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这种人最可敬也最可怕
高鸣扫了一眼宫帆递过来的纸质合同，合同内容尽收眼底，他指了指合同结尾处道：
“这里加上一条，此合同只适用宫帆担任业魔星际开发公司董事长期间。”
宫帆先是一愣，随后满脸感激道：
“宫帆谢过高掌门厚爱，日后有什么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高鸣似笑非笑的看着宫帆道：
“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有用得着宫董事长的地方。”
“额，高掌门尽管开口便是……”
高鸣盯着玻璃外冰风暴肆虐的黑夜，一脸凝重道：
“从斧山大人说出这个计划开始，我就觉得事情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逃难者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顶着陷阱往进冲，而且为什么不让我们联系这些测试者，我刚刚试过了，我根本没有权限发起通话，从地图上来看起码有五个测试者遇到了逃难者的人，但我没看到任何一个泛修真联盟官方的人，他们去哪里了？”
经高明这么一说，宫帆细细一琢磨发现此事确实处处透露着玄机。
“既然是王屋山主主持此次计划，想来应该不会再坑我们这些人了吧！”
“当年“人神大战”我们这些人为了泛修真联盟死的还不够多吗？时至今日，每每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依旧能想起我父亲率领着业魔宗七位长老出征时的场景。”
说到这里，年过千岁，鬓间已生出些许白发的宫帆，双眼骤然湿润，只见他满脸悲痛道：
“那一日啊，我业魔宗举派相送，万人哀悼，谁都知道此去再无归期，但为了修真文明他们义无反顾！”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父亲，也就是在那一天，二十二岁的我接任了业魔宗掌门，想想，已经千年时间过去了，真是恍如昨日，恍如昨日啊！”
此情此景高鸣眼眶也有些红润，他和宫帆年岁相近，都属于人神大战晚期出生的那批人。
他们亲眼见证了长辈的慷慨赴死，门派的满目疮痍，世道的颠沛流离，于他们而言，“人神大战”是一段永远无法忘却的悲恸记忆。
高鸣叹了口气道：
“但愿吧，我师弟和那个小姑娘就消失在了这里，我在这里守着，碧水千山派其他弟子就拜托宫董事长多跑几趟了，请问宫董事长，这艘飞船的最快时速是多少？”
“万分之七光速！”
“我记得麒麟重工当年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也只有万分之一光速，宫董事长这艘改装过？”
“是！”
高鸣举起酒杯，对着宫帆虚空一敬道：
“我碧水千山派的未来就麻烦宫董事长了！”
宫帆神色郑重，也举起酒杯对着高鸣虚空一碰，斩钉截铁道：
“高掌门放心，宫帆言出必行！”
咔嚓——
飞船舱门轰然打开，伴随着肆意席卷的风暴与无尽的冰凌，崔雪涛瘦弱的身躯从浓重黑暗中走进来。
此时崔雪涛看起来有些狼狈，道袍之上布满了破损，须发也散乱不堪，但气色看起来还不错，步履也颇为沉稳。
高鸣和宫帆同时起身，对着崔雪涛行了一礼，高鸣道：
“师叔战果如何？”
崔雪涛拍了拍身上的碎冰，一脸不爽道：
“逃难者这些人太难缠了，手段诡异不说，保命能力还多，我们两战斗了五个小时，谁也奈何不了谁，但随着这场冰风暴越来越强，硬拼一记之后，他率先遁走了！”
“怎么样？找到春春了吗？”
高鸣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没有，春春从这条冰缝处消失之后就从地图上失去了踪迹，我下去找过，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我猜测他应该是进入了某个亚空间或者机缘空间之中！”
崔雪涛拿起桌上为他准备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后往椅子上一坐，吊儿郎当的问道：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高鸣思考了片刻之后道：
“师叔你对泛修真联盟这次计划有什么看法？”
崔雪涛拿起桌上的灵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道：
“能有什么看法，薅羊毛呗，给你一大堆好处，薅你一点羊毛不过分吧，只不过他们没想到这一薅，直接割到了咱们碧水千山派的肉！”
高鸣眉头紧锁，继续道：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崔雪涛瞅了高鸣一眼道：
“你是掌门，你问我干啥，反正你师父说了，这次小世界之旅都听你的！”
旁边有些不知所以的宫帆好奇道：
“崔前辈，此话怎讲？”
崔雪涛没好气道：
“你小子送我一艘麒麟重工的星际运输船我就告诉你！”
宫帆灿灿一笑，都说往生剑崔雪涛心眼有点小，今日一见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心眼也忒小了，不就调侃了他一句嘛！
“崔前辈，不是我不给你，实在是星际运输船我们也不够用，最多给你一艘近地作业船！”
崔雪涛随手一挥道：
“近地作业船就近地作业船吧，你小子也忒小气了，亏你还是一派之长，连这点利弊取舍都看不清楚，果然和高鸣一样蠢！”
高鸣：“……”
