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VIP_皇后娘娘的亲闺女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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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VIP

  诸葛盈的这一天真是天翻地覆了。

  她还在长央宫等着母后回来呢,就听太上皇召见她。难不成是太上皇不同意母后和离一事?

  她准备好了措辞,打算再好生劝一番。

  祖父啊,我阿娘在后宫辛苦多年,没有得到半点欢愉,这都是有赖您当日赐婚啊。如今成了这样,我阿娘与父皇也是相对两厌啊。还是不要耽搁了吧。

  可到了才知道,祖父是同意了阿娘和离的。只是又突发奇想了一个主意,他想将她过继给宣明太子!

  平心而论,诸葛盈当然对宣明太子很有好感。毕竟,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人,一个有本事的人,一个既是好人又是好太子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历史上有很多太子,是好太子,却不是好人,或者是好人,却当不成好太子。真正能兼顾的人,定然心有沟壑,极有本事。诸葛盈就是慕强。

  再加上陆皇后是宣明太子的好友,经过阿娘嘴里说的宣明太子,也就更立体了。诸葛盈由衷地崇拜并喜爱他。

  只是,让她做宣明太子的女儿……这好么?

  诸葛盈对诸葛晟这个父亲自然没有什么留恋的,可对陆皇后这个母亲却舍不得。陆皇后绝对是一个在她所能给的范围内,给的最多的母亲了。

  她不愿意这样伤她的心。

  女儿这一双大眼睛,带着晶莹看过来,陆皇后顿时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其实过继这件事对诸葛盈百利而无一害,唯一的坏处就是伤害了她和陆皇后的感情。

  陆晚亭心里涌入暖流,她的女儿,对待她的心,和她待她,是一样的啊。

  诸葛盈有些迟疑了。太上皇懂她的意思,更不想让她觉得是自己这个祖父在逼迫,于是识趣地先离开,让他们母女俩先商量一下。

  诸葛盈等都等不及,太上皇一没影了她就问:“阿娘,若将我过继给了大伯,那您怎么自处?”

  陆晚亭摸了摸她的头:“我都不在宫里了,不会再有人言可畏的情况。你还怕什么。”

  若是陆晚亭并未和皇家和离,仍是皇家媳妇,那她就会在宫里困住一辈子。诸葛盈要是真的过继给了宣明太子,与她在名分大义上就是侄女与婶婶的关系。

  诸葛盈见到陆皇后的机会会多很多,只要她叫了陆皇后“阿娘”,就会被人非议。

  可如今陆晚亭都要出宫了,她不再是皇后,但二人仍有母女情分。她们私下底见面,怎么称呼,怎么相处,外人也管不着。又不是说见得少了就没有感情了的。以陆晚亭和诸葛盈经历过的这些事,已经比寻常人家母女要多得多了。

  大户人家母亲养女儿,多是交给乳母带着,时常见一见,考察一下功课,就算好母亲了。

  至于说这样一来母女见面见得少很多,可就算不过继,陆晚亭还是要和离,还是会出宫。这是既定事实,根本不会改变什么。

  诸葛盈笑了笑,用脑袋蹭了蹭陆皇后的手:“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过继给了宣明太子,在陆皇后心里,大概也是一种安慰吧。毕竟,刨除掉她身上怀有的诸葛晟的血脉,她就是陆晚亭的女儿。即便不是如今的走向,陆晚亭没有如愿嫁给裴初骤,可裴初骤和诸葛商,作为陆皇后的挚友,再三友相逢时,也一定会很喜欢她。

  陆晚亭宁可诸葛盈是诸葛商的女儿,是裴初骤的女儿。

  也不要是诸葛晟这种人品低劣之人的女儿。

  陆晚亭什么都为女儿想好了,就连怎么和皇帝割席都想好了。她是真心支持自己的梦想的。

  陆晚亭道:“明日我便出宫了,我走之后,你一定要好好的。有你祖父在,我也可以放心了。”

  诸葛盈点头应是。宫中诡谲,可她有那样好的阿娘,和那样好的祖父,她什么也不怕了。

  陆晚亭牵了牵诸葛盈的手:“阿娘不在你身边,什么也帮不了你了,其实是对不住你的。可我实在不想在这宫里了。”

