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91章一个很重要的人。
[新]
苏琳：“……”
到无比敬佩。
这是怎样的学习能力！
刚才那一段时间里, 她一直在东拉西扯，对方则是认真倾听，然奇迹般掌握了她使用的语言，从语法结构到具词汇。
她不太能想象这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知道自可能永远无法理解, 没太纠结。
另一方面, 如果轨道上的飞船已经走了——
苏琳不奇怪这家伙如何知道的。
考虑到牠的真实积，应到星球外面发生的事, 说不定和人类能听到自院子外面有辆车开走了差不多, 大概没什么稀奇的。
——总之，既然『潮』汐号撤退了，那说明科瑞斯士兵没有全部阵亡，这是好事。
苏琳下意识放松了许多，没再急着询问这些, 而是问出了自最好奇的事。
“你能听懂我的语言，但是不会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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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脑洞大开。
苏琳：“我在地面上——甚至轨道里的飞船上，和人交流的时候, 你能听见我说话？”
但如果那样的话，牠应该早学会通用语了吧。
“不。”
那人开口, 音依然低沉，“但是我能受到你的需求和问题, 你心里的想法。”
苏琳骇然抬头。
真的假的？！
“真的。”
牠淡定地说, “在我不能完全你的语言时，对你维和意识的解读会有些偏差。”
苏琳听懂了。
这家伙拥有某种类似“读心术”的能力。
帝国异能者里有类似的人，这种能力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毕竟不是每个想法都能转化成一行文字，直接浮现在读心者的脑子里。
如果是某人在脑子里大喊“你去死”, 这大概是可清晰地传递给读心者的。
然而如果只是一些迅速模糊的想法——
譬如站在商城门口考虑先吃饭还是先逛街，吃饭又该去哪家店。
——各种信息在被筛选对比的过程快，并不会在脑子里写完一篇完整的商场游玩指南。
谓的读心术显然有各种限制和各种情况，而对方是能通过某种手段，直接跳过理解语言的那部分，得到她内心的想法。
至于这个想法究竟是怎样的表现形式，那是苏琳没法理解的事了。
她最多能琢磨到这个程度。
不过，利伽作为赋有精神与情力量的虫神，有读心能力正常，而且苏琳早知道他有，只是他尊重她不对她用而已。
只是没想到，牠现在有这种力量了。
苏琳想起这些褪去了恐惧，“我有的想法，你都知道吗？”
牠沉默片刻，“当你试图与我交流的时候。”
懂了。
牠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监听”她的内心和大脑，而是她牠提问说话的时候，牠才去知她想要表达什么。
是说，除非她主动说起自穿越的经历，及他在未来的关系，否则牠不会知道。
“‘利伽’这个词，是一个名字吗？”
牠认认真真地询问道，“当你说起它的时候——”
苏琳心情复杂，“怎么样？脑子里一片空？”
牠不置可否：“充盈着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情绪。”
苏琳闭了闭眼，“嗯，那是，一个名字，对的，名字，来自一个重要的人。”
一个日常海底捞的独居无『性』生物，大概不太能明什么是恋人。
“名字。”
牠重复了一下，“对于群居智慧生物来说，它象征着什么？”
苏琳：“呃，一种文化现象？他互相借助一个特有的词区分彼，才能建立社会？”
“你为什么要用充满疑问的口吻？”
苏琳：“因为我不是词典，我只能试着给你解读，却不太确定答案对不对？”
“你连这句话都要用问号结尾？”
苏琳：“……”
空气中蔓延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苏琳暗自磨牙，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不是吗？”
“因为我确实不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牠平静地说，“但我大致明了，它是信息传递的载，在交流中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那或许我需要一个名字。”
