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101 真实之基
所以他其实是这个破碎世界的人吗？
桑若看着周围的天空和大地,看着这片荒坟和树林。
这个世界存活在地球的镜像里，这里的阳光是地球的阳光，这里的夜晚也是地球的夜晚,甚至这里的人离开城市坐高铁出门，似乎就进入了现实地球中另一个自己的意识，回头又分别开来。
仿佛一块缝在现今地球上的嫁接的皮,借着一点点相连的血管输送血液,勉强存活。
一景一物都在写着苟延残喘四个字。
当年桑若被吕文锋推下楼,再有意识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被外星人带走，出现在天神一族的实验室里，成为了被天神一族捕获的来自宇宙各个种族的实验品之一。
桑若之前回归地球时，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回到了身体没有死亡且没被外星人带走之前，改变了死亡以及被当做实验品的命运,但看着这里空荡荡的坟墓，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如果回到了身体被外星人带走前，他之后就不会在灵魂破碎之际穿越到巫师世界,不会成为巫师，不会变成现在的他，不会有能力回来地球。
时间上存在了悖论。
所以其实一切都没有变，他并没有回到能够完全改变自己过去的时间点，只是降临到他即将死亡的另一个平行世界投影身体中。
桑若看着自己的墓碑,叹息一声，目光正要从上离开的时候,忽然停顿在了出生和死亡时间上。
不对。
“命运之河中,我和地球的那个自己是连在一起的。”桑若想起来自己曾经施展过的小命运术。
如果不是命运相连,揉为一体，当初施展小命运术时，桑若就应该发现那不是他的身体。
但是施展小命运术时一切顺利，没有任何异常，甚至后来桑若斩断钳制在他命运线上的E017命运剪刀之时，也曾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未来注入了一丝生机，似乎原本必死的命运发生了一些改变。
而且桑若发现自己的记忆也出现了一点问题。
无论是哪个记忆中，他都记得自己是死在19岁，高考出成绩的那天，但是如果按墓碑上的年纪算，这里的他，死亡时间其实是20岁。
桑若发现，自己的记忆似乎和地球的他更为符合。
……
精神病院的震荡有些停了下来，时钟不再倒退，电脑上的时间也不再乱跳。
躲在院长室里的江彦等人小心地观察周围的动静，此时院长室里狼藉一片，不少抽屉掉落出来，板凳也倒了一地，在这一片混乱中，江彦发现从他的办公桌抽屉里掉出了一张纸来。
【晦海日升
点亮造物主的萤灯
瘦骨挽绳
虚无之鸦分崩
真实王座
应运而生】
“这首诗……”
江彦还记得，这是尼尔某次夜间醒来时，记下的预言诗之一。
时间似乎是在E017命运剪刀出现在苏江市的那个晚上。
据说那天的晚上，苏江市夜空中还曾出现过奇怪的海市蜃楼，一道银光划破天空的五彩斑斓的河流，崩裂了一把将要剪断河流的剪刀，本认为是E017造成的时空映射。
那是在邪神降临之前的事了，这首诗并没有像和E2329录像带相关的那篇一样，引起上层震动。
……
桑若揉了揉脑仁：“真是乱七八糟……”
想不通桑若也不再为难自己，他看向自己的影子，很快，一卷破烂般的录像带被桑若从影子里踢了出来。
“咔擦嚓……”
破烂的录像带连着一团海藻般卷曲的黑色带基落在土壤里，录像带卡顿了半天后，似乎逐渐恢复意识，忽然，录像带的转轴轱辘辘自己转动了起来，越转越快，被撕扯出来的带基呲溜溜飞快地转回了录像带里，恢复了原状。
E2329没想到自己被吞噬后竟然又恢复了意识，但是很快它就悲哀地发现，不灭核心已经被从它体内剥离了，如今它似乎变成了桑若能量的一部分，借助桑若的能量而保存着自己的意识。
这下它是真的完全捏在桑若的手掌心里，再不能像曾经那样借助对命运的预知算计桑若了。
