,只是地面的震荡还在持续中。

  感受着地面的震荡,厄尔不在意地挥手道:“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我们继续聊,若若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们现在,是开始受到那珂的影响了?”消化了厄尔的话语,桑若也终于了解了厄尔那细微的变化来自于什么,“塞尼尔在哪里?”

  厄尔故作惊讶:“若若你在说什么,塞尼尔不就是E009的精神病院里?”

  “他是那珂。”桑若看着厄尔和往日一般拙劣的演技,直接拆穿了他,“或者说还有阿赛扎,那珂在和阿赛扎共用一个身体,但是没有塞尼尔。”

  “啊这。”厄尔手指挠了挠脸。

  桑若早该发现的,只是尼尔表现出的阿塞扎的表象迷惑了他,让他忽略了很多细节,一度以为尼尔是“祂”的完整体。

  作为肾人格的阿塞扎,在某方面来说是和塞尼尔性情最像的人格,尤其是当初桑若所见到的阿塞扎,还是受到心脏塞尼尔主导影响下的肾人格,除了对世界的各种好奇心及,其他爱好和习惯方面都和塞尼尔相似。

  大脑那珂则一向是安静的,不像是其他器官一般有各自的性情爱好。

  桑若当初在巫师世界时一心追求力量,那时的那珂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就是一副专注研究的学者模样,会不经意地做各种事来帮助他提升能力,分割巫师世界的世界核心给他,陪他研究法术,和他一起做各种实验,仿佛也是一个一心追求力量的人。

  然而桑若现在想想,‘祂’作为诞生在黑暗最深处的意识体,没有天敌,没有同伴,所有靠近他的一切都会化为他的能量,而这能量可以让时空崩塌,星球毁灭,哪还有什么力量需要‘祂’的大脑去追求?

  那珂的爱好,更像是在附和他的爱好。

  在巫师世界的时候陪他做实验,在现实世界的时候陪他看书,尼尔表现出的更多下意识的反应,以及他每次的小动作后,桑若总是会莫名得到很多力量上的提升,这种熟悉的感觉,已经在曾经那珂陪伴的日子里,形成了习惯,一时间桑若竟没有立刻想起来。

  而且明显那珂在故意隐藏自己,想要用阿塞扎的人格作为表象来蒙蔽他,让他以为尼尔就是主体,是塞尼尔本身。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桑若看向厄尔:“你们把塞尼尔弄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突然害怕起被他影响?”

  厄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拨了下琴弦,但很快他笑道,“啊,被发现了,看来他伪装的还不够。”

  桑若知道厄尔在转移话题,但是也确实对此好奇:“为什么伪装?”

  厄尔:“自然是因为你更喜欢塞尼尔啊。失去记忆的你,大概也就只有塞尼尔的气息,能让你立刻放下戒心,哪怕想不起来,也会感觉亲近和熟悉。”

  桑若的思绪顿时被打断,为厄尔有些控诉的说法哑然,不得不说,比起他了解尼尔他们的程度,他们可能更了解他。

  “至于塞尼尔在哪……若若,你知道尼尔为什么要叫尼尔吗?”

  说到这里,厄尔的笑意明显起来,甚至带着一丝丝嗜血的疯狂,让桑若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把塞尼尔砍掉头,就是尼尔了啊。”厄尔笑意盈然地说着可怕的话。

  “塞尼尔太影响我们了,所以来到这里后,我们第一个就把他杀了。”

  桑若知道自己不该惊讶的,但还是忍不住为厄尔的话震动了一下。

  塞尼尔也死了?

  像吉悠和奥里那样?

  但是不太对,桑若明显感觉到,如果当时他不用时间之力逆转吉悠的消逝,他就会真的失去它。

  奥里和吉悠不同,奥里似乎本身就拥有某种死亡的能量,塞尼尔又更不一样,桑若可是清楚地记得,他当初是怎么将碎掉的塞尼尔,一片片拼凑起来的。

  他……

  桑若隐约感觉到自己抓到了什么,张口欲言,不过就在这时,地面的震动忽然猛地加剧。

  “轰隆隆!”

