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观察市场
穿越之彪悍人生！
“洪姐姐你回来了啊，我找你好久了呢。”何巧巧手站在院中笑盈盈地喊道，那瘦小的身躯挎着巨大的竹篮子看起来非常不协调。
洪领瑾不动声色地挑眉笑问道：“有事吗？”如果被她发现是这小妮子有什么鬼心思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何巧巧浑然不知她的心思，蹦蹦跳跳地跑进卧室从墙角的篓子中拿出两双布鞋道：“这是奶奶赶出来给你们的，我也有帮忙呢！”说着自豪地吸了吸鼻子。
“……给我们的？”洪领瑾愕然地看着巧巧那双已经露出脚趾的乌黑布鞋，心里不是滋味地问道。
“是啊，奶奶说你们的鞋子都快没鞋底了！”何巧巧同情地指着她那双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草鞋道。
洪领瑾细细地触摸着手上粗糙的布料，沉默半晌后嫣然笑道：“替我谢谢你奶奶，还有你，今晚给你做大餐！”
何巧巧闻言兴奋的手舞足蹈，这几天光是吃狼肉都把她给乐抽了，更何况洪姐姐口中的大餐！
换上了新鞋，洪领瑾觉得自己总算有个人样了，最起码走路轻松了许多不用咬牙忍着脚底钻心的疼。
在院子中来回走了片刻，终于看见推门而入的朱沙，洪领瑾上前给他商量签字画押的事，没想到他爽快的一口答应。
于是乎一个时辰后洪领瑾就捧着沉甸甸的铜钱心满意足地往城东铁匠铺走去，朱沙也背着一小袋铜钱不解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师傅，麻烦给我做一口这么宽，这么高的半圆铁锅，两个。然后这么宽这么长的刀来两把，刀柄用木头就行。”洪领瑾伸手在赤膊的铁匠汉子面前指指画画，凭着印象中炒锅和菜刀的样子给他费劲地形容。
铁匠汉子听着听着眼神越来越疑惑，不过当她拿出一大串的铜钱后麻利道：“行，客官三日后来取便是。”
洪领瑾满意地点点头，付了订金领着朱沙往陶瓷馆走去，身上有了钱走路的步伐也变的轻快起来，去买了几只陶瓷罐子又转到菜市场好好大采购了一番，她的这趟购物之旅也算结束了。
天色已黑，朱沙提着罐子，身上背着各种蔬菜脖子上还挂着一小袋昂贵的大米。
洪领瑾无比想念米饭的味道，即便这大米的价格比芋头贵了好几倍但也愿意大出血一次，狠狠吃个痛快。
昏暗的厨房被灶台中的火光映的通亮，洪领瑾把大米洗净后加入今天吃剩的豪猪肉，再把去了皮的芋头放入，凭着一只炖锅和一小撮盐煮出简易版的石锅饭。
柴火在炉子里噼里啪啦的响，朱沙和巧巧坐在院子中的破石板前对着厨房翘首以盼。
“我回来了！！”
门口响起舞道杠特有的大嗓门，蹲在厨房里的洪领瑾暗暗舒了口气，打开锅盖顿时一股奇香扑鼻，她磕了几只鸡蛋后又撒了一大把切好的蔬菜丝，盖上锅盖走到门口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吧嗒一声。
洪领瑾忙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脚边鲜活乱跳的鱼儿忍不住笑了：“这都能让你逮着。”
“那可不，为了抓它们可废了我一番功夫，得亏这网给力！”舞道杠的脑海里已经浮现了红烧鱼，清蒸鱼，糖醋鱼，剁椒鱼等等等等。
“洗手吃饭吧。”洪领瑾找到她们换下来的破衣服，包住炖锅直接捧了出来放在院中的石板上，让巧巧去叫刘氏出来一起吃。
巧巧自打出生压根就没吃过白米饭，早闻这味就馋的迈不开腿了，一听见可以开吃了不用等她交代，早就往里屋跑去喊奶奶出来。
洪领瑾失笑摇头，拿出今天在外面摘来的荷叶，放在每个人的面前充当饭碗，又拿出今儿个买来的筷子给大家摆上。