  哪有母亲和女儿道歉的。诸葛盈眼里含泪,却忍不住笑。她从现代来,完全体谅陆晚亭的想法。她在成为一个母亲之前,首先是她自己呀。

  她对着李妙雪的时候是这样想,对着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想的。

  对于陆晚亭来说,宫里一切都那么可憎可厌。她和诸葛晟没有任何感情可言,诸葛晟还害死了她的好友,还换走了她的女儿,害她们母女分隔十多年,还让假货鸠占鹊巢。

  她没有一刻不恶心。强撑着将“皇后”的角色扮演了十多年,从无一点错漏,她已经很累了。

  人的一辈子能有多长?

  剩下的时间里,她想好好地休息一下,也想好好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不再作为陆皇后而活。她就只是陆晚亭而已。

  第二日的早朝,是绝无仅有的一次早朝。皇帝不在,太上皇时隔十多年,再次坐上皇椅,可他老人家的态度也很明确,并不想趁着儿子生病就夺儿子的权。

  这一日,并无人上奏本,而是听从太上皇交代和吩咐。

  他们也都知道这一日事关重大,陛下生病,朝政如何处理?还有,陛下究竟病的有多重?还能撑多久?他还没来得及立太子呢。

  至于消失的晏君乐,他们虽然也有人关心,但比起更大的事,已经不那么关心了。

  太上皇面容严肃,对着朝臣们道:“宣明太子在建元二十二年九月薨,原本调查是乌仪四皇子所害,可朕近日发现,并掌握了实证,宣明太子死于晏君乐与四皇子之手。晏君乐勾结乌仪,为了一己私心,推动当时的二皇子上位,不惜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朕昨日已将晏君乐下狱,交由宗正寺卿诸葛康审理此案,定要还宣明太子一个真相。”

  在场不少人都是两朝臣子,对宣明太子印象深刻,每当如今的陛下犯蠢的时候,他们就想起了曾经不知道多好的宣明太子。说句晦气的话,怎么当时被乌仪皇子毒死的不是陛下而是他兄长呢?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嘘。

  经过太上皇这么一说,不少人都忍不住大吃一惊,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太上皇说的很清楚,晏君乐这么做是为了私心,为了“二皇子”。那个二皇子自然是如今的陛下。这么解释就通了,晏君乐和宣明太子无冤无仇,只能是为了利益。他效忠的主子被挡道了,所以他出手了。

  难道此事和陛下也有关系?是他授意的么?看太上皇的语气,似乎又不太像……若真是兄弟相残,只怕如今陛下已经不在人世了。

  就有人出列发问:“臣请问上皇,乌仪四皇子为何要替晏君乐背锅?他不知道会让乌仪大祸临头么?”

  这也是许多人的疑惑。

  “乌仪四皇子正是要让乌仪大祸临头。乌仪皇帝年老昏聩,连自己的子女都下手,”太上皇不想说的太难听,可这的确是四皇子做这事的初衷,“他为了报复他的父亲,便引大安动手。”

  “何其无耻!”就有人愤怒出言。

  “是啊,我们大安这么好的储君,就让他给害死了。”

  “还有那晏君乐,实在丧心病狂!”

  “之前只说他是被妻子连累,那韩氏调换了自己儿子和定蓟公主,可说不定连同晏君乐,都是同谋!”

  “是啊,他如此狠毒,干得出这种事来。”

  因为太上皇手里已经有了实证,他们并不怀疑是假的。对宣明太子的死,太上皇绝对是天底下最耿耿于怀的一个,他可能在别的事情上有所隐瞒,但对宣明太子,是绝对不会的。

  宣明太子的确死的无辜。诸葛盈听朝臣们议论纷纷,也不由颔首。他们猜的其实也没错。

  晏君乐的确参与了换孩子,只是漏算了皇帝罢了。

  太上皇让宗正寺卿出马来负责此案,想必也是想让这件事变成一种“家事”,宣明太子是太上皇的儿子,他做主就好。

  太上皇又道:“晏君乐谋害宣明太子一案有专人来查,可他为官多年,还曾任首辅一职,不知是否有违法之举,朕着大理寺卿今日开始查晏家,有消息了立刻回禀朕。皇帝因为骤然得知长兄真正的死因,痛不欲生,气急攻心,险些有了中风迹象。他暂时不能处理政事,要养病一些时日,朕暂时代劳,也要尔等用心于朝政,莫要给北翟和西凉可趁之机。”

  朝臣们都称:“臣等遵旨。”定然不会给外敌机会的。

  太上皇理政,那太好了。起码在陛下养病期间,不会生出大乱子。而且看太上皇的口风,陛下应该也不算很严重。

  太上皇又抛下了一道惊雷:“自今日起,陆氏女陆晚亭与诸葛晟和离,朕已准了此事。从今日起,后宫没有皇后。”

  !!!