  脚下一阵剧烈的摇晃袭来,地面猛地一下子倾斜了三五十度,一下打断了桑若的思路。

  厄尔也低头看了一眼,随即语气有些不舍:“都忘记告诉你了,这里是壳世界七层,不过现在的动静可不是来自这里,而是来自于地球,震动已经从那边传到了这里……”

  “做好准备啊若若,你的身体还在地球上,马上就要被那些人放逐出去了。”

  放逐?

  桑若一愣,刚想要张口询问什么,忽然,桑若的心脏如同重锤。

  “咚”

  这种声音似乎并不是来自于这里,而是来自于他位于地球的身体中。

  厄尔看着桑若,“若若,你该醒了。”

  “不是在这里醒来,而是在你真正的身体中醒来,在真实的地球醒来。”

  说着,厄尔向着桑若伸出了手。

  桑若看着厄尔的手按在自己身上,下意识想要再问些什么,但是被厄尔笑着拒绝。

  轻轻一推。

  ……

  光圈不断地收缩,但是只收缩了十分之一的范围,被围住的黑暗就仿佛凝成了实质,无法再被撼动,似乎前方的世界已经融为了一体,不能再继续。

  众人的眼中露出挣扎之色,十分之一的范围,就代表着能救出成千上万人,但是眼下看来确实已经到了极限,再继续下去,可能会得不偿失。

  “不能再等了。”

  随着一声令下,环绕着黑暗的光圈忽然发出了凌厉的噌噌声,光圈的收缩停下来了。

  “咔——”忽然,崩雷之声在大地上响起,仿佛天地被切割一般出现了更大的震荡,被黑暗覆盖的区域在一瞬间像是被这个世界隔离开来。

  “放逐。”

  “放逐!”

  ……

  桑若顺着厄尔的力道倒了下去,倒下的瞬间壳世界的地面消失了,桑若好像进入了虚空,开始不断地向下坠落,好像从壳世界直接坠向了位于地球的身体。

  之前压抑的能量,在这时忽然如冲溃了堤坝的洪水,再次淹没上来。

  这是吉悠消逝时,大量溢散的时间之力。

  这些时间之力当时不止是进入了桑若的身体,更充溢到了整个地球之中,这一时间,桑若似乎看到了在时间之力滋养下,正在不断复苏的那块碎片大陆。

  那块碎片已经复苏成了半个地球的模样,还在不停地长大中,两个地球周围的时空已经完全扭曲。

  扭曲的时空场中,桑若好像有无数的裂缝,无尽的黑暗,看到了创世石板,看到了镜像一般的地球的倒影。

  “咚!”

  巨大的心跳声再次锤击在心口。

  桑若感觉自己身周的时间似乎出现了一些倒退,一时之间,脑海中纷繁的画面变成了人间的景象。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孩童,仿佛从时空的一侧和坠落的桑若对视,竟是四五岁时的桑若自己。

  ·

  厄尔看着地球的方向,他身旁无数的琴弦化为丝线垂落,环绕着桑若,也环绕着两个地球。

  地球上,被黑暗笼罩的乐安省,仿佛直接被从地球上剜去了。

  但是在乐安省消失的一瞬间,震动的地球似乎有一刹那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而如同镜像一般倒影在空中的另一个地球,原本属于乐安省的空置区域,却渐渐出现了一些异样的动静。

  “啪”手中的丝线尽皆断去,厄尔呼了口气,看着桑若消失的方向似是而非地感慨道:“大部分人格都死了,只有我是劳碌命,不过等忙完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作为肝人格,似乎最忙碌的事情都是交到他手里。

  送走了桑若,厄尔再次拨动起身边的竖琴,所有的琴弦自行跳动着,奏起了巫师世界那吟游般的小调。

  厄尔低声吟唱,唱起了奥里在《我的哥哥他疯了》里写过的一首小诗。

  【善良当政,

  称兄道弟。

  智慧执权,

  抽筋扒皮。

  那今天呢?

  谁在这里……】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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