转头正碰上朱沙若有所思的脸，不由问道：“看什么呢！”
这天的月光特别明亮，即使没有点灯也十分清晰。朱沙盯着锅里的美食声音有些飘渺：“小娘子到底是从哪来的？”
说完发现洪领瑾的眼神开始变的警惕，忍俊不禁笑道：“这味道该只有天上的神仙才能闻着吧。”
“……你这马屁拍的一点都不走心。”洪领瑾横了他一眼，心里却喜滋滋的。
当然了，肯定不是因为朱沙的马屁，而是因为这代表她如果想在这开餐馆，简直就跟开了外挂一样！
就一简易版的石锅饭都能是神仙才能闻着，到时候再给他们来几道农家小炒菜岂不是要名扬天下？
洪领瑾越想越乐，嘴角都快裂到后脑勺了。
“你在这傻笑什么呢？”洗完手的舞道杠看见自己的战友已经快笑抽了，拿起筷子在锅里搅拌了几下又倒了些豆豉酱进去问道。
洪领瑾一愣，盯着她手中的筷子懊恼道：“忘记让铁匠给我打两锅铲了！失策！”
这顿晚饭，所有人吃的是忘乎所以，巧巧更是差点连舌头都差点吞下去。
刘氏即便克制自己，也忍不住多吃了几口，没一会儿工夫一大锅石锅饭就见了底。
用荷叶做碗倒也方便，洗碗都给省了。
洪领瑾找出一只木桶，把今天舞道杠抓的鱼放进去，拿着筷子和石锅在井边直接洗开，没有洗洁精洗的她眉头紧缩。
“恩人放着我来吧。”刘氏不好意思地站在她旁边试着想要把锅抢过来，奈何洪领瑾眼疾手快挪了挪身子道：“老太太，不要再叫我恩人了，听着怪的很。”
见她一脸拘束，继续道：“明儿个一大早，我们会出去准备开店的事，麻烦你在家把那鱼给烧了，我们回来能有口热乎饭吃。”
刘氏怔了怔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对未来有个期盼，这一夜大家似乎都睡的十分安详。
翌日清晨，洪领瑾起了个大早，数了数包里的铜钱取出一部分，剩下的装在包里藏了起来。
“二道，起了。”拍了拍还在睡梦中的舞道杠，洪领瑾捏着一小把盐愁眉苦脸的走到井边准备刷牙，却不料看见朱沙早已神清气爽地站在院子中就着晨曦欣赏着沿墙攀爬的蔓藤花草。
在她疑惑的眼光中，他取出怀中的毛笔，也不知从哪弄的墨水在墙上刷刷刷写下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洪领瑾突然有些敬佩，唐朝文人多啊，分分钟在墙上题诗写作有没有！
怀着这种敬佩的心情，她一边用手指刷牙一边踱步上前，等看清了墙上的字差点一口盐水咽下去给齁死。
只见墙上嚣张跋扈的写着几个大字：x年x月旭阳县朱沙到此一游。
“你有毛病啊，在人好好的墙上写这个做什么！”
正陶醉在自己大作中的朱沙被她的一声怒吼给吓的缩了缩脖子，转过身委屈道：“在长安时大家皆是如此……”
“……你这不学好的东西！”洪领瑾无语凝噎，这人咋一点素质都没有！公共场合乱写乱画！
“小娘子何出此言？”
洪领瑾翻了个白眼，决定还是不跟他探讨这个话题，去梳洗干净后捡了两个巧巧摘的果子，嚼了嚼皱着眉头道：“一会你和我去看商铺。”
朱沙眼中闪着兴致，清晨的轻风吹拂着他垂下的一段长发。
“小娘子是打算从商？”
洪领瑾知道在古代地位的排行依次是士、农、工、商。小商贩排在最后，地位也是最低的。可在她眼里，能赚钱比什么都强。让她们当士人？别逗了，毛笔都不会拿。当农民，她连怎么插秧都不懂，当工人，赚钱太慢。唯一一个符合她心意的就是商人，她有自信可以赚到足够的钱撑起这个七拼八凑的小家。
不过转念一想，这朱沙看起来是个文人，硬拉着他跟着一起从商会不会太强人所难？
转念又一想，难个屁难，他现在身无分文再没钱就得饿死了，还守着那股傲气干嘛？虽然他被棒打出衙门和她也有关系，但钱包可不是她偷的！