【你想要知道什么？】E2329知道桑若估计是有很多疑惑，才留了自己一线生机，非常配合。
桑若：“说说你找上我的原因。”
E2329顿了顿，这个原因有些复杂，它整理了一下语言后才道。
【每个世界的存在，都有一些锚，这些锚一般拥有或强或弱的时间之力，他们同时拥有现在和未来，被称为真实之基。】
【我之前并不清楚你的来历，你一直是E017的禁脔，我并不能靠近你，而且你的所有时间之力和命运应该早就被E017榨干了，只等着在命定的时刻死亡的一天，对我也没什么用处。】
【最近命运线忽然发生改变，在这些改变中，我抓到了一丝契机，预见了E017的落败和世界命运的巨变，我找机会接近了受损的E017，通过它，发现了你身上的特殊。】
时间之力……
桑若想起了地球的身体中刚刚觉醒的力量。
桑若看向E2329：“我是你那个世界的真实之基？”
闻言，E2329的录像带上，就像人的脸一样扭曲出似笑非笑的样子，立刻就想要嘲笑桑若，然而想了想自己如今寄人篱下，E2329斟酌了一下语言，换了个更平和的语气。
【不，你误会了……】
E2329正想好好给桑若捋一捋前因后果，让桑若知道他们主世界地球有多么残忍多么可恶时，它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忽然发现天空中两个世界之间被它打开的裂隙还明晃晃地在那里敞着。
E2329当即一惊！
【糟了，为什么通道还在？时间过去多久了？】
桑若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还没等他开口问，E2329已经着急地催促了起来：【这个破碎的世界如此敞开，肯定会有大量的虚无水母闻到这里的气息，蜂拥而来！快，你不是获得了我的不灭核心，赶紧将两个……】
话未说完，这片漂浮在星空中的破碎大陆忽然一荡。
“碰——”一道不明的巨响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巨大的物体从天而降，重重地落在了远处的街道上，引起了一片惊叫和骚乱。
桑若腾空而起，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水母怪物，仿佛掉到食物里一般，正在吃人。
正是桑若之前在阴影列车上遇到的那种大型透明水母。
桑若的身形巨大化后，一下将那只水母按住，水母的触须拍打在他手心手背上，带着电流般的刺麻感，似乎也在吞噬着他的能量。
【没用的，完了。】E2329录像带的声音疲惫无望，带着放弃挣扎的失落，似乎在没有被虚无水母发现前它还可以告诉桑若如何把这个世界碎片藏起来，但现在被发现了，就没用了。
【这些虚无水母，会被不灭核心以及一些世界的碎片吸引，主世界的地球碎片，蕴含着虚无水母最喜欢的气息，对它们有致命的吸引力。】
话音刚落，“碰”“碰”“碰”又是几道剧震。
桑若抬头看去，也不禁为这些水母的数量一惊。
只见这里的天空仿佛滚沸的水出现泡泡一样，云层后，林峰上，山岳间，几乎到处都被撕裂，虚空冒出了一个又一个巨大水母。
上次在阴影世界的时候，桑若也只是遇到了三只虚无水母，而这次一下子出现的，怕是有上百只，接连地砰碰碰落地。
虚无水母本就不小，上百只巨大的透明水母下饺子一样落在这个破碎的大陆上，这片在星空中飘荡的碎片，顿时就显得摇摇欲坠起来。
上次镜像世界的碎片引来了三只虚无水母，整个阴影世界的车站就为之震动关闭，这一次这里来的虚无水母数量翻了百倍。
“啊——”
“怪物快跑！！”
街道上行人乱做一片，待在房子里的人们也发出无处可逃的尖叫。
巨大的透明水母落到地面上，地面就开始消失，落到楼宇上，楼宇就被吞没，落到人身上，更加可怕，被它们包裹的人类就像是被橡皮擦掉一般，一点点变得透明虚无。
这块本就破烂不堪的世界残骸，顿时像是一块饼干残渣一般，被大量聚集而来的蚂蚁啃噬起来。
从人到物，从土壤到金属……但凡被碰触，无一幸存。