  许久没有听见皇帝的大名,他们差点都没有反应过来。什么?陆皇后要和皇帝和离?

  这是哪门子的笑话?!

  自古女子就算可以和夫君和离,那也必须女子家族极其强盛,甚至压过男子家族,方可如此。不然的话,女子一般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被休妻。

  不少人震惊,不解,又看向靖远伯陆晚峤和定蓟公主诸葛盈。

  靖远伯确实毫无心理准备,但他一向是支持妹妹的决定的。他也知道,妹妹从来都不喜欢诸葛晟,入宫也是遵循太上皇的旨意,为了家族才去的。妹妹已经苦了大半辈子了,他这个做兄长的,当然要支持她,而不是在这种时候唱反调。

  就算不说这些,陆家出了一个皇后,可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而还引来了诸葛晟的忌惮。他做些年也过得并不顺当。之前诸葛晟那王八犊子还想让他给晏恕那个西贝货拉拢势力,他想的美!

  靖远伯昨日听说皇帝差点中风了,在府里忍不住叉腰大笑,真是天降大喜事!这狗皇帝,死了比活着好。如今半死不活的更好,正好让他妹妹和外甥女方便行事。

  诸葛盈就更不用说了,她提前就知道这件事,如今听祖父果然言出必行,只有高兴的份。

  不过,不识趣的人还是很多的。礼部尚书孔漫再次跳出来道:“上皇,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岂有和离之理?如今陛下生病,更是需要娘娘的时候,娘娘若真如此只能共富贵不能同患难,又岂可母仪天下?”

  靖远伯:???

  诸葛盈:???

  共富贵?对不起她阿娘嫁给了皇帝,一天福气都没有享受到,还整日里操持宫务,没个休停的时候。

  诸葛盈的眼神都快要杀死孔漫了。她心道,上次他挨打还是挨得太轻了,这么快又好了,可以上朝了。看来她晚点还得去收拾他一顿!

  这孔漫出来说话完全出于本能,他自觉与他礼部相关的事,便一定要出头。于是就算知道自己讨公主嫌,也要说。

  二皇子压根就没眼神示意他这么说。现在简直恨不得打孔漫一顿!这是干什么啊!陆皇后走了,对他们是有利无害啊!如此一来,诸葛盈就不再是嫡女了,和他们的身份也差不多。甚至,她有了一个和父皇和离的母亲,不知道多尴尬呢。

  还有,诸葛盈没了陆皇后为她筹谋,宫中少了一个强大的依仗,立刻就和他诸葛非回到了同一个起跑线上——大家都没娘。

  孔漫!你发什么癫!在这坏本殿下的好事!

  二皇子忙出来道:“孔大人此言差矣。母后素来操持宫务,事无巨细,这么多年来无有错漏。你说的不能共患难,委实诛心。”

  孔漫:???

  诸葛盈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两个主仆,居然开始唱对台戏。

  真稀奇啊,二皇子居然也有站在她这一边,为她母亲说好话的时候。不过一想也知道原因,二皇子之前一直想要一个嫡子的身份,如今皇帝病重,皇后又不在了,那他们三个便都同等身份了。

  还有过继一事,祖父和她说了,不会这么快就宣布。毕竟刚刚才有了陆晚亭和离一事,若离得太近,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猜想。做事情要循序渐进。诸葛盈也不急。

  好在陆皇后这么多年的功劳,也并非只有二皇子知道,不少人都站出来为陆皇后说话,但这么好的一个皇后,他们也不想失去。那可真是母仪天下的娘娘啊。

  有人看向靖远伯,小声道:“您可快说几句吧。”