洪领瑾越想越是这个理，笑眯眯地问他：“是啊，大家伙也得吃饭不是？总不能守着那点钱财坐吃山空。我和姐姐出来的急，身上没带通牒想回去拿也不大实际，这不得想你帮着一起开家小吃馆，你当掌柜如何？”
朱沙故作沉思片刻，犹豫道：“那鄙人岂不是商人？”
“当乞儿还是当商人你自己选吧，或者你有能耐找块地种去。”洪领瑾笑的一脸灿烂，说出的话可是毒辣的很。
朱沙抿唇一笑道：“还是当掌柜的吧。”
“算你识相，走吧。”洪领瑾朝屋子里望了望，估摸舞道杠这次也是累惨了，干脆就让她多睡会，自己先和这土著人，哦不，本朝人去考察考察。
出去的还算早，集市两边也就几家小摊贩，餐馆酒楼压根就还没开门。洪领瑾摸了摸空瘪的肚子，走到一个做烤饼的摊子面前仔细看了半晌才要了个带馅儿的烤饼。
咬一口酥脆的表皮裂开流出油汁，好吃的她直眯眼睛。这饼真不错，要是再加点酱油和辣椒味道就更好了，可惜这会儿还没辣椒。酱油倒是有，不过大多用的是肉酱发酵而成。
又咬了一口发现朱沙一脸深意地望着自己，不由有些尴尬，瞅着这么大的饼自己也吃不完，就撕下半张递过去：“呐，吃吧。”现在她的钱可得精打细算，能不浪费就不浪费。
朱沙傻眼，盯着她手中的半个还滴着肉汁的饼眼神复杂，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快点啊！”洪领瑾开始不耐烦了，这人像个老娘们一样磨磨唧唧，不就是半个饼吗？她又没咬着，感情是嫌她给少了？
朱沙扭扭捏捏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烧饼，脸色微红羞赧道：“光天化日之下和小娘子共食一饼，着实有些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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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姐姐你回来了啊，我找你好久了呢。”何巧巧手站在院中笑盈盈地喊道，那瘦小的身躯挎着巨大的竹篮子看起来非常不协调。
洪领瑾不动声色地挑眉笑问道：“有事吗？”如果被她发现是这小妮子有什么鬼心思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何巧巧浑然不知她的心思，蹦蹦跳跳地跑进卧室从墙角的篓子中拿出两双布鞋道：“这是奶奶赶出来给你们的，我也有帮忙呢！”说着自豪地吸了吸鼻子。
“……给我们的？”洪领瑾愕然地看着巧巧那双已经露出脚趾的乌黑布鞋，心里不是滋味地问道。
“是啊，奶奶说你们的鞋子都快没鞋底了！”何巧巧同情地指着她那双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草鞋道。
洪领瑾细细地触摸着手上粗糙的布料，沉默半晌后嫣然笑道：“替我谢谢你奶奶，还有你，今晚给你做大餐！”
何巧巧闻言兴奋的手舞足蹈，这几天光是吃狼肉都把她给乐抽了，更何况洪姐姐口中的大餐！
换上了新鞋，洪领瑾觉得自己总算有个人样了，最起码走路轻松了许多不用咬牙忍着脚底钻心的疼。
在院子中来回走了片刻，终于看见推门而入的朱沙，洪领瑾上前给他商量签字画押的事，没想到他爽快的一口答应。
于是乎一个时辰后洪领瑾就捧着沉甸甸的铜钱心满意足地往城东铁匠铺走去，朱沙也背着一小袋铜钱不解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师傅，麻烦给我做一口这么宽，这么高的半圆铁锅，两个。然后这么宽这么长的刀来两把，刀柄用木头就行。”洪领瑾伸手在赤膊的铁匠汉子面前指指画画，凭着印象中炒锅和菜刀的样子给他费劲地形容。