桑若抓住一只正在吃人的水母试着将其杀死，然而被他捏成碎片的水母，竟然瞬间变成无数更小的透明水母，从他手中的缝隙蹬着触须就顺着空气游荡开去。
这些水母本来并不想理会桑若，似乎桑若的味道引不起它们的食欲，哪怕被桑若捏死一只，这些小水母也没有在意，继续就要去吞噬周围的土地和动植物。
【没用的，虚无水母这种世界碎片的清道夫，连邪神见到都要避开。一旦被发现，就等于没救了，赶紧离开这里吧。】E2329作为不灭核心，对这种虚无水母有着天然的恐惧，以往都是躲着走。
桑若看着这个破破烂烂的大陆变得更加狼藉，虽然并不是对这里多有感情，但他也并不想看着这里和这里的人，就这么被一群水母吃掉。
桑若问E2329：“你刚说它们喜欢什么？”
【在这么大一块主世界碎片在眼前，这就是虚无水母最喜欢的，没有其他东西能比这更吸引虚无水母了。】E2329焦急道。
“不是还有世界核心吗？”说着，桑若放开了压抑在自己噩梦领主领域下，那封禁住的世界核心的气息。
一个，两个，三个……
桑若周围那些一蹬一蹬顺着空气就要游荡走的小水母，此时忽然一顿，仿佛看到了什么大餐一般，瞬间都走不动路了。
E2329录像带的齿轮放大，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桑若。
桑若身上竟然不止一个世界核心！乍眼一看，竟然在三个以上！
这如梦似幻的一幕，让E2329不禁有些呆滞，世界核心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嗡——”
大量的虚无水母忽然停顿，下饺子一样掉落下来的虚无水母也都停下了原本的猎食方向，齐刷刷地转移了目标，而后密密麻麻地向着桑若的方向扑了过来！
桑若冲天而起。
桑若身后，大量的巨大透明水母，仿佛阳光下五彩缤纷的泡泡一样，一串串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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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若看着周围的天空和大地,看着这片荒坟和树林。
这个世界存活在地球的镜像里，这里的阳光是地球的阳光，这里的夜晚也是地球的夜晚,甚至这里的人离开城市坐高铁出门，似乎就进入了现实地球中另一个自己的意识，回头又分别开来。
仿佛一块缝在现今地球上的嫁接的皮,借着一点点相连的血管输送血液,勉强存活。
一景一物都在写着苟延残喘四个字。
当年桑若被吕文锋推下楼,再有意识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被外星人带走，出现在天神一族的实验室里，成为了被天神一族捕获的来自宇宙各个种族的实验品之一。
桑若之前回归地球时，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回到了身体没有死亡且没被外星人带走之前，改变了死亡以及被当做实验品的命运,但看着这里空荡荡的坟墓，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如果回到了身体被外星人带走前，他之后就不会在灵魂破碎之际穿越到巫师世界,不会成为巫师，不会变成现在的他，不会有能力回来地球。
时间上存在了悖论。
所以其实一切都没有变，他并没有回到能够完全改变自己过去的时间点，只是降临到他即将死亡的另一个平行世界投影身体中。
桑若看着自己的墓碑,叹息一声，目光正要从上离开的时候,忽然停顿在了出生和死亡时间上。
不对。
“命运之河中,我和地球的那个自己是连在一起的。”桑若想起来自己曾经施展过的小命运术。
如果不是命运相连,揉为一体，当初施展小命运术时，桑若就应该发现那不是他的身体。
