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荒唐小姐-山河故人*小说_山河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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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荒唐小姐-山河故人*小说

  scriptread2;/script一

  夏知白从陌生的房间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穿了件明显不合身的男士t恤,昨天派对上嘈杂的电音还在耳边耳鸣一般响着。宿醉的后遗症,她头疼得厉害。

  她抬起头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很干净,床头是一幅后印象派的点彩画,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地板和床上,炽烈晃眼。

  “这是……哪里?”

  她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爬下床,挞了双拖鞋走向门口。

  客厅的装修看起来不算时髦,是圣弗朗西斯科最常见的那种公寓布局,因为缺少生活气息而让人觉得无趣,不过壁炉边的喇叭花形状留声机却有些特别。

  桌上是一本还没来得及合上的书,夏知白瞄了一眼,大部头的病理学书籍,她想象不出来是什么人能拿这种书当晨间读物。反正她只看vogue或者harper’*azaar这种时尚杂志。

  一个穿着宽松丝质睡衣的男子背对着她站在厨房,叮叮咚咚得似乎在捣鼓着什么。

  “请问你是?”

  男子转过身来,他皮肤很白,高眉骨投下一片阴影,眼睛仿佛月光下的湖泊。

  他看到夏知白,薄唇边生出笑意:“你醒了?”

  “这是那里?”

  “这是我家。”看着夏知白,男子轻笑了一声,挑了挑眉毛:“你忘记我的名字了吗?”

  夏知白揉了揉太阳穴,回忆起昨晚,spinthebottle,那个愚蠢的游戏。

  他们把喝空的酒瓶放在酒桌上旋转,瓶口指着谁,谁就要回答问题或者做一件大胆的事情。

  她被灌了太多的酒,夏知白模模糊糊得记得,瓶口指向她时,桌上众人起哄让她吻一个陌生异性。

  “好啊。”她勾唇浅浅地笑了笑,朝四周看了一圈注意到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男子,他似乎是在欣赏着窗外的月色,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只流光溢彩的酒杯,淡淡的月光映在他的身上,仿佛蒙了一层纱,在桌边投下一个颀长的剪影。夏知白其实看不太清楚他长什么样,只觉得他沉静得和喧哗的派对格格不入。

  有点意思。

  她一步步向他走去,男子注意到了夏知白,有些错愕得站起了身,夏知白笑着扯了他的领带问:“要不要和我喝一杯。”

  她抿了一小口鸡尾酒,未等他反应过来,便将唇印了上去。

  男子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但他并未推开她。

  一个绵长的带着鸡尾酒味道的吻。他后知后得闭上了眼睛托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回忆和现实中面前的这双眼睛重叠起来,是他……但夏知白实在是没想起来他的名字。

  “啊……我记得,只是刚才脑袋有点混乱。”夏知白尴尬得笑着,“不过昨晚只是一个游戏,所以……嗯……你懂的……不过我很高兴认识你,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他沉默了许久,摩挲着杯柄,终于缓缓点了点头,温和的嗓音混杂着苦苦的咖啡味道:“嗯。”

  “那我就放心了。”夏知白觉得浑身一阵轻松,“对了,我的衣服在哪里?”

  “盥洗室。”他抬了抬下巴,给夏知白指了盥洗室的门。

  “我去收拾一下。”夏知白跑进盥洗室,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得码在柜子上,她关上门换好了自己的衣服,打开水龙头洗了个脸。

  抬起头,忽然发现洗手盆前成对的洗漱用品。

  她还眼尖得发现洗漱台下面有一只口红,是上周新出的*款,她很喜欢却因为睡过头没有抢到。

  原来也是老手了,她想,枉她还担心伤害了什么纯情少男。

  在国外这几年,*和脚踏几条船都是司空见惯了的,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但她还是隐隐有些好奇,口红的主人会是怎样的谁,他女朋友,还是之前在这里过夜的其他女孩子

  二

  夏知白从盥洗室出来,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不吃点早餐吗?”

