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_崇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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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官周正,算不上俊朗夺目,但也是老实宽厚的面相,他冲着萧然和休戈弯腰行了一礼,先是咧嘴一乐结结巴巴的喊了声汉话的萧公子问好,然后才转头跟休戈说起了北原语。

  跑在他们前头的族人们早就进城去逛了,落脚的地方已经置办妥当,安格沁跟休戈简单交代了两句就牵着两匹马离开,俨然是很识时务的跟他们留下继续单独相处的机会。

  北原人从不像南朝那样对君王寸步不离的保护,这不是不忠君爱主,恰恰相反,他们坚信自己的君王是长生天最宠爱眷顾的子孙,休戈就是这片草原上最强大的存在,没有人能伤及他分毫。

  萧然只骑了半日马,后半日都在休戈马上歇着,他其实并没有累到,休戈却还是先带着他去了落脚的地方让他先歇一晚上再去逛,狄安城里的客栈风格各异,大都是老板按自己家乡的喜好来建,休戈给他寻了一个近似南朝庭院居落的住处,有青石素瓦木梁,连门窗的雕花也是南边常见的图案。

  屋内的陈设一应俱全,屏风后头备好了沐浴的热水,休戈邀功似的凑到他耳边问他喜不喜欢,两只手不肯老实的环上他腰身,看似上下其手气焰十足,实则也只是帮他把拢住外袍的腰带给脱下来罢了。

  屋里的一切萧然都熟悉,苏绣锦缎的被褥,茶壶里香气怡人的龙井新茶,笼在红烛上轻纱锈金的灯罩,虽比不上景王府里的奢华精美,但在这个离南朝千里的地方也是需得费尽心思才能做到的。

  人心总是肉长的,萧然从没受过这么纯粹温暖的善意,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情动,阔别十年,休戈身上那种近乎不切实际的美好一点都没有改变。

  烛光在他眼底投出细小的yi-n影,萧然抚上桌角心尖暖涨一片,他惊愕于休戈在他身上花的心思,尽是一厢情愿不计回报,与他自小经历的那些人情世故截然不同,他在一瞬间笃定了休戈的情意是真实的,或许只是一时新鲜,但绝对是不染杂尘的真挚。

  萧然始终是个爱恨分明的人,他不会记挂凌睿的yi-n诡贪婪,更不会学凌睿的薄情寡义,他本就不是南朝子民,而今也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家国大义更与他毫无关联,他只知道他现下既然受了休戈对他的好,就应当还回去。

  “喜欢,但是以后帐子,那种帐子就好,我不是很习惯这些,你不用这么费心,我——”

  猝不及防的亲吻阻止了他的解释,萧然眉眼微合,抵去桌边的后腰被休戈稳稳护住,唇齿纠缠如同上一个水ru交融的夜里那样激烈。

  他喜欢休戈的体贴和心意,但真的不想再回到当年的环境里,他想离凌睿和南朝越远越好,他不甘心做一只被拘在笼子里的鸟雀,更不愿意再想起来那些过往的年月。

  落在后脊的手掌缓缓抚we_i着每一寸筋骨皮肉,萧然从愈发温柔的亲吻中明白了休戈没有曲解他的意思,他的确更喜欢住了两天的那个营帐,掀开帘子就是无边的原野草场,一抬头就能看见天幕浩瀚,星河渺渺,不像这种规矩死板的木头窗户,只能看见方框中的小片天空。

  休戈不肯放开他,一直连吻带啃的替他除去衣衫,裤子靴袜依旧是休戈帮他脱得,萧然最后拽着自己好不容易留下来的内衬逃也似的去了屏风后头。

  休戈笑嘻嘻的探个头进来本想知会一声就走,谁知萧然反应过度抬手撩起捧水泼了他一脸,萧然是合衣坐去水里的,衣衫尽湿的时候穿比不穿更惹火的道理他显然是不懂,休戈心尖痒得厉害,干脆凑过来以手撑过桶壁俯身下去再次吻了吻他颈上的齿痕。

  “我不闹你,别怕,脱衣服好好泡一会,我去给你弄吃的。还有明天,明天我带你去住更好的帐子,我保证。”