铁匠汉子听着听着眼神越来越疑惑，不过当她拿出一大串的铜钱后麻利道：“行，客官三日后来取便是。”
洪领瑾满意地点点头，付了订金领着朱沙往陶瓷馆走去，身上有了钱走路的步伐也变的轻快起来，去买了几只陶瓷罐子又转到菜市场好好大采购了一番，她的这趟购物之旅也算结束了。
天色已黑，朱沙提着罐子，身上背着各种蔬菜脖子上还挂着一小袋昂贵的大米。
洪领瑾无比想念米饭的味道，即便这大米的价格比芋头贵了好几倍但也愿意大出血一次，狠狠吃个痛快。
昏暗的厨房被灶台中的火光映的通亮，洪领瑾把大米洗净后加入今天吃剩的豪猪肉，再把去了皮的芋头放入，凭着一只炖锅和一小撮盐煮出简易版的石锅饭。
柴火在炉子里噼里啪啦的响，朱沙和巧巧坐在院子中的破石板前对着厨房翘首以盼。
“我回来了！！”
门口响起舞道杠特有的大嗓门，蹲在厨房里的洪领瑾暗暗舒了口气，打开锅盖顿时一股奇香扑鼻，她磕了几只鸡蛋后又撒了一大把切好的蔬菜丝，盖上锅盖走到门口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吧嗒一声。
洪领瑾忙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脚边鲜活乱跳的鱼儿忍不住笑了：“这都能让你逮着。”
“那可不，为了抓它们可废了我一番功夫，得亏这网给力！”舞道杠的脑海里已经浮现了红烧鱼，清蒸鱼，糖醋鱼，剁椒鱼等等等等。
“洗手吃饭吧。”洪领瑾找到她们换下来的破衣服，包住炖锅直接捧了出来放在院中的石板上，让巧巧去叫刘氏出来一起吃。
巧巧自打出生压根就没吃过白米饭，早闻这味就馋的迈不开腿了，一听见可以开吃了不用等她交代，早就往里屋跑去喊奶奶出来。
洪领瑾失笑摇头，拿出今天在外面摘来的荷叶，放在每个人的面前充当饭碗，又拿出今儿个买来的筷子给大家摆上。
转头正碰上朱沙若有所思的脸，不由问道：“看什么呢！”
这天的月光特别明亮，即使没有点灯也十分清晰。朱沙盯着锅里的美食声音有些飘渺：“小娘子到底是从哪来的？”
说完发现洪领瑾的眼神开始变的警惕，忍俊不禁笑道：“这味道该只有天上的神仙才能闻着吧。”
“……你这马屁拍的一点都不走心。”洪领瑾横了他一眼，心里却喜滋滋的。
当然了，肯定不是因为朱沙的马屁，而是因为这代表她如果想在这开餐馆，简直就跟开了外挂一样！
就一简易版的石锅饭都能是神仙才能闻着，到时候再给他们来几道农家小炒菜岂不是要名扬天下？
洪领瑾越想越乐，嘴角都快裂到后脑勺了。
“你在这傻笑什么呢？”洗完手的舞道杠看见自己的战友已经快笑抽了，拿起筷子在锅里搅拌了几下又倒了些豆豉酱进去问道。
洪领瑾一愣，盯着她手中的筷子懊恼道：“忘记让铁匠给我打两锅铲了！失策！”
这顿晚饭，所有人吃的是忘乎所以，巧巧更是差点连舌头都差点吞下去。
刘氏即便克制自己，也忍不住多吃了几口，没一会儿工夫一大锅石锅饭就见了底。
用荷叶做碗倒也方便，洗碗都给省了。
洪领瑾找出一只木桶，把今天舞道杠抓的鱼放进去，拿着筷子和石锅在井边直接洗开，没有洗洁精洗的她眉头紧缩。
“恩人放着我来吧。”刘氏不好意思地站在她旁边试着想要把锅抢过来，奈何洪领瑾眼疾手快挪了挪身子道：“老太太，不要再叫我恩人了，听着怪的很。”
见她一脸拘束，继续道：“明儿个一大早，我们会出去准备开店的事，麻烦你在家把那鱼给烧了，我们回来能有口热乎饭吃。”
刘氏怔了怔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对未来有个期盼，这一夜大家似乎都睡的十分安详。
翌日清晨，洪领瑾起了个大早，数了数包里的铜钱取出一部分，剩下的装在包里藏了起来。