  男子面前的桌上摆了很常见的美式早餐,牛奶鸡蛋面包咖啡,盘子里的蔓越莓仿佛强迫症一般被码的整整齐齐。

  “谢谢,不过我赶时间。”夏知白走到门口又回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这人确实生了一张招桃花的脸。

  “砰”一下,她合上了大门。

  男子的视线落在门框上未曾移开,良久,忽然勾了勾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夏知白步伐轻快得走下楼,她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街区,于是只好打出租回去,路过闹市,司机突然一个刹车,她的手机差点飞出去。

  前面是反对移民新/政的游/行队伍,人们举着花花绿绿的牌子,上面是各式标语,其中一块白底红字上特别引人注目:“icaredoyou”

  司机按着喇叭,发出刺耳的“滴——滴——”的声音。大厦的电子大屏幕上,西装革履的社会学家正尖锐得着批评消费主义,性自由和成功学……

  三

  “我的生日派对一定要是最盛大的。”夏知白歪着脑袋,用肩膀夹着手机,边讲电话边做美甲,“我那条高定的鱼尾裙到了,我让他们把腰围缩短了两寸,为了穿上它我已经吃了半个多月花椰菜了。”

  电话那头闺蜜却提起她昨晚没回家的事情。

  “别提了,碰到个怪人,你觉得正常人会把病理学当晨间读物吗?”夏知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在美甲灯的照射下,指甲油很快就干了,夏知白十分满意得举起手欣赏指甲上的水钻:“对了,我马上还要去上课,因为我申请了暑假学校的课程。”

  “你?你申请了暑期课程?”电话那头的声音显然不可置信,“我以为只有像卡洛琳那种书呆子才会申请这种课程。”

  卡洛琳和夏知白同系,是华侨,家族移民到美国已经是*了,和夏知白这种花着老爸钱镀金的富二代留学生不同,她是那种典型的亚裔学霸的样子,戴着一副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学习堪称刻苦。

  “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不申请暑假课程,我妈妈肯定会把我抓回上海的,我可不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度过一个暑假。”夏知白想想就觉得可怕,“而且老爸答应我如果暑期课程能拿a,就给我奖励。”

  “a”

  “我知道当然不简单,但到时候总有办法的。”

  虽然是为了不被抓回去才申请的,但她也不能随便逃课,尤其是课程刚开始的时候,如果被老爸或妈妈发现,她会被注销信用卡,断掉下个月生活费的。

  所以,夏知白只能硬着头皮来听系统神经科学的课。

  她听得昏昏欲睡,经过快两小时的精神折磨,终于快下课了,下课前,教授向大家介绍了新来的助教。教授让大家以后将作业用邮箱发给助教。

  看见新助教的那一刹那,夏知白却一下子精神了。

  新助教叫做vincent,是医学院读硕士的学长,是个年轻人,戴着一副眼镜,彬彬有礼。夏知白一眼便认出了他。

  夏知白若有所思得转着笔,觉得这个事情变得有些有趣了。

  教授一下课便离开了,教室里的学生也很快散去,vincent收拾完材料往外走却见夏知白站在门口。

  “没想到又在这里遇到了,还记得我吗?”她说着将一边的头发撩到耳后,露出一侧雪白的脖颈。

  他避开了视线直视前方,扶了扶金丝边眼睛:“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再次见面了。”

  “我也没想到你是伯克利的学生。”

  “或许你可以相信我们之间有特别的……缘分。”

  “缘分,或许吧。”夏知白笑着忽然用葱段般的手指轻轻勾着他的衬衫拉近了距离。她的气息吐在他耳畔,动作显得有些暧昧。

  vincent覆上她的手:“早上你说我们可以做朋友,或许,我们对朋友的理解不一样”

  教室和走廊并没有其他的人,夏知白摩挲着他的领带,得寸进尺得踮起脚的同时环住了他的脖子。

  “你吻技不错,或许我们下次可以再约。”

  她仰起头,轻轻吻上他的唇。然而,他却笑着避开了,用一根食指贴在她的唇上。他们的距离太近,她可以清晰得闻到他身上的肥皂泡味道。

  “怎么了?”

  vincent扯开了她的手臂,后退了半步,保持一个距离,居高临下得看着她:“其实,你压根就不记得我的名字。”

  被他看穿了,不过夏知白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怎么会?”

  “我作为助教会公平公正,对于所有人都会一视同仁。你这么做得不到任何你想要的,当然,我也不会因为昨天的事情对你有什么偏见。”

  “公平公正?”夏知白笑着靠在了墙边,“你确定?我不是一直会这么主动的。”

  vincent依旧笔直,似乎并不为所动。

  见他不吃她这一套,夏知白开门见山:“那行,换个条件,你能做助教,想必成绩非常优秀,我希望这门课可以得到a,如果你帮我写教授布置的课题,我会给你足够丰厚的报酬。话说,你做助教不就是为了钱吗?”