但是施展小命运术时一切顺利，没有任何异常，甚至后来桑若斩断钳制在他命运线上的E017命运剪刀之时，也曾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未来注入了一丝生机，似乎原本必死的命运发生了一些改变。
而且桑若发现自己的记忆也出现了一点问题。
无论是哪个记忆中，他都记得自己是死在19岁，高考出成绩的那天，但是如果按墓碑上的年纪算，这里的他，死亡时间其实是20岁。
桑若发现，自己的记忆似乎和地球的他更为符合。
……
精神病院的震荡有些停了下来，时钟不再倒退，电脑上的时间也不再乱跳。
躲在院长室里的江彦等人小心地观察周围的动静，此时院长室里狼藉一片，不少抽屉掉落出来，板凳也倒了一地，在这一片混乱中，江彦发现从他的办公桌抽屉里掉出了一张纸来。
【晦海日升
点亮造物主的萤灯
瘦骨挽绳
虚无之鸦分崩
真实王座
应运而生】
“这首诗……”
江彦还记得，这是尼尔某次夜间醒来时，记下的预言诗之一。
时间似乎是在E017命运剪刀出现在苏江市的那个晚上。
据说那天的晚上，苏江市夜空中还曾出现过奇怪的海市蜃楼，一道银光划破天空的五彩斑斓的河流，崩裂了一把将要剪断河流的剪刀，本认为是E017造成的时空映射。
那是在邪神降临之前的事了，这首诗并没有像和E2329录像带相关的那篇一样，引起上层震动。
……
桑若揉了揉脑仁：“真是乱七八糟……”
想不通桑若也不再为难自己，他看向自己的影子，很快，一卷破烂般的录像带被桑若从影子里踢了出来。
“咔擦嚓……”
破烂的录像带连着一团海藻般卷曲的黑色带基落在土壤里，录像带卡顿了半天后，似乎逐渐恢复意识，忽然，录像带的转轴轱辘辘自己转动了起来，越转越快，被撕扯出来的带基呲溜溜飞快地转回了录像带里，恢复了原状。
E2329没想到自己被吞噬后竟然又恢复了意识，但是很快它就悲哀地发现，不灭核心已经被从它体内剥离了，如今它似乎变成了桑若能量的一部分，借助桑若的能量而保存着自己的意识。
这下它是真的完全捏在桑若的手掌心里，再不能像曾经那样借助对命运的预知算计桑若了。
【你想要知道什么？】E2329知道桑若估计是有很多疑惑，才留了自己一线生机，非常配合。
桑若：“说说你找上我的原因。”
E2329顿了顿，这个原因有些复杂，它整理了一下语言后才道。
【每个世界的存在，都有一些锚，这些锚一般拥有或强或弱的时间之力，他们同时拥有现在和未来，被称为真实之基。】
【我之前并不清楚你的来历，你一直是E017的禁脔，我并不能靠近你，而且你的所有时间之力和命运应该早就被E017榨干了，只等着在命定的时刻死亡的一天，对我也没什么用处。】
【最近命运线忽然发生改变，在这些改变中，我抓到了一丝契机，预见了E017的落败和世界命运的巨变，我找机会接近了受损的E017，通过它，发现了你身上的特殊。】
时间之力……
桑若想起了地球的身体中刚刚觉醒的力量。
桑若看向E2329：“我是你那个世界的真实之基？”
闻言，E2329的录像带上，就像人的脸一样扭曲出似笑非笑的样子，立刻就想要嘲笑桑若，然而想了想自己如今寄人篱下，E2329斟酌了一下语言，换了个更平和的语气。
【不，你误会了……】
E2329正想好好给桑若捋一捋前因后果，让桑若知道他们主世界地球有多么残忍多么可恶时，它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忽然发现天空中两个世界之间被它打开的裂隙还明晃晃地在那里敞着。
E2329当即一惊！
【糟了，为什么通道还在？时间过去多久了？】
桑若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还没等他开口问，E2329已经着急地催促了起来：【这个破碎的世界如此敞开，肯定会有大量的虚无水母闻到这里的气息，蜂拥而来！快，你不是获得了我的不灭核心，赶紧将两个……】
话未说完，这片漂浮在星空中的破碎大陆忽然一荡。
“碰——”一道不明的巨响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巨大的物体从天而降，重重地落在了远处的街道上，引起了一片惊叫和骚乱。