“二道，起了。”拍了拍还在睡梦中的舞道杠，洪领瑾捏着一小把盐愁眉苦脸的走到井边准备刷牙，却不料看见朱沙早已神清气爽地站在院子中就着晨曦欣赏着沿墙攀爬的蔓藤花草。
在她疑惑的眼光中，他取出怀中的毛笔，也不知从哪弄的墨水在墙上刷刷刷写下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洪领瑾突然有些敬佩，唐朝文人多啊，分分钟在墙上题诗写作有没有！
怀着这种敬佩的心情，她一边用手指刷牙一边踱步上前，等看清了墙上的字差点一口盐水咽下去给齁死。
只见墙上嚣张跋扈的写着几个大字：x年x月旭阳县朱沙到此一游。
“你有毛病啊，在人好好的墙上写这个做什么！”
正陶醉在自己大作中的朱沙被她的一声怒吼给吓的缩了缩脖子，转过身委屈道：“在长安时大家皆是如此……”
“……你这不学好的东西！”洪领瑾无语凝噎，这人咋一点素质都没有！公共场合乱写乱画！
“小娘子何出此言？”
洪领瑾翻了个白眼，决定还是不跟他探讨这个话题，去梳洗干净后捡了两个巧巧摘的果子，嚼了嚼皱着眉头道：“一会你和我去看商铺。”
朱沙眼中闪着兴致，清晨的轻风吹拂着他垂下的一段长发。
“小娘子是打算从商？”
洪领瑾知道在古代地位的排行依次是士、农、工、商。小商贩排在最后，地位也是最低的。可在她眼里，能赚钱比什么都强。让她们当士人？别逗了，毛笔都不会拿。当农民，她连怎么插秧都不懂，当工人，赚钱太慢。唯一一个符合她心意的就是商人，她有自信可以赚到足够的钱撑起这个七拼八凑的小家。
不过转念一想，这朱沙看起来是个文人，硬拉着他跟着一起从商会不会太强人所难？
转念又一想，难个屁难，他现在身无分文再没钱就得饿死了，还守着那股傲气干嘛？虽然他被棒打出衙门和她也有关系，但钱包可不是她偷的！
洪领瑾越想越是这个理，笑眯眯地问他：“是啊，大家伙也得吃饭不是？总不能守着那点钱财坐吃山空。我和姐姐出来的急，身上没带通牒想回去拿也不大实际，这不得想你帮着一起开家小吃馆，你当掌柜如何？”
朱沙故作沉思片刻，犹豫道：“那鄙人岂不是商人？”
“当乞儿还是当商人你自己选吧，或者你有能耐找块地种去。”洪领瑾笑的一脸灿烂，说出的话可是毒辣的很。
朱沙抿唇一笑道：“还是当掌柜的吧。”
“算你识相，走吧。”洪领瑾朝屋子里望了望，估摸舞道杠这次也是累惨了，干脆就让她多睡会，自己先和这土著人，哦不，本朝人去考察考察。
出去的还算早，集市两边也就几家小摊贩，餐馆酒楼压根就还没开门。洪领瑾摸了摸空瘪的肚子，走到一个做烤饼的摊子面前仔细看了半晌才要了个带馅儿的烤饼。
咬一口酥脆的表皮裂开流出油汁，好吃的她直眯眼睛。这饼真不错，要是再加点酱油和辣椒味道就更好了，可惜这会儿还没辣椒。酱油倒是有，不过大多用的是肉酱发酵而成。
又咬了一口发现朱沙一脸深意地望着自己，不由有些尴尬，瞅着这么大的饼自己也吃不完，就撕下半张递过去：“呐，吃吧。”现在她的钱可得精打细算，能不浪费就不浪费。
朱沙傻眼，盯着她手中的半个还滴着肉汁的饼眼神复杂，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快点啊！”洪领瑾开始不耐烦了，这人像个老娘们一样磨磨唧唧，不就是半个饼吗？她又没咬着，感情是嫌她给少了？
朱沙扭扭捏捏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烧饼，脸色微红羞赧道：“光天化日之下和小娘子共食一饼，着实有些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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