苏琳：“为什么？你决定重新回归你的族群了？”
“我并没有族群，你为什么这么说？”
苏琳：“因为你有同类？”
“我诞生在一个地方，但是我并不需求彼，我不认为我之间有任何有意的共同点。”
牠话语一转，“我是说你，知你的善意并且与你交流，这让我享受。”
这话说得并没有什么情绪，完全听不出牠哪里享受了。
然而苏琳不觉得牠需要撒谎，“，你为了与我交流，准备给自起个名字？”
这倒不奇怪——
闪磷星上的居民或者常住户，大概有两种情况。
要么像是特罗索人，对牠满怀恶意，将牠当成某种能卖钱的珍惜动物。
要么像是科瑞斯人，对牠充满敬意，只想敬而远之，不去接触这种自无法理解的生命。
在科瑞斯人之前，有一些种族发现了牠和牠的同类，甚至给他命名为“神”，这含可见一斑。
通常来说，如果你想和一种陌生生物当朋友，不会把他称为神吧。
从这个角度，苏琳和他当然不一样，甚至对方受到的“善意”其实是爱意，只是牠不太擅长区分罢了。
“不，我可使用‘利伽’这个名字，我不讨厌它。”
苏琳被对方一语惊醒。
她干巴巴地问：“…………你直接把人的名字拿走吗？”
虽然这个“人”其实是你自。
牠完全无动于衷：“无谓，反正你见不到那个人了。”
苏琳睁大眼睛：“啊？”
“你来自另一个维度空间。”
牠慢吞吞地说着，“你身上有着不属于这个宇宙的力量。”
苏琳愣愣地看着牠，一时间只听见自的心跳越发狂烈。
苏琳：“你怎么知道的？”
牠似乎不想解释，或者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是知道。”
两人又相对沉默。
苏琳：“……”
这家伙显然不觉得这是什么怪事。
苏琳：“你有办法让我回到那个宇宙吗？”
“没有，我看不到你的源世界，我只能受到你身上的力量。”
“看？”
苏琳重复了一下，颇为刁钻地问道：“你有眼睛吗？”
另一个人仿佛没受到这话里的意，还认真回答了，“你不是已经见过它吗？”
下一秒，那个漆黑甲胄覆盖的身躯上，再次亮起条条弯月似的磷光，如同月辉流银。
苏琳轻轻吸了口气，“这东西是你的眼睛——啊，我懂了，原来闪磷星，其实是‘你在眨眨眼睛’星。”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有意，“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一条鱼，我还为你是——”
自曾经在死渊核心见到的长满牙齿的黑球球，可能只是一个鱼头。
苏琳：“噗。”
说这家伙还真的变成过黑球，进一步让她误会，虽然确实可爱对了。
利伽：“……”
牠可能是想问问鱼是什么，但来又觉得纠结这个没意，最终什么都没说。
苏琳：“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告诉过你，这样的形态与你更加相似。”
苏琳：“是，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和我相似？”
“我不知道。”
牠沉默片刻，“直觉上说，我为这有利于我的沟通。”
苏琳：“…………”
好强的直觉。
她下意识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响动。
皎洁的明月在空中高悬，瑰红的光辉洒落在苍凉的山野里。
远方的群峰里隐隐传来隆隆回响，像是一场正在酝酿的狂雷骤雨即将抵达。
苏琳从机甲的残骸上跃起。
她跳到附近的一座山峰上，眺望着由远及近的飞行机甲。
机甲划过之处浮现出条条苍的轨道，宛如航迹云般的『色』气线割裂了星穹。
那些机甲与先前的地面单位不同，看上去是四手双腿的人形，背上却伸展开长长的掠翼。
他过之处，上的气流被撕开，音爆迟了一瞬尖啸而至。
腥红的光镜闪耀着血光。
火|箭弹轰击而来，拖曳着橙红『色』的焰尾。
集束弹头在空中解离分裂，数百点火光打着旋儿，如同绽放的烟花般四散落下。
苏琳猛然跃起。
她原先在的山峰，瞬间被炸得粉身碎骨。
她跳上嶙峋峭壁，能量灌注四肢，在垂直于地面的崖壁上如履平地般狂奔。
无数飞弹紧随身。
每一次跳跃，都会有一捧火光爆燃出花似的焰光，然她冲出四处弥漫的烟尘黑雾，继续在峭壁上奔跑。
——直至她撞上第一架机甲。
这些飞行机甲，从护盾强度再到骨骼材料，似乎都远胜于先前的地面单位。
那一瞬间，她用自的身撞开层层护盾，腥红的能量在皮肤上涌动沸腾，剧烈的疼痛随着再次开启的兽化而渐渐麻木。
她像是穿过重重浪『潮』，每一层都有着将人粉身碎骨的巨力。