  靖远伯于是顺其心意:“既然是太上皇下旨,已经恩准,微臣只有听从的份。”

  那人:……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忽然要和离啊。

  太上皇看气氛发酵的差不多了,便道:“尔等不必想太多。陆家女嫁给我儿,为我诸葛家操持多年,又生下了定蓟公主这样的好孩子,朕记着她的恩。她与我儿是感情不和,却从无错处,再没有这样好的儿媳妇了。”

  当年是他让他们结下的姻缘,如今也该是他亲手解开。

  太上皇盖棺定论,说的有理有据。就连他,都对儿媳妇和离一事没有意见,他们这些外人又能说什么呢。于是只能称是。

  靖远伯高兴地扬唇。太好了,他的妹妹终于可以离开这四方八角的宫廷了。

  皇后要和离这件事,其实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没有那么重要,因为太上皇很快就抛出了一件大事。

  “从今日起,由定蓟公主暂代朝政,二皇子、三皇子辅佐皇姐。若有难事不决,再由朕拿主意。”

  朝臣们:!!!

  等等,他们开始觉得不对劲了。陛下难不成是要让定蓟公主上位?这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比起定蓟公主暂代朝政一事,皇后要和离,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有些脑筋多的人已经开始想到,莫不是皇后母女和太上皇做了什么交易?不然怎么,母女俩,一个出宫,一个揽权的。

  还没等人反对,太上皇就继续道:“此事也是皇帝的意思。他有意历练一二几个孩子,朕也如此想,孩子们都大了,将来是他们的天下。”

  便有臣子硬着头皮道:“上皇,微臣可能探望陛下?”

  如今皇帝也不在啊,还不是你上皇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一你骗我们呢。他说的异常小心,生怕太上皇发脾气,毕竟他这话就是不信任太上皇啊。

  太上皇却和颜悦色道:“皇帝病体不好见人,昨日几位重臣们已经见过了。”

  可不是朕不让你们看,而是皇帝他身体不好啊。

  重臣们:“……”

  他们昨日就只见到了太上皇本人好么?但是,太上皇要撒谎,他们昨日已经和太上皇达成一致,必要保持朝政平稳,皇权过渡平稳的,如今只能顺着太上皇的话,为他圆谎。

  面对百官的目光,他们只能点头表示是真的。

  只有朱不悔,撒谎是个天生的行家,“陛下的确不豫。我等应当为陛下分忧,让他少些烦心事,才能快点好起来。”说到动情处,他甚至抹了一把眼泪:“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1陛下和宣明太子的兄弟情真是让臣感动啊。”

  其他几位重臣:……

  高,还是你朱不悔不要脸!

  诸葛盈也是一脸神奇地看着朱不悔。怪不得能教出管渊那样脑子灵活的学生,他自己就是个高人啊。

  太上皇悄悄地扶了扶额角。他是要这些人给他圆谎,可没让朱不悔自己加戏啊。

  不过,朱不悔临场加戏,还真的打动了不少人。他们都相信了朱不悔所说,他们真的见到了陛下,想来陛下并无大碍。说不定没过多久又能重新出来上朝了呢。

  既然朝政没有变动,那就是好事。几位重臣可是国之肱骨,他们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朱不悔只是简单露了一手,又深藏功与名了。诶嘿,反正陛下看样子也活不长了,以太上皇的爱子之心,背地里活涮了他都是轻的。

  世人多慕强弃弱,他朱不悔其实骨子里也是这样的人。他看不上皇帝这样的行事作风。

  不过,即便不能看望陛下,他们也不能被太上皇和朱不悔打岔了呀。他们最关心的问题是,为何是定蓟公主暂代朝政,她一个女子,何德何能?

  直男癌们不能接受,无法接受。他们凭什么要接受一个女子指挥?

  之前让定蓟公主与他们互称同僚,在朝堂上参政,已经是极大的让步。可太上皇和定蓟公主真是贪得无厌,居然还想着要更大的权力。她想得美!公主再怎么样厉害,还是要嫁出去的,她凭什么?!