  第六章醋意

  晚饭是休戈带回来的烤馕和肉干,临睡前客栈伙计又特意来送了一碗刚热好的牛奶,休戈拿着糖罐给他放了两大勺砂糖,萧然啃了大半个馕吃了三四块肉干就已经饱了,休戈非要他喝两口牛奶再睡,美其名曰安神助眠能长个。

  萧然捧着瓷碗喝净温热甘甜的牛奶,嘴上沾了一圈白花花的奶沫,不等他自己伸舌头去t-ian,休戈就饿虎扑食似的将他困去身下压进床里,他半干的头发在枕上披散开来,新换的内衬还没等系上带子就被拱出了褶皱。

  休戈按着他的肩颈里里外外把他嘴里的奶味嘬尽,萧然连抬手阻挡的想法都没有,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美好平和,休戈意犹未尽的咂着嘴才去起身熄灯,一边哄着他先睡一边大大咧咧的脱光衣服溜着鸟去屏风后面洗漱。

  萧然很少睡在床上,他给凌睿守夜的时候通常是在房顶或者横梁上猫着,相比之下休戈给他备下的锦缎被褥实在太过柔软了,萧然蜷在床里睡到凌晨,洗干净才上床的休戈只穿了一条贴身的亵裤躺在他身边,一手牢牢的环着他的腰胯,一条腿还特意抬起来勾住了他的小腿。

  萧然轻手轻脚的将他推开一些,按理来说休戈的警觉xi_ng不差,兴许是睡前知晓他的心思太过高兴,眼下可能正做着什么美梦,萧然并没有惊动他就得以下床,长手长脚的北原男人哼出一阵颇为安逸的鼾声又转而搂住了他盖过的被角。

  萧然揉着后颈悄然无声的窜上了房中横梁,软褥子睡得他腰背泛酸浑身难受,不过两个手掌宽窄的木梁刚好能让他侧身躺下,他在猎场重伤之后一连卧床休息了数月,下肢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到正常状态,松软的床铺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还是得像以前那样绷着根弦才行。

  萧然在梁上小憩到天边泛白,休戈一直睡得很沉,他趁着休戈翻身的功夫跃下房梁爬回床里,一连串的动作没有带出半点声响。

  他挨着身边的男人半梦半醒的躺到外头天光大亮,休戈和前几天一样先起来帮他穿衣穿鞋,萧然想自己动手都不行,高他一截的男人单膝跪在床边地上捧着马靴往他脚上套,一举一动严谨认真,仿佛是把这种事情当成什么值得炫耀的差事一样。

  出客栈的时候和昨天一样,还是他们两个结伴而行,没有什么侍从跟班,萧然去院里掬了捧水洗脸就算收拾妥当,衣衫半敞,挂饰当x_io_ng,马靴及膝,一头墨发散在背后,他还特意带上了昨晚没吃完的肉干,布兜甚是豪放的别在四指宽的腰带上,极为入乡随俗。

  休戈起先还喜滋滋的盯着他的x_io_ng前想入非非,临出门的时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当机立断把他拉回门后好生整理了一番。

  内衬拉好领子捋平,遮去带着浅色伤痕的x_io_ng口只露小半锁骨,外袍腰带扎牢,布兜被休戈拿走挂在了自己腰上,也就是夏天的袍子轻短,休戈把萧然的下摆扯了又扯,发现实在盖不住他小腿上流畅的线条只能悻悻作罢。

  萧然僵在门口一双薄唇抖了半晌也说不出半个字,他自认不是什么清丽脱俗的漂亮姑娘,用不着这般幼稚又夸张的警惕,而且他本应该很反感这种再次被归为所有物的待遇,可休戈做得太理所当然了,就好像是野兽标记领地的本能。

  纵马征战的部族首领如同一只憨厚执拗的大狗埋进他的肩窝使劲拱蹭,萧然眉眼半合顺从的侧颈任由他胡作非为,衣衫遮不住的颈上被连着留了三四个浅浅的印子,休戈得了纵容就更加放肆,萧然被他抱至双脚离地又抵去了门后,自锁骨上段到颈边耳后无一幸免,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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