护盾破裂、外装甲崩碎、内外骨骼相继断裂。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响——
那具巍峨如山岳的机甲，宛如被神箭贯穿的烈日，从胸口到背破开了巨大的窟窿，被破坏的零件崩裂四溅，如同一场金属细雨。
苏琳落在另一座山峰峰顶。
她四肢脊背上的皮肤上布满伤痕，深浅褐夹杂着漆黑的皮『毛』，悉数被鲜血染红。
在完全兽化状态下，那些伤口几秒钟复原了。
她大致算了一下，自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干掉了第一具机甲，那么剩下的一二三四五个——
那些飞行机甲转扑来，如同一片黑压压的阴云，将整个夜空遮蔽大半。
苏琳正在脑子里琢磨着战术。
完全兽化之，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叙述能力都受到了影响，更说保持成年人的理智和逻辑能力。
“你在想什么？”
利伽出现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问。
苏琳蹲坐在地上，下意识晃了晃尾巴，“我在脑子里模拟接下来的战斗，有点点麻烦——”
“是么？”
牠微微侧过身，抬起手中重新凝聚出的黑刃，刀尖指高上的圆月。
苏琳：“？”
下一秒，那一片笼罩着山野的、晕染着墨蓝深紫的星空，像是一片被人拉扯边缘的幕布，自上而下完全倾覆！
远方蜿蜒起伏的山峦，像是被斩断脊椎的巨龙，从正中间裂开，两侧各自上弯曲翻转，仿佛两片对折的镜面。
万顷平原、百里群峰、无尽的夜空——
在这一瞬间，都被未知诡秘的力量『操』控，如同旋转的万花筒般破碎扭曲。
那些飞行机甲，像是一瞬间被千万道剑刃斩裂，像是被无数只巨手四面八方撕扯，眨眼间变成了漫飘落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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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
到无比敬佩。
这是怎样的学习能力！
刚才那一段时间里, 她一直在东拉西扯，对方则是认真倾听，然奇迹般掌握了她使用的语言，从语法结构到具词汇。
她不太能想象这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知道自可能永远无法理解, 没太纠结。
另一方面, 如果轨道上的飞船已经走了——
苏琳不奇怪这家伙如何知道的。
考虑到牠的真实积，应到星球外面发生的事, 说不定和人类能听到自院子外面有辆车开走了差不多, 大概没什么稀奇的。
——总之，既然『潮』汐号撤退了，那说明科瑞斯士兵没有全部阵亡，这是好事。
苏琳下意识放松了许多，没再急着询问这些, 而是问出了自最好奇的事。
“你能听懂我的语言，但是不会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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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脑洞大开。
苏琳：“我在地面上——甚至轨道里的飞船上，和人交流的时候, 你能听见我说话？”
但如果那样的话，牠应该早学会通用语了吧。
“不。”
那人开口, 音依然低沉，“但是我能受到你的需求和问题, 你心里的想法。”
苏琳骇然抬头。
真的假的？！
“真的。”
牠淡定地说, “在我不能完全你的语言时，对你维和意识的解读会有些偏差。”
苏琳听懂了。
这家伙拥有某种类似“读心术”的能力。
帝国异能者里有类似的人，这种能力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毕竟不是每个想法都能转化成一行文字，直接浮现在读心者的脑子里。
如果是某人在脑子里大喊“你去死”, 这大概是可清晰地传递给读心者的。
然而如果只是一些迅速模糊的想法——
譬如站在商城门口考虑先吃饭还是先逛街，吃饭又该去哪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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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读心术显然有各种限制和各种情况，而对方是能通过某种手段，直接跳过理解语言的那部分，得到她内心的想法。