“王屋山主是个大好人，没错，泛修真联盟所有的封号里大概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一样忧国忧民的强者，但如果你们将他看成一个所谓道德意义上的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被称作好人之前，他首先是一个政治家和领导者，他要思考的是整个文明的兴衰，而不是个人得失！”
“从这个角度来说，只要利益足够大，哪怕让王屋山主自绝于此，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他心中只有文明，没有自己，这种人连自己都愿意舍弃的人，是最可敬的，同时也是最可怕的！”
“如果能为泛修真联盟争取到足够利益，而让他去牺牲一些无辜的人，你们说他会怎么做，换做是你们，你们又会怎么做？”
高鸣与宫帆对视一眼，双方脸上的震惊之色一览无余，如果真如崔雪涛所说，那么他们很可能就是要去牺牲的那批人！
崔雪涛一脸感慨道：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做这个决定对于王屋山主来说也许很痛苦，但他一定会去做！这也是王屋山主一直无法突破终极序列的原因，不是天赋不足，而他太无私了！”
说到这里，崔雪涛话锋一转继续道：
“不过我倒不认为这次牺牲的对象会是我们这批人，那样的话代价着实有些太大了，按照现在双方的实力对比，除非逃难者选择自我毁灭，否则泛修真联盟断然不可能选择牺牲我们！”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逃难者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而泛修真联盟须要牺牲掉这些小家伙！”
宫帆一脸好奇道：
“那泛修真联盟为什么要让我们来这里救他们呢？”
崔雪涛冷哼一声道：
“估计是因为王屋山主念及我们这些“人神大战”遗民，争取到的这个条件，所以说，现在八成是要靠我们自己了！”
“不过按照王屋山主以前的做事风格，这次事件之后，我们这些门派估计会得到泛修真联盟一大批的补偿，现在就看我们能不能自己破局了！”
崔雪涛话中的消息实在太惊人了，高鸣和宫帆一时竟张口结舌，不知所言！
许久之后，高鸣眼睛一眯，缓缓说道：
“我有三个问题！”
崔雪涛头都没抬，直接回道：
“说！”
“第一个问题，斧山大人知不知道这件事？”
“大概率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他这会估计正和逃难者的将军死拼呢，交易是交易，但本质上泛修真联盟政府和逃难者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第二个问题，这几个小家伙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逃难者如此大费周章？”
“不知道，逃难者能看到未来一角，或许是一个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第三个问题，泛修真联盟官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们的？”
“不好说，但我觉得大概率不是专门针对我们，也许王屋山主本意是好的，就想补偿我们这些在“人神之战”中损失惨重的门派，但中间出了某些差错，使逃难者不得不付出极大的代价来换取这次机会！”
听了高鸣和崔雪涛的三问三答，宫帆简直对崔雪涛佩服的五体投地，寥寥几句，就几乎洞穿了整个复杂的计划，即便他的猜测是错的，单凭这这番推论也称得上高世之才四个字！
“高掌门，崔前辈这样的高才，在你们碧水千山派难道只能屈居峰主吗？”
崔雪涛不屑的冷笑一声道：
“你可拉倒吧，你是没见过蒋百里！”
说到这里，高鸣别有深意的看了崔雪涛一眼，崔雪涛宛若没看到一般神色依旧。
宫帆不由啧啧称奇道：
“崔前辈，不如你来我业魔星际开发公司吧，我把董事长的职位让给你，你要是嫌业魔星际开发公司这名字不好听，改回业魔宗也成！”
崔雪涛看都没看宫帆一眼，满脸不屑道：
“滚，没兴趣！”
“我能说的都说了，高鸣你看着办，反正我听你的！”
场面一时陷入了寂静之中，三人各有所思，谁也不说话，只见高鸣神色几番变化之后，语气坚定道：
“师叔，你和宫董事长去救小白他们，春春这里就交给我了！”
崔雪涛犹豫片刻后道：
“那你确定？”
“确定，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行动吧！”
“好！”
看着眼年这两人，宫帆觉得自己三观被彻底刷新了，这两人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做，自己和崔雪涛走了，让高鸣一个元婴期去对付一个实力远高于他的参令，就不怕碧水千山派明天换掌门吗？
“高掌门，要不我把这艘飞船留给你？”
“谢宫董事长美意，但飞船到你们手里价值更大，这里就交给我吧！”
……
轰隆——
随着一阵轰鸣声响起，高鸣目送着崔雪涛和宫帆乘着飞船化为一道红光破开无尽的冰风暴，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直至飞船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高鸣周身剑光冲天而起，挡住四面而来的恐怖冰风暴，随后喃喃自语道：