  他敛起了笑意:“如果你想拿a,就应该更加努力得完成课题,而不是找人代做。当然,如果你遇到任何关于这门课的难题来问我,我是非常欢迎的。”

  “呵。”油盐不进,夏知白冷笑了一声无奈得怂了怂肩膀:“好吧,那我们拭目以待,看您会有多公平公正。”

  “那下次见。”临走前他不忘加一句,“不要忘记明天晚上十二点前将作业发到我的邮箱。”

  夏知白看着他的背影没好气得哼了一声。

  四

  沈嘉鸣手里捧了一大束红玫瑰花穿过人群到夏知白面前:“给你的,今天真漂亮。”

  他是足球队的前锋,长得很帅,又会玩,是留学生圈子里的风云人物。

  “谢谢,”夏知白笑着收下花转头又让丁璐琪接了过去。

  “你们开始交往了吗”沈嘉鸣一走开,闺蜜便问,花遮住了她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他很喜欢你的样子。”

  夏知白挑了挑眉,看着落地窗映出的自己的模样:“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我?”

  想了想,她又觉得不对:“可能有,我爸吧。”

  她也说不上自己和沈嘉鸣的关系,说爱情似乎少了点什么,准确得说,更多的是暧昧。

  香槟,音乐,泳池,比基尼,五英尺高的伦敦空运来的蛋糕摆在大厅中央,虽然因为热量太高没有女生会去吃它,但确是一个合格的装饰品。

  “happybirthday!”

  夏知白戴着皇冠穿着华丽的礼服,举着香槟被簇拥在人群中,心满意足觉得这是个完美的生日。今天她风头无两,盖过了派对上所有人。

  正在她对一切感到非常愉悦之时。一阵警笛鸣响打破了欢乐的氛围……混乱中,一群持枪的警察闯入了别墅。

  “你们在做什么?”夏知白感到莫名其妙。

  “夏小姐,我们怀疑您和昨晚一起肇事逃逸案有关,请配合我们调查。”前来的黑人警官一边出示证件一边说。

  五

  夏知白以超速行驶及肇事逃逸的罪名被逮捕了。

  警察局,黑人女警察往她面前的桌子上扔了一堆照片,照片是一片狼藉的街道,还有监控视频里横冲直撞的,是她的红色敞篷法拉利。

  警察搜查后在夏知白的别墅车库里找到了肇事车,引擎盖上有明显的撞击痕迹。

  黑人女警冷漠得询问她昨晚做了什么。

  夏知白只觉得一头雾水,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警察告诉她酒驾罪名成立的话,她将面临罚款或者六个月的□□。

  夏知白裹着毯子坐在地板上,等到爸爸的秘书赶到被保释出来时已经接近第二天傍晚。

  “怎么来得这样晚?”

  “夏总一接到消息就让我过来了处理了,只是飞机有些延误······”郁小姐踩着高跟鞋蹬蹬作响,手上那枚大钻石戒指颇为扎眼,“知白,你以后要乖一些,不要再让夏总担心了。”

  “郁小姐,您可真是拿着秘书的工资,操着后妈的心。”夏知白抱着胳膊道。

  秘书脸上变得青一阵白一阵。

  “知白!”走出警局不远,夏知白便听到熟悉的喊声。

  “陈韵秋?你怎么来了?”夏知白想着,又看了眼郁小姐,不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来了就扎一块儿。这两个女人在一起,气氛便微妙起来了。

  陈韵秋是夏知白的妈妈。四十多岁,但岁月却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保养得甚好。

  秘书伸手想打招呼,陈韵秋却仿佛没看见一般径直越过了她,她只好颇有些尴尬得收回了手。

  “先上车,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好了好了,我之后会乖一点,少给你们惹事······”夏知白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打开手机,关于“留学圈丑闻——富二代肇事逃逸”的事情已经在社交媒体上传遍了,配图是她被警察带走的照片。

  他们都不p一下的么?夏知白默默吐槽,我怎么那么狼狈。

  她的推特账号已经沦陷了,下面一片谩骂。

  夏知白眯着眼浏览了一遍评论,嗤笑着,手指轻轻一划又发了一条最新动态:前几日拍的海边的比基尼照片。

  “这才是我真实的美貌。”

  照片一发出去下面便迅速出现了一片新的声讨。其中还会夹杂着几条奇怪的评论,例如“她的胸是不是隆的。”

  当然,这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关上屏幕。漫不经心得将手机放回包里。突然一包白色的粉末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陈韵秋的余光瞥见了,却并未当场发作。

  陈韵秋将夏知白带回家,让她关上门。

  夏知白照着做了,接着,一个巴掌很快落了下来。

  “啪。”一声,夏知白脸上红了一大块。

  她懵了一会儿,眼眶渐渐泛红,“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

  “凭我是你妈,小小年纪,毒品也是你能碰的?”