至于这个想法究竟是怎样的表现形式，那是苏琳没法理解的事了。
她最多能琢磨到这个程度。
不过，利伽作为赋有精神与情力量的虫神，有读心能力正常，而且苏琳早知道他有，只是他尊重她不对她用而已。
只是没想到，牠现在有这种力量了。
苏琳想起这些褪去了恐惧，“我有的想法，你都知道吗？”
牠沉默片刻，“当你试图与我交流的时候。”
懂了。
牠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监听”她的内心和大脑，而是她牠提问说话的时候，牠才去知她想要表达什么。
是说，除非她主动说起自穿越的经历，及他在未来的关系，否则牠不会知道。
“‘利伽’这个词，是一个名字吗？”
牠认认真真地询问道，“当你说起它的时候——”
苏琳心情复杂，“怎么样？脑子里一片空？”
牠不置可否：“充盈着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情绪。”
苏琳闭了闭眼，“嗯，那是，一个名字，对的，名字，来自一个重要的人。”
一个日常海底捞的独居无『性』生物，大概不太能明什么是恋人。
“名字。”
牠重复了一下，“对于群居智慧生物来说，它象征着什么？”
苏琳：“呃，一种文化现象？他互相借助一个特有的词区分彼，才能建立社会？”
“你为什么要用充满疑问的口吻？”
苏琳：“因为我不是词典，我只能试着给你解读，却不太确定答案对不对？”
“你连这句话都要用问号结尾？”
苏琳：“……”
空气中蔓延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苏琳暗自磨牙，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不是吗？”
“因为我确实不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牠平静地说，“但我大致明了，它是信息传递的载，在交流中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那或许我需要一个名字。”
苏琳：“为什么？你决定重新回归你的族群了？”
“我并没有族群，你为什么这么说？”
苏琳：“因为你有同类？”
“我诞生在一个地方，但是我并不需求彼，我不认为我之间有任何有意的共同点。”
牠话语一转，“我是说你，知你的善意并且与你交流，这让我享受。”
这话说得并没有什么情绪，完全听不出牠哪里享受了。
然而苏琳不觉得牠需要撒谎，“，你为了与我交流，准备给自起个名字？”
这倒不奇怪——
闪磷星上的居民或者常住户，大概有两种情况。
要么像是特罗索人，对牠满怀恶意，将牠当成某种能卖钱的珍惜动物。
要么像是科瑞斯人，对牠充满敬意，只想敬而远之，不去接触这种自无法理解的生命。
在科瑞斯人之前，有一些种族发现了牠和牠的同类，甚至给他命名为“神”，这含可见一斑。
通常来说，如果你想和一种陌生生物当朋友，不会把他称为神吧。
从这个角度，苏琳和他当然不一样，甚至对方受到的“善意”其实是爱意，只是牠不太擅长区分罢了。
“不，我可使用‘利伽’这个名字，我不讨厌它。”
苏琳被对方一语惊醒。
她干巴巴地问：“…………你直接把人的名字拿走吗？”
虽然这个“人”其实是你自。
牠完全无动于衷：“无谓，反正你见不到那个人了。”
苏琳睁大眼睛：“啊？”
“你来自另一个维度空间。”
牠慢吞吞地说着，“你身上有着不属于这个宇宙的力量。”
苏琳愣愣地看着牠，一时间只听见自的心跳越发狂烈。
苏琳：“你怎么知道的？”
牠似乎不想解释，或者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是知道。”
两人又相对沉默。
苏琳：“……”
这家伙显然不觉得这是什么怪事。
苏琳：“你有办法让我回到那个宇宙吗？”
“没有，我看不到你的源世界，我只能受到你身上的力量。”
“看？”
苏琳重复了一下，颇为刁钻地问道：“你有眼睛吗？”
另一个人仿佛没受到这话里的意，还认真回答了，“你不是已经见过它吗？”
下一秒，那个漆黑甲胄覆盖的身躯上，再次亮起条条弯月似的磷光，如同月辉流银。