“师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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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加上一条，此合同只适用宫帆担任业魔星际开发公司董事长期间。”
宫帆先是一愣，随后满脸感激道：
“宫帆谢过高掌门厚爱，日后有什么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高鸣似笑非笑的看着宫帆道：
“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有用得着宫董事长的地方。”
“额，高掌门尽管开口便是……”
高鸣盯着玻璃外冰风暴肆虐的黑夜，一脸凝重道：
“从斧山大人说出这个计划开始，我就觉得事情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逃难者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顶着陷阱往进冲，而且为什么不让我们联系这些测试者，我刚刚试过了，我根本没有权限发起通话，从地图上来看起码有五个测试者遇到了逃难者的人，但我没看到任何一个泛修真联盟官方的人，他们去哪里了？”
经高明这么一说，宫帆细细一琢磨发现此事确实处处透露着玄机。
“既然是王屋山主主持此次计划，想来应该不会再坑我们这些人了吧！”
“当年“人神大战”我们这些人为了泛修真联盟死的还不够多吗？时至今日，每每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依旧能想起我父亲率领着业魔宗七位长老出征时的场景。”
说到这里，年过千岁，鬓间已生出些许白发的宫帆，双眼骤然湿润，只见他满脸悲痛道：
“那一日啊，我业魔宗举派相送，万人哀悼，谁都知道此去再无归期，但为了修真文明他们义无反顾！”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父亲，也就是在那一天，二十二岁的我接任了业魔宗掌门，想想，已经千年时间过去了，真是恍如昨日，恍如昨日啊！”
此情此景高鸣眼眶也有些红润，他和宫帆年岁相近，都属于人神大战晚期出生的那批人。
他们亲眼见证了长辈的慷慨赴死，门派的满目疮痍，世道的颠沛流离，于他们而言，“人神大战”是一段永远无法忘却的悲恸记忆。
高鸣叹了口气道：
“但愿吧，我师弟和那个小姑娘就消失在了这里，我在这里守着，碧水千山派其他弟子就拜托宫董事长多跑几趟了，请问宫董事长，这艘飞船的最快时速是多少？”
“万分之七光速！”
“我记得麒麟重工当年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也只有万分之一光速，宫董事长这艘改装过？”
“是！”
高鸣举起酒杯，对着宫帆虚空一敬道：
“我碧水千山派的未来就麻烦宫董事长了！”
宫帆神色郑重，也举起酒杯对着高鸣虚空一碰，斩钉截铁道：
“高掌门放心，宫帆言出必行！”
咔嚓——
飞船舱门轰然打开，伴随着肆意席卷的风暴与无尽的冰凌，崔雪涛瘦弱的身躯从浓重黑暗中走进来。
此时崔雪涛看起来有些狼狈，道袍之上布满了破损，须发也散乱不堪，但气色看起来还不错，步履也颇为沉稳。
高鸣和宫帆同时起身，对着崔雪涛行了一礼，高鸣道：
“师叔战果如何？”
崔雪涛拍了拍身上的碎冰，一脸不爽道：
“逃难者这些人太难缠了，手段诡异不说，保命能力还多，我们两战斗了五个小时，谁也奈何不了谁，但随着这场冰风暴越来越强，硬拼一记之后，他率先遁走了！”
“怎么样？找到春春了吗？”
高鸣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没有，春春从这条冰缝处消失之后就从地图上失去了踪迹，我下去找过，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我猜测他应该是进入了某个亚空间或者机缘空间之中！”
崔雪涛拿起桌上为他准备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后往椅子上一坐，吊儿郎当的问道：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高鸣思考了片刻之后道：
“师叔你对泛修真联盟这次计划有什么看法？”
崔雪涛拿起桌上的灵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道：
“能有什么看法，薅羊毛呗，给你一大堆好处，薅你一点羊毛不过分吧，只不过他们没想到这一薅，直接割到了咱们碧水千山派的肉！”
高鸣眉头紧锁，继续道：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崔雪涛瞅了高鸣一眼道：
“你是掌门，你问我干啥，反正你师父说了，这次小世界之旅都听你的！”
旁边有些不知所以的宫帆好奇道：
“崔前辈，此话怎讲？”
崔雪涛没好气道：
“你小子送我一艘麒麟重工的星际运输船我就告诉你！”
宫帆灿灿一笑，都说往生剑崔雪涛心眼有点小，今日一见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心眼也忒小了，不就调侃了他一句嘛！
“崔前辈，不是我不给你，实在是星际运输船我们也不够用，最多给你一艘近地作业船！”
崔雪涛随手一挥道：
“近地作业船就近地作业船吧，你小子也忒小气了，亏你还是一派之长，连这点利弊取舍都看不清楚，果然和高鸣一样蠢！”
高鸣：“……”