  “以前不管,现在我长大了倒来管我了!”夏知白歇斯底里得喊起来。

  陈韵秋气得脸色发白,手再次扬起,却又僵在半空,最终无力得落下:“回去,你跟我回上海。”

  她被连夜带回了国,一下飞机,阿莉便抱着她的熊撞进了她怀里,声音软软的:“姐姐。”

  夏知白心情不好将阿莉推开了。阿莉难过得瘪了瘪嘴。阿莉身后打扮斯文的中年男人有些尴尬得摸了摸阿莉的后脑勺,抬起眼,朝夏知白和蔼得笑了笑。

  她不自在得扭过了头。他是她的继父,一个剧作家。

  “先回家休息。”

  “去你们的家吗?”夏知白故意加重了“你们”两个字。

  陈韵秋脸色僵了僵:“我说过不止一次,那也是你家,知白。”

  “是吗?”夏知白冷笑了一声。

  她一进屋子便将门反锁了盘腿坐在床上,气了一会儿,她打开电脑,邮箱里有一封新邮件。是旧金山发过来的她打开邮件,看到内容心里咯噔了一下,是个好消息,她帮奶奶发的那封寻人启事,有回应了。

  她要去找奶奶一个逃跑计划在头脑中酝酿。

  楼下又传来陈韵秋的声音。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必须来一趟,你知不知道你女儿在美国做什么?”

  陈韵秋是在和夏知白亲爸打电话,他们总是说不了几句就会吵起来。

  夏知白躺会床上,静静等待门外没有了声音,手表的指针滑向十一点,她蹑手蹑脚到门边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于是,她小心翼翼得走进书房,这里的窗户外面有下水管道。

  夏知白看到书桌上的大堆纸张,是继父创作的新剧本和一些资料。带着报复和恶作剧的心理,她将这些都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她先将包扔下草坪,然后很快顺着管道滑到了草坪上。

  一切都出乎意料得顺利。

  跑出来以后她拨通闺蜜丁璐琪的电话。几年前,丁璐琪因为家里遇到经济上的问题,签证刚好到期,差点被遣返,夏知白让她暂住在自己家,帮她解决了签证,之后两人便成了最好的朋友,共享衣柜和小秘密。

  “喂?”

  美国那边现在是早上,丁璐琪正趴在夏知白的床上看时尚杂志。边上放的一杯热咖啡冒着烟气。知白回国了,她正好有钥匙,于是便住了进来。

  她不知是谁这么早打来电话,轻蹙起眉头,拿起了手机:“hello?”

  电话那头传来夏知白的声音。

  “你怎么样了?”丁璐琪赶紧从床上坐起来“对了,你之前说的课题我已经帮你写好了发在你邮箱里。”

  “多亏你了,我遇到了些其他的麻烦,但很快就会解决,我马上就会回来。”

  “ok,那太好了,亲爱的,不得不说你最近的确很倒霉,快回来吧,我们一起去拉斯维加斯忘掉这些烦恼。”丁璐琪安慰她道,却不小心弄翻了边上的咖啡,她赶紧扔下电话找纸巾,忍不住爆了粗口“*!先挂了,我有点事。”

  “喂?喂?”夏知白不知发生了什么,电话那头没了回音。

  “你和谁讲电话?”沈嘉鸣从浴室出来。

  “夏知白,”丁璐琪手忙脚乱的,“我的咖啡倒了,快给我找点纸巾过来。”

  “噢,好。”沈嘉鸣在擦头发:“对了,那件事,不会被发现吧?”

  “只要我们假装不知情,没有人会怀疑的。她不过是个除了会投胎其他一无是处的草包罢了”,她笑着说“而且她爸爸那么有钱,会帮她摆平这件事情的。和她约会感觉怎么样?”

  “玩玩感觉不错,不过相对于奢侈品包装出来的洋娃娃,”沈嘉鸣爬*把她压在身下,刮了刮她的鼻子:“我更喜欢聪明的女人。她这样目中无人的蠢货,是该受点教训。”

  丁璐琪勾着他的脖子仰头亲了亲。

  电话里断断续续传出来他们调笑的声音。

  夏知白难以置信得举着手机,愣了好长一会儿,最终把电话挂掉了。

  她走了很长一段路。

  深夜雾气浓重,天上还开始下起了小雨,更有些看不清路,她跑着跑着忽然脚下一滑失去了平衡往前栽去。

  “哗!”

  河里溅起了不少水花。

  冰冷的河水中一股力量将她狠狠得往下拽······

  完了,夏知白想,她要死在这里了,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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