苏琳轻轻吸了口气，“这东西是你的眼睛——啊，我懂了，原来闪磷星，其实是‘你在眨眨眼睛’星。”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有意，“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一条鱼，我还为你是——”
自曾经在死渊核心见到的长满牙齿的黑球球，可能只是一个鱼头。
苏琳：“噗。”
说这家伙还真的变成过黑球，进一步让她误会，虽然确实可爱对了。
利伽：“……”
牠可能是想问问鱼是什么，但来又觉得纠结这个没意，最终什么都没说。
苏琳：“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告诉过你，这样的形态与你更加相似。”
苏琳：“是，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和我相似？”
“我不知道。”
牠沉默片刻，“直觉上说，我为这有利于我的沟通。”
苏琳：“…………”
好强的直觉。
她下意识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响动。
皎洁的明月在空中高悬，瑰红的光辉洒落在苍凉的山野里。
远方的群峰里隐隐传来隆隆回响，像是一场正在酝酿的狂雷骤雨即将抵达。
苏琳从机甲的残骸上跃起。
她跳到附近的一座山峰上，眺望着由远及近的飞行机甲。
机甲划过之处浮现出条条苍的轨道，宛如航迹云般的『色』气线割裂了星穹。
那些机甲与先前的地面单位不同，看上去是四手双腿的人形，背上却伸展开长长的掠翼。
他过之处，上的气流被撕开，音爆迟了一瞬尖啸而至。
腥红的光镜闪耀着血光。
火|箭弹轰击而来，拖曳着橙红『色』的焰尾。
集束弹头在空中解离分裂，数百点火光打着旋儿，如同绽放的烟花般四散落下。
苏琳猛然跃起。
她原先在的山峰，瞬间被炸得粉身碎骨。
她跳上嶙峋峭壁，能量灌注四肢，在垂直于地面的崖壁上如履平地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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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她撞上第一架机甲。
这些飞行机甲，从护盾强度再到骨骼材料，似乎都远胜于先前的地面单位。
那一瞬间，她用自的身撞开层层护盾，腥红的能量在皮肤上涌动沸腾，剧烈的疼痛随着再次开启的兽化而渐渐麻木。
她像是穿过重重浪『潮』，每一层都有着将人粉身碎骨的巨力。
护盾破裂、外装甲崩碎、内外骨骼相继断裂。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响——
那具巍峨如山岳的机甲，宛如被神箭贯穿的烈日，从胸口到背破开了巨大的窟窿，被破坏的零件崩裂四溅，如同一场金属细雨。
苏琳落在另一座山峰峰顶。
她四肢脊背上的皮肤上布满伤痕，深浅褐夹杂着漆黑的皮『毛』，悉数被鲜血染红。
在完全兽化状态下，那些伤口几秒钟复原了。
她大致算了一下，自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干掉了第一具机甲，那么剩下的一二三四五个——
那些飞行机甲转扑来，如同一片黑压压的阴云，将整个夜空遮蔽大半。
苏琳正在脑子里琢磨着战术。
完全兽化之，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叙述能力都受到了影响，更说保持成年人的理智和逻辑能力。
“你在想什么？”
利伽出现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问。
苏琳蹲坐在地上，下意识晃了晃尾巴，“我在脑子里模拟接下来的战斗，有点点麻烦——”
“是么？”
牠微微侧过身，抬起手中重新凝聚出的黑刃，刀尖指高上的圆月。
苏琳：“？”
下一秒，那一片笼罩着山野的、晕染着墨蓝深紫的星空，像是一片被人拉扯边缘的幕布，自上而下完全倾覆！
远方蜿蜒起伏的山峦，像是被斩断脊椎的巨龙，从正中间裂开，两侧各自上弯曲翻转，仿佛两片对折的镜面。
万顷平原、百里群峰、无尽的夜空——
在这一瞬间，都被未知诡秘的力量『操』控，如同旋转的万花筒般破碎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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