  “上皇,公主女流出身,恐难服众。还请上皇思虑再三。”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诸葛盈仍是一声未吭,低调得很。这也是太上皇今日特意嘱咐她的。不能留下任何污点。太上皇急于在孙女面前洗刷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迁怒人的坏印象,便要充当实实在在的坏人,今日什么话都由他老人家说了。

  反正他声望大,地位高。

  太上皇叹了口气:“尔等难道不知定蓟功劳?她今年还没到十六岁。在这样的年纪,能有这样的功劳,在场诸位谁做到了?”

  这一番话说的众人汗颜不已。这么一想,还真是啊,定蓟公主功劳不小,要压住她也太难了吧。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在朝中不过几月,就已经有了如此功绩,再让她干下去,岂不是要翻天?

  太上皇冷哼一声:“张勤,你嚷的最大声,你十六岁的时候还没有功名吧?”

  张勤默默退回脚步。

  太上皇又指着在人群里挑唆的孔漫:“孔漫,别说十六岁了,你今年快五十六了吧,可助朝廷收回了哪一州?还是除了哪个国之蠹虫?”

  孔漫哑口无言,满脸涨得通红。他真的要没脸见人了。太上皇,真是个狠人!

  太上皇如此类推,又点了几个叫得最大声的臣子名字,说得对方无可辩驳。

  太上皇道:“说句难听的,你们是只见定蓟风光,不见她背后如何辛苦。若非定蓟一心为国,她这样顶尊贵的身份,何至于如此操劳。当时她收回蓟州,又接应杭州府罪证的时候,你们是如何夸她的?怎么,好处是拿到手了,就过河拆桥了?”

  众人都面色讪讪。

  “高家、杜家两个家族,不法事众多,朝廷从中得了不少银钱,其中一笔,朕没记错的话,是花在了给各衙门的养廉银上吧。”

  此时,户部朱不悔出来积极响应:“回禀上皇,正是如此。”

  太上皇听了更生气:“哼!”

  众人想到了今年衙门的福利是变好了,很难说与定蓟公主没有丝毫关系。他们吃了好处,却丝毫不买账啊。太上皇说的话真是扎心。

  诸葛盈闻言微微一笑。朱大人与祖父,乃一唱一和之高手。

  二皇子心里不忿,他始终觉得若是给他机会,他可以做得比长姐更好。不过是怀才不遇罢了。

  这时,一位老臣站了出来,他仍然持反对意见:“十六岁的时候,便立下如此功劳的,并非只有定蓟公主。宣明太子在时,不过十五岁,便巧使妙计破了楼兰与西凉的联盟,又查出徽州府漕运上的蛀虫,挽救江南财政……定蓟公主再厉害,能与宣明太子比么?”

  是啊,他们中不乏两朝之人,都见过宣明太子的能耐。定蓟公主相比起从小受教导的宣明太子,实在差太远了。

  这个老臣说的没错!上皇,您就算再支持孙女,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孙女比你最心爱的大儿子还强些吧。

  曹宣在无人可见处为诸葛盈蹙起了眉头。太上皇待宣明太子之用心,世所罕见。诸葛盈自然无法与宣明太子比。可若在太上皇口中有了论断,阿盈便很难翻身了。

  此人真是身上一百个心眼子。

  诸葛盈并不生气,比起宣明太子这么个学院派加实践派,她自然是大大不如的。她心悦诚服,也不是诸葛晟那样听不得别人好话的。

  因此并未说什么。

  太上皇一看那老臣,就知道他是永远心系诸葛商的,曾经还亲手教过宣明,自然对他感情深厚。大约是替他抱不平。

  因此他并不大怀疑他的用心,只是如今这局……

  太上皇冷了脸色:“宣明天不假年。朕心甚痛。定蓟虽不如宣明,可也强出平常人许多。假以时日,定蓟定能如她大伯一般成长起来。朕意已决,尔等不必再劝。”

  朝臣们只能收声。人家做父亲的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宣明太子差不多就是历史最强储君了,谁能和他比较啊。太上皇也很心痛啊,可有什么办法,人还是要往前看的。说起来,定蓟公主的确比另两个要好多了。除了不是男子,别的哪哪都好。

  太上皇又变脸似的和蔼起来:“大安的未来是年轻人的主场,咱们应该期待一下年轻人嘛。定蓟,老二,老三,你们可受教了?”

  诸葛盈、诸葛非、诸葛季三人,同时应下:“孙儿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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