“王屋山主是个大好人，没错，泛修真联盟所有的封号里大概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一样忧国忧民的强者，但如果你们将他看成一个所谓道德意义上的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被称作好人之前，他首先是一个政治家和领导者，他要思考的是整个文明的兴衰，而不是个人得失！”
“从这个角度来说，只要利益足够大，哪怕让王屋山主自绝于此，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他心中只有文明，没有自己，这种人连自己都愿意舍弃的人，是最可敬的，同时也是最可怕的！”
“如果能为泛修真联盟争取到足够利益，而让他去牺牲一些无辜的人，你们说他会怎么做，换做是你们，你们又会怎么做？”
高鸣与宫帆对视一眼，双方脸上的震惊之色一览无余，如果真如崔雪涛所说，那么他们很可能就是要去牺牲的那批人！
崔雪涛一脸感慨道：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做这个决定对于王屋山主来说也许很痛苦，但他一定会去做！这也是王屋山主一直无法突破终极序列的原因，不是天赋不足，而他太无私了！”
说到这里，崔雪涛话锋一转继续道：
“不过我倒不认为这次牺牲的对象会是我们这批人，那样的话代价着实有些太大了，按照现在双方的实力对比，除非逃难者选择自我毁灭，否则泛修真联盟断然不可能选择牺牲我们！”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逃难者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而泛修真联盟须要牺牲掉这些小家伙！”
宫帆一脸好奇道：
“那泛修真联盟为什么要让我们来这里救他们呢？”
崔雪涛冷哼一声道：
“估计是因为王屋山主念及我们这些“人神大战”遗民，争取到的这个条件，所以说，现在八成是要靠我们自己了！”
“不过按照王屋山主以前的做事风格，这次事件之后，我们这些门派估计会得到泛修真联盟一大批的补偿，现在就看我们能不能自己破局了！”
崔雪涛话中的消息实在太惊人了，高鸣和宫帆一时竟张口结舌，不知所言！
许久之后，高鸣眼睛一眯，缓缓说道：
“我有三个问题！”
崔雪涛头都没抬，直接回道：
“说！”
“第一个问题，斧山大人知不知道这件事？”
“大概率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他这会估计正和逃难者的将军死拼呢，交易是交易，但本质上泛修真联盟政府和逃难者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第二个问题，这几个小家伙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逃难者如此大费周章？”
“不知道，逃难者能看到未来一角，或许是一个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第三个问题，泛修真联盟官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们的？”
“不好说，但我觉得大概率不是专门针对我们，也许王屋山主本意是好的，就想补偿我们这些在“人神之战”中损失惨重的门派，但中间出了某些差错，使逃难者不得不付出极大的代价来换取这次机会！”
听了高鸣和崔雪涛的三问三答，宫帆简直对崔雪涛佩服的五体投地，寥寥几句，就几乎洞穿了整个复杂的计划，即便他的猜测是错的，单凭这这番推论也称得上高世之才四个字！
“高掌门，崔前辈这样的高才，在你们碧水千山派难道只能屈居峰主吗？”
崔雪涛不屑的冷笑一声道：
“你可拉倒吧，你是没见过蒋百里！”
说到这里，高鸣别有深意的看了崔雪涛一眼，崔雪涛宛若没看到一般神色依旧。
宫帆不由啧啧称奇道：
“崔前辈，不如你来我业魔星际开发公司吧，我把董事长的职位让给你，你要是嫌业魔星际开发公司这名字不好听，改回业魔宗也成！”
崔雪涛看都没看宫帆一眼，满脸不屑道：
“滚，没兴趣！”
“我能说的都说了，高鸣你看着办，反正我听你的！”
场面一时陷入了寂静之中，三人各有所思，谁也不说话，只见高鸣神色几番变化之后，语气坚定道：
“师叔，你和宫董事长去救小白他们，春春这里就交给我了！”
崔雪涛犹豫片刻后道：
“那你确定？”
“确定，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行动吧！”
“好！”
看着眼年这两人，宫帆觉得自己三观被彻底刷新了，这两人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做，自己和崔雪涛走了，让高鸣一个元婴期去对付一个实力远高于他的参令，就不怕碧水千山派明天换掌门吗？
“高掌门，要不我把这艘飞船留给你？”
“谢宫董事长美意，但飞船到你们手里价值更大，这里就交给我吧！”
……
轰隆——
随着一阵轰鸣声响起，高鸣目送着崔雪涛和宫帆乘着飞船化为一道红光破开无尽的冰风暴，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直至飞船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高鸣周身剑光冲天而起，挡住四面而来的恐怖冰风暴，随后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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