桑若腾空而起，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水母怪物，仿佛掉到食物里一般，正在吃人。
正是桑若之前在阴影列车上遇到的那种大型透明水母。
桑若的身形巨大化后，一下将那只水母按住，水母的触须拍打在他手心手背上，带着电流般的刺麻感，似乎也在吞噬着他的能量。
【没用的，完了。】E2329录像带的声音疲惫无望，带着放弃挣扎的失落，似乎在没有被虚无水母发现前它还可以告诉桑若如何把这个世界碎片藏起来，但现在被发现了，就没用了。
【这些虚无水母，会被不灭核心以及一些世界的碎片吸引，主世界的地球碎片，蕴含着虚无水母最喜欢的气息，对它们有致命的吸引力。】
话音刚落，“碰”“碰”“碰”又是几道剧震。
桑若抬头看去，也不禁为这些水母的数量一惊。
只见这里的天空仿佛滚沸的水出现泡泡一样，云层后，林峰上，山岳间，几乎到处都被撕裂，虚空冒出了一个又一个巨大水母。
上次在阴影世界的时候，桑若也只是遇到了三只虚无水母，而这次一下子出现的，怕是有上百只，接连地砰碰碰落地。
虚无水母本就不小，上百只巨大的透明水母下饺子一样落在这个破碎的大陆上，这片在星空中飘荡的碎片，顿时就显得摇摇欲坠起来。
上次镜像世界的碎片引来了三只虚无水母，整个阴影世界的车站就为之震动关闭，这一次这里来的虚无水母数量翻了百倍。
“啊——”
“怪物快跑！！”
街道上行人乱做一片，待在房子里的人们也发出无处可逃的尖叫。
巨大的透明水母落到地面上，地面就开始消失，落到楼宇上，楼宇就被吞没，落到人身上，更加可怕，被它们包裹的人类就像是被橡皮擦掉一般，一点点变得透明虚无。
这块本就破烂不堪的世界残骸，顿时像是一块饼干残渣一般，被大量聚集而来的蚂蚁啃噬起来。
从人到物，从土壤到金属……但凡被碰触，无一幸存。
桑若抓住一只正在吃人的水母试着将其杀死，然而被他捏成碎片的水母，竟然瞬间变成无数更小的透明水母，从他手中的缝隙蹬着触须就顺着空气游荡开去。
这些水母本来并不想理会桑若，似乎桑若的味道引不起它们的食欲，哪怕被桑若捏死一只，这些小水母也没有在意，继续就要去吞噬周围的土地和动植物。
【没用的，虚无水母这种世界碎片的清道夫，连邪神见到都要避开。一旦被发现，就等于没救了，赶紧离开这里吧。】E2329作为不灭核心，对这种虚无水母有着天然的恐惧，以往都是躲着走。
桑若看着这个破破烂烂的大陆变得更加狼藉，虽然并不是对这里多有感情，但他也并不想看着这里和这里的人，就这么被一群水母吃掉。
桑若问E2329：“你刚说它们喜欢什么？”
【在这么大一块主世界碎片在眼前，这就是虚无水母最喜欢的，没有其他东西能比这更吸引虚无水母了。】E2329焦急道。
“不是还有世界核心吗？”说着，桑若放开了压抑在自己噩梦领主领域下，那封禁住的世界核心的气息。
一个，两个，三个……
桑若周围那些一蹬一蹬顺着空气就要游荡走的小水母，此时忽然一顿，仿佛看到了什么大餐一般，瞬间都走不动路了。
E2329录像带的齿轮放大，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桑若。
桑若身上竟然不止一个世界核心！乍眼一看，竟然在三个以上！
这如梦似幻的一幕，让E2329不禁有些呆滞，世界核心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嗡——”
大量的虚无水母忽然停顿，下饺子一样掉落下来的虚无水母也都停下了原本的猎食方向，齐刷刷地转移了目标，而后密密麻麻地向着桑若的方向扑了过来！
桑若冲天而起。
桑若身后，大量的巨大透明水母，仿佛阳光下五彩缤纷的泡泡一